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种情况,按照正常逻辑,莫德应该更倾向于第一种。
贝莎就是受害者。
不管加害者是科里还是其他人,她都是受害者。
可却因为刚刚贝莎突然之间的态度变化,让莫德心底衍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。
假设第二种可能是真的。
那就说明贝莎知道她之前被迷晕过,并且科里对她做出了那种事情!
可她为什么还能忍住不报警,直到现在才将事情揭开?
是为了移居证明?
这要求,当时她在被侮辱后的第一时间也可以提出来呀。
贝莎说谎,这是一个不成立的猜测。
莫德揉了揉脑袋,一时间感觉有些发胀。
明明明朗的案件进度摆放在他的眼前,他却不敢沿着这鲜明的线索探寻下去。
反倒是开始疑神疑鬼的琢磨这些想不通的线索。
说起来也怪昨天因为自己错误决断带来的恐怖后果,让他已经有了一些心理阴影
如果能够直接辨别贝莎和科里他们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就好了。
心中这般思索的时刻,莫德皱眉摸了摸下巴。
或许,从最开始他的方向就是错误的!
对于伯森碎尸案这个案件,他不应该与人接触,从和他们的对话中获取信息。
人说的话,真假掺杂,只会将自己越拖越远!
自己应该探寻的方向,是死人,死物!
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天三夜了,他却根本没有探寻过伯森的死因,也没去见过伯森的尸体。
目前所知的信息都是资料文件和从别人的对话中收集的。
不是说这些不重要,只是伯森本身的死因以及他的具体情况,这些消息更像是基础,像设定。
如果连这些都没了解全面就去和别人对话收集信息,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判断人家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的依据。
就比如。
伯森不喜欢抽烟,自己不知道
。
与别人交谈收集信息的时候,人家说他喜欢抽烟,自己有办法判断人家说的这句话的真假吗?
当然,这个假设很浅显。
但大概就是这种道理。
莫德就是因为对伯森了解的不够深入,导致看谁都有点像凶手。
铁证,事实,以及那些不全的证据,可以看做一个残缺的艺术品。
从别人口中收集信息,让案件具备逻辑性和延展性,则是一个残缺艺术品逐步完善的过程。
自己首先要做的,是去更多的了解伯森这位死者的情况!
“贝莎小姐,这段时间还请你想开点,等之后我会给你办理好移居证明的。”莫德开口宣告这段对话的结束。
“嗯。”贝莎又恢复了那哀痛绝望的表情。
放在正常情况下,这种情绪的转变肯定不会引人瞩目。
但在莫德的刻意观察下,却觉得这两种情绪的体现,实在割裂!
目送贝莎离开警局,莫德看了眼被拘留的科里,回到自己的办公位。
此刻知道该收集什么资料的他,行动明确。
办公室内,一个个关于伯森的信息和案件收集一起。
这个过程中,莫德再度翻出了昨天放到抽屉中,那个自己和家人的全家福。
照片依旧是那般。
两夫妻抱着女儿贝蒂在房子院门前照的相。
凝神看了一会后,结合女儿是家人这个答案,莫德总算明白了过来。
照片里确实是一家三口,但他却有一个忽略。
那就是拍照的人!
人总是下意识关注自己看到的东西,而忽略了那看不见的关键。
自己确实是一家四口人。
那个帮大家拍照的……应该就是自己的小女儿,也就是这两天他都见过面,那个抱着洋娃娃的贝蒂!
莫德会这么大胆的猜测。
是因为昨晚获得的那本故事书。
根据推断,故事书中的故事说的
就是他们小镇。
昨晚他看过一个‘姐妹’的故事,里面的内容完全符合他的女儿的经历!
照片中坐在父母腿上的女孩,就是那个死去的大女儿!
之所以留着这张照片,想来原本的自己是在缅怀照片中的大女儿和妻子!
如果他早想到拍照片的这个人的存在的话,昨晚至少能保住系统给他的预言卡。
不过如今能活下来,已经该庆幸了。
将照片放回口袋,莫德看向这些关于伯森的资料。
伯森:男
年龄:37岁
职业:小镇理发师
家属:无
这是莫德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晚就看见了的信息。
拿起
【斗殴案】
人员:伯森和老唐纳
案件描述:为了争夺一条流浪至小镇的狗,两人大打出手,伯森手臂受伤,未达到伤残等级评定。
老唐纳眼角膜受损,评定为九级轻伤。
案件结案:在警长莫德的调理中,伯森赔偿老唐纳1000美金医药费,流浪狗暂时在伯森家寄养。
这个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