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看着舅母:“您怎么了?”
“如意,你说你舅舅一个人睡在山上会不会冷,会不会害怕?”柳夫人平躺在床上,眼睛直直盯着床顶看,似乎在想象丈夫此时的状态。
如意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,谁知她自己突然又笑了:“你舅舅已经死了,他已经不知道害怕了。”
笑着笑着又翻身在枕头上大哭了起来。
这个家里,这间屋子,这张床上,无论走到哪里都全是他,让她怎能不想?
如意轻抚舅母后背,轻声哄着,“舅母,您昨天已经一夜未眠,今日若是还不睡只怕身子会撑不住的。”
今天走了那么远的路,说不累是不可能的,只怕她的身体已经疲乏到了极致,但是脑子却不肯停下来。
时间长了只怕整个人都会崩溃。
如意想了想,起身穿上外衣推开门,吩咐了守夜的丫鬟几句话又关上门回到床前。
不一会儿,丫鬟敲门进来,端着一碗汤药递给如意。
如意接过来,“舅母,这是安神的药,你喝了好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