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到谷山接管谷山的城防,一定要顶住压力,绝对不能丢弃谷山。 信中的语气更像是绝对的命令,直白一点说,那就是毫不客气,甚至写到若是丢掉谷山,会议军法处置。 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 更何况在军阵之前,主将说的话自然是高于一切。 赵姁予也看了这封信,她皱眉道:“这个赵儋虽然有些本事,但是和史弥远关系密切,此番恐怕是受其指使。” 赵姁予本就是那种眼光高远之人,此时便道:“只怕,他会在战场上动手脚。” 陈莫冷笑道:“放心,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,就算他要动什么手脚,也不敢明目张胆。” 赵姁予叹息道:“如今朝中主战派和主和派的矛盾愈演愈烈,党争之祸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,你身在其中,恐怕不能明哲保身。” 陈莫道:“这点我当然清楚,只不过在我心里,无论主还是和,首要任务便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。” 这话说出来,赵姁予眼中闪动着一丝光芒。 这样的陈莫,这就是自己喜欢他的理由。 按照陈莫的估计,这个赵儋让自己死守谷山,分明就是想让自己去送死。 根据情报,谷山城墙当初修建的时候非常矮,即便是后来几经修缮,但恐怕也很难抵挡得住大军的进攻。 现下,谷山的一切情况还未知,但是如果真的有大军发起冲锋,谷山失陷恐怕只是个时间问题。 不过,陈莫现在还没办法去想那么多,只能继续上路。 两日之后,他们到了谷山外围的县城。 城外天阴沉沉的,乌云结在头顶,眼看着一场暴雨就要来袭,冷风冻得人直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