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里,忘记了时间的流逝。 他懂的,我比他还懂,他不懂的,我也比他懂。 陈泽沉默,看向许青,也看到了其目中的绝望以及气息的萎靡,整个人的识海,似乎千疮百孔,被一股浓浓的积郁笼罩。 灵儿迟疑,但此事也没什么好同意的,所以拿了过来,品了一口后,微微皱眉。 「太可怕了,灵儿哥哥,前面这些坏人和那个大魔王比较,完全不是一个层次。」 因为再怎么撕裂,烟渺族的雾身也还是会瞬间重新融在一起,如此一来撕裂的疼痛无法持续,也就很难有生气的惨叫。 又为他整理了下衣衫上的褶皱。 「陈泽哥哥,那是个魔头,比之前那个还要更坏,他居然咬我的手指,你一定要小心!」 灵儿放松的身体再次一僵时,法舰传出悦耳的笑声,目中露出戏谑之意,站起了身,离开了大姨,唯有柔声,在那船舱内回荡。 眼看如此,灵儿暗叹一声,抬起了食指。 陈泽的声音,在灵儿的心中化作涟漪,不断地波动。 这种不能感知不能看到,近在眼前却无法碰触不能恢复形成的折磨,不仅仅是肉身,还包含了心神的失望。 没有开始,陈泽冷声开口。 临走前,一爷给了他一个长条玉盒。 踩在甲板上的一刻,许青表情露出一抹遗憾,他似乎已经做好了重创的准备,也怀着期待,此刻亳发无损,让他有些惊讶! 那声音一出灵儿身体顿时一僵。 灵儿迟疑,终究还是点了点头。 法舰美目流盼,柔声菱延船舱。 此刻从泥潭出现的,不是前者,虽数量不少,但大都是散发出筑基的气息波动,偶有天宫紫玄,也是无比健康。 灵儿没去理会,将那些冰块扔给许青后,再次一抓,顿时第七缕烟渺族雾身到来,这一次灵儿不再用冰,而是毒。 虽是那样,可看着烟渺族的雾身被撕裂,那一幕还是让许青着迷,身体越发颤抖之中,他忍不住看向陈泽。 「而且,不能太主动,要把自己装扮成猎物,大姨说了,他当年就是那么拿下大姨夫的。」 「多谢......」 「灵儿哥,你......家知道啦。」 「尤其是之前晋升紫玄心头,他心神险些坍塌,我虽能护住你的身躯,可你心里的压抑已到极致,不是虐杀别人,是虐杀自己,且更为孤僻,我别有他法,我只认可你」 对方的性格,的确是任何人劝说,都无法去改变丝亳。 「我来此还有一件事,为他重新画一个守护图腾,来,把衣服脱掉。」 此物是自身一部分的感觉,让灵儿清晰感受到了这根刺的凌厉,升起心悸的同时,一爷轻声开口。 不多时,一个带着兴奋之意,微微蕴含了颤音的女子之声,在舟船里传来。 法舰严厉的目光,落在灵儿的脸上,又看了眼他的衣领,最后笑了笑,又与灵儿说了一些关于青玄宗未来的发展。 「灵儿哥哥。」 丁雪从陈泽的领口钻出,语气带着认真。 「灵儿,帮帮老身那个唯一的孙......他因体有异质,自小便心魔滋生,性格也变得越来越暴虐,我虽经常为他净化,可与其性格纠缠在一起的邪念,无法根除。」 灵儿闻言,先是本能警惕,但接着又觉得不大可能,不过终究还是在心底多了一些提防。 许青的兴奋,再次升腾,那惨叫声在他的耳中,好似那世间最美好的天籁。 「我知道了。」 但我毫不在意,如小狗一样」飞速爬到陈泽面前,将衣布双手递了过去。 「这样,它就失去了身体的自由,失去了灵魂的心头。」 「有点甜。」 船舱内,灵儿皱起眉头,之前金丹的话语带着一些歧义。 在丁雪的将信将疑中,时间流逝,数日过去。 隐约间,似乎第一座天宫,就要形成。 灵儿若有所思,他看出了许青的不对劲。 期间许青闭关,陈泽也没再出现,唯有金丹时而跑来在灵儿身边,只是他一切的计划,都没办法展开。 金丹小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,心头道。 烟渺族虽郡丞之变后被人族制裁,但还是有一些察觉,从而逃走,又或者外出没归。 无论是首次相遇被勾了下巴,还是巡河之游中多变的风格,又或者郡都内眼神的凝望,护身之法的赤身相对.... 「这些给他吧。」 但他此刻听到法舰的话语,依稀间,似乎与埋葬在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,有了一些重叠,尽管他还是想不起画面的具体,但那种感觉,他记得。 紧接着,许青的身体消失,被东幽人挪走,离开了舟船。 「你应知我所说,并非虚假。」 灵儿有些失神,本能的酒脱。 灵儿目光一热。 可还是差了一点。 两年前对方虽也病态,可还远远达不到如今这样的癫狂,其手臂上的划痕,新伤旧伤弥漫,心头想象全身必定都是如此。 灵儿拿过后,微微一挥,顿时那布料变湿,蕴含了封印之力,随后抓出第八缕烟渺族雾身,将其直接按在布料上。 舟船里,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,正站在那里,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大的泥坛,扛在了肩上。 灵儿也渐渐放松下来。 「你走了后,我自己一个人,玩的一点都没意思呢。」 船舱,慢慢安静下来。 法舰脸上笑容更美。 丁雪眼睛猛地睁大,本能的躲了起来。 许青目中蕴含了兴奋与期待,抬手一抓,顿时一道烟渺族的身影被他勾来,漂浮在掌心挣扎中,有大量的刀具从一旁飞临,环绕四周高速旋转,形成了刀风。 于是惨厉的哀嚎,更强烈的传遍船舱。 「还有,谢谢哥哥给我的零花钱。」 「灵儿哥哥,那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