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盛禁军与南越大军阵前。 赵铮只带着林俊义与一众大盛禁军护卫,来到了此地。 而他前方,正是莫剑典与一众南越兵士。 双方之间的这次会面,在一处地势较高处,更是两军战场中间。 这般距离,不论是大盛禁军的迫击炮和红衣大炮,还是南越大军的弩炮都无法触及。 而在双方之间,已然有南越大军兵士布置好了桌椅。 莫剑典一挥衣袖,大摇大摆地走到桌椅前,缓缓落座。 目光落在赵铮身上,多少流露出了几分蔑然与讥笑。 “堂堂大盛盛王,便是如此待客的?” “双方会面,你们北盛却连个桌椅都不曾准备。” “反倒是我们大越将士,在此布置下了桌椅。” 说话间,他向赵铮随意扬了扬手,示意赵铮落座。 对于莫剑典的讥讽,赵铮却是丝毫不以为意。 他一脸平静地走到桌椅前,落座在莫剑典的对面。 “待客?” “南越贼人,也配在我大盛说什么待客之道?” “本王未曾将你们全部斩杀,尔等便该感恩戴德才是。” 话音落下。 莫剑典眸光骤然一冷,但表面上却依旧是挂着淡淡的讥讽笑容。 “你们北盛有这个能耐吗?” “杀光我等?” “估计你们整个北盛,所有人做梦都在想着此事吧。” “可这些事情,平日里想想也就罢了,此时在两军阵前说出口,也不怕引得天下人耻笑!” 论言辞讥讽,这北盛盛王又能如何? 如今的大越铁骑对于北盛而言,可就是一块滚刀肉。 想要杀光南越大军,北盛有这个精力吗? 赵铮耸了耸肩,看得出来莫剑典心中所想。 他反倒是嘴角逐渐勾起了一丝笑容。 “本王倒是也想要趁此机会,问问你这个陈虎象义子。” “那陈虎象如今……是死是活?” 话音落下。 莫剑典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了起来。 他一巴掌按在桌案上,凝视着赵铮。 “北盛盛王,莫要以为你当真能够赢了我义父!” “不过是你们施展了些许诡计罢了。” “待到之后,这中原之地,你北盛终究是保不住!” 即便是他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怒火,可语气中的怒意也依旧是无法掩饰。 这北盛盛王,竟然还敢拿他义父说事! 赵铮眉头微微一挑。 自莫剑典所说的话中,大致能够判断出,那陈虎象应当还没死。 他只好感慨一声。 “可惜啊……” 可惜? 莫剑典眉头一皱,狐疑地打量着赵铮,有些不明白赵铮的意思。 但赵铮却未再就此多说什么。 他可惜的,自然是那陈虎象没能在先前的战斗中,就此葬身于航船之上。 “这一次,本王亲自来与尔等交涉,也不是来与你们耍嘴皮子的。” “说说看,你们想要与我大盛交涉什么吧?” “打算如何逃窜?” 见赵铮将话转到正题之上,莫剑典深吸一口气,只好压下先前心中的愤怒。 这才又缓缓开口。 “逃窜?” “我大越铁骑为何要逃窜?” “你不会以为,你们北盛还能施展那般鬼火吧?” “那东西,是以我大越的橡胶来制作的。” “你们能够用我大越的橡胶制作出这般东西,倒是还有两下子。” 他这句话,自然是在向赵铮透露,大越已然知晓了那孔明灯是如何制作的了。 先前东南沿海一战,大越航船虽说是损失惨重,但终归是有不足十万人马逃了出去。 至于北盛所施展的那些鬼火,他们也已经通过打捞以及未曾爆炸的鬼火中,知晓了其制作远离。 而赵铮若是想要故技重施,可得先找到制作鬼火的原料! 赵铮挑了挑眉,对此倒是并不意外。 这孔明灯的确是取材自南越的橡胶,这也是南越弩炮的原料。 而如今,南越大军驻扎在地势高处,又不是在航船之上。 即便是他们还有些原料能够制作孔明灯,也无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