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红玉皱眉道:“如今江南江北都是金军,将军应小心才是。”不久之前,达懒率领所部大军已经进抵了北岸,所以梁红玉才有此一说。看到这里,大家或许会奇怪梁红玉麾下的一万战骑哪里去了?梁红玉麾下的那一万战骑就在江北岸上,由穆弘率领,梁红玉如此布置原本是想万一江上无法拦截金兀术,则让穆弘率领一万战骑待他半渡时猛攻,不过如今看来,这一招只怕是用不上了,因为达懒率领大部队到来,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。
韩世忠听了梁红玉的话,傲然道:“江北的金军全都是陆军,又不能入江,有何可惧?红玉小姐你看着,就在这几日,我就要取下金兀术的项上人头!”
两人又饮了数杯,韩世忠颇有些醉态,梁红玉便让韩世忠的亲兵把韩世忠扶了回去,她则招来韩世忠麾下众将,吩咐道:“虽然敌寇技穷,但也不可懈怠,请各位将军多派小船,巡视警戒。”众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非常佩服眼前的这位巾帼红颜了,听到她如此吩咐,纷纷欣然应诺而去。梁红玉则回自己的寝处休息去了。
金军方面已经准备妥当了,随即由金兀术杀牲祭天,全军整装待发。等到参横月落、风平浪静的时候,突然杀出。
韩世忠惊醒过来,连忙率军迎战,倒也不显得慌乱。韩世忠见对方奔出许多弓弩手来,当即下令众军士举顿。金军放箭,只见火雨漫天,韩世忠见状吃了一惊。一波波火雨落到宋军战船上,一下子就点燃了箬蓬,随即火焰蔓延开,把宋军战船变成了江面上的一支支火炬,烈焰焚江!
宋军想要驾船靠岸,奈何微风都没有,大船根本无法行动,没奈何,宋军将士纷纷舍弃大船跳下小
船逃命。金兀术却挥军追杀上来,一条条小船被撞翻在江中,落水的宋军将士不是被对方长枪戳死就是被对方弓弩射杀,一时间尸满江面,血染江河。
金兀术追到岸边,大军登岸继续穷追不舍,多日的窝囊气今日总算可以好好宣泄一番了。
此时大雨倾盆而下,金兀术率领大军追杀,韩世忠和梁红玉只带着几十个人往南边奔逃。金军马快,追了上来,将他几十人团团围住,眼看两人都不能幸免了!韩世忠一抹脸上的雨水,愤然道:“事到如今,只能拼死一搏了!”随即扭头对梁红玉道:“红玉小姐,我与敌人恶战,你乘机突围!”梁红玉慨然道:“将军何出此言,事到如今,你我二人一同战死沙场便是!”韩世忠听到这话,不由的激动不已。
可就在这时,包围着他们的金军突然骚动起来,随即居然撤围朝北面逃去,非常惊慌的样子。
韩世忠和梁红玉十分惊诧。梁红玉突然想到了什么,连忙四面张望,赫然看见不远处的山岗上,一个熟悉的身影横枪立马。梁红玉流露出无比兴奋且激动的神情,“是燕王!”韩世忠连忙顺着梁红玉的眼光看去,只见一位无比英武的大将率领无数战骑满山遍野朝金军发起了冲锋,杀气冲天,铁蹄滚滚,山河大地都在颤抖!
金兀术慌忙命一支骑兵阻截,他自己则率领大队仓皇北逃。
双方骑兵接战,燕云战骑一往无前,杀得金军人仰马翻尸横遍野。金军崩溃仓皇北逃。燕云军一直追杀到江边,却只能看着金兀术等乘船北去。
陈枭回转过来,与韩世忠、梁红玉相会。
梁红玉看着陈枭,眼眸中异彩连连。
陈枭朝韩世忠抱拳道:“韩将军!”韩世忠不禁
受宠若惊,赶紧回礼:“末将岂敢受燕王的礼节!”陈枭笑道:“你我只论朋友交情,不论官职!我对韩将军其实敬仰已久呢!”韩世忠不由的心折,感慨道:“早就听闻燕王乃是盖世英雄,今日一见才知名不虚传啊!”陈枭哈哈大笑,“韩将军过奖了。”
看了一眼梁红玉,开玩笑似的问韩世忠:“红玉没有给韩将军惹麻烦吧?”
梁红玉非常气恼的模样。韩世忠连忙道:“哪里哪里!红玉小姐智勇双全,多亏了红玉小姐,我军才能接连大胜金兀术,几乎将其逼入绝境!”随即叹了口气,“可惜我最后没听红玉小姐的劝告,致使多日的辛劳功亏一篑!”
陈枭安慰道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韩将军不必过于介怀!”韩世忠点了点头。
陈枭道:“我们先回建康再说吧。”随即众人便朝建康奔去。由于都是骑兵,两天之后,就进入了建康城。韩世忠径直去了府衙,陈枭等则先把军队带去了军营,安顿下来后,陈枭、梁红玉、花荣才在几十个亲兵的簇拥下来到府衙门前。得到消息的韩世忠和岳飞疾步出来迎接,跟着两人出来的还有许多人,其中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,竟然与梁红玉相比也毫不逊色呢,非常引人注目。
双方相见,寒暄了一番,随即岳飞、韩世忠将陈枭等人迎入了大堂。岳飞、韩世忠请陈枭上座,陈枭推辞,两人却执意请陈枭上座,说陈枭身为燕王,又是羽林卫上将军,地位遵崇,而且威震敌军战功显赫,理应据上首。陈枭见两人诚意拳拳,便也不推辞了,到上首坐了下来。
梁红玉花荣按剑立在陈枭左右,韩世忠及其麾下将领坐右边,岳飞及其麾下将领则坐左边。
陈枭道:“
金人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