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到了这种时候,老家伙还在想着处置雷开! 赵铮眼睛一眯,瞬间明白了唐极的意图。 唐极犹自长叹,捋着胡须,似在思忖着对策。 “陛下,这些都亟待解决!” “依老臣之见,不论我朝是否与南越议和,都须得先平定内患!” “如此,方能一心应对南越。” 这些话合情合理。 打铁还得自身硬! 大盛而今还有未曾解决的麻烦,哪里能贸然与南越开战? 他身后朝臣,也都纷纷点头应和。 无论开战与否,都得解决目前的问题。 “陛下!” 周表缓缓走出。 “如镇国公所言,我朝而今境况皆因粮草而起。” “而粮草一事,虽是因朝臣私通敌国,但一应相干之人,皆是祸国殃民之徒。” “朝廷须得严厉惩处!” 一应相干之人,自然就是雷开了! 赵铮目光幽幽,唐极和周表这些人眼见事不可为,就拿粮草说事了。 三言两语之下,便将雷开说成了祸国殃民地贼人。 是打定主意要杀了雷开! “二位,粮草被毁,虽影响大军驻守,但也不见得就是朝廷无法解决的事情!” 赵铮皱着眉头,想要注意注意力。 他早就给朝廷找出了粮草一事的罪魁祸首。 但唐极仍旧不愿就此放过雷开。 那就只能用别的办法了! 他话音落下,四周朝臣们都不由有些愕然。 粮草被毁,哪有那么容易解决? 他们也都清楚赵铮的心思。 但想保雷开,粮草一事几乎是无法翻越的鸿沟。 “殿下认为,此事当如何解决?” 唐极淡淡询问。 “此外,纵使此案解决,此案的罪魁祸首,也绝不可姑息!” 他已然将话说得死死的了。 不论赵铮打着什么心思,雷开的罪名是别想洗脱了! 可赵铮神色平静,丝毫不见急躁。 面向文武百官,悠悠询问。 “粮草一事,诸公莫非都没有良策?” 闻言,文武百官都不由一怔。 纷纷在心里猜测着赵铮的用意,这多少已是有些逼问的意味了。 秦牧和楚文清看了赵铮一眼,随即眼观鼻,鼻观心,一言不发。 虽不知晓赵铮究竟要做什么,但眼下他们都会给赵铮一个机会。 至于周表等人,皆眉头微蹙。 粮草已经被毁,还能有什么应对之法? “既然诸位没有良策,那我倒是有一策,可解粮草之急!” 赵铮嘴角噙着一抹笑容,笑吟吟看向赵明辉。 群臣听,不由满是疑惑。 他们看得出来,赵铮似乎对他的计策极有信心。 赵明辉也狐疑地扫向赵铮,微微抬手,示意赵铮说下去。 赵铮笑了笑,缓缓向赵明辉行礼。 “不过,此策还须得父皇恩准,儿臣尚需雷开相助……” “若能令雷开戴罪立功,那么,粮草之急,必定可解!” 赵铮话音落下,唐极脸色顿时一黑。 他自然看得出来,赵铮分明是要借着粮草的事情搭救雷开! “殿下,粮草一事,事关我朝而今应对南越之策,可不得妄言!” 海量的粮草被毁,如何解决? 还必须得用上雷开? 朝堂之上,君无戏言,满朝文武稍有不慎,便会落人把柄,演变成欺君之罪。 这么低等的话术,若赵铮不给出一个满意的交待。 那赵铮也得为此受连累! “大军所需粮草,何止百万两银子?” “倘若国库再行调拨,那今年怕是不知要有多少百姓因此受累!” “殿下可要想清楚了!” 唐极语气郑重,看似在苦口婆心地劝告赵铮,实则已经将赵铮的后路堵死了! “何须让国库再行调拨?” 赵铮却反问一声,板正神色。 “常言道,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!” “而今正逢南越入侵之际,国难当头。” “我朝上下,皆与其休戚相关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