草,掩映在其中的绊马绳,虽及时将马匹勒住,但马车还在剧烈地颠簸了一下。
幸好为了防止柳家庄的人找事,二十瓶香水都用软布包着,并没有一瓶因此导致漏洒。
宁卫国抱着装香水的箱子探出头来,握紧手里的长刀,沉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已然跳下车的独眼童,用手扒拉着钉着绳索的桩子
“二爷,有人在路上设了绊马索,看这绳子还是新的钉进去的,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偏得很,应该是冲我们来的。”
独眼童朝着周围看去,视线定格在左前方无风弯腰的野草上,面色剧变。
“不好,二爷快下车,万一有人劫道,这马车目标太大。”
劫道?
宁卫国一下子想起近日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劫匪一事,知道独眼童身为老兵,应付此事比他有经验。
他连忙拎着箱子握住长刀,招呼两个坐在前面车板上的护院下车,跟着独眼童往隐蔽的树林方向走。
才走没十几步,宁卫国便听到后方马儿的嘶鸣声,扭头一看,青天白日下,十来个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青壮年,犹如猛虎下山般朝他们扑了过来。
“还真他娘的碰到了劫道的!”
宁卫国暗骂一声晦气,把箱子交到一个护院手里,抡圆了手里的长刀,先耍了一通最为唬人的长刀斩马术。
刀锋在空中劈出凛凛风势,所到之处,野草全部被削尖了脑袋,长得高大的树苗,连皮带枝被锋利的长刀削断。
若是削到人身上,那必定是血溅五步。
咚。
宁卫国把刀柄戳到土里,虎目瞪着那些不断靠近的黑衣蒙面人。
“我与各位绿林好汉无冤无仇,今日只是路过贵宝地,若你们放行,大家便是朋友,若你们胡来,休怪我不客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