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风楼。 这两天,晚风楼老鸨急得有些团团转,生意不好就算了,连平常一些熟客都不爱来了,他们现在白天晚上都喜欢去杨家那几个酒楼转。 尤其是陈莫,现在不仅不来晚风楼,反而听说一直和听雨楼打得火热。 而且连着两日,他都和秋婵在春风楼饮酒弹琴,许多为了见秋婵一面的人都开始往春风楼挤。 一个酒楼,不仅把其他酒楼的生意都给抢了,而且连青楼的生意也抢了,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耐人寻味的事情。 惜云这边刚用过午饭不久,老鸨就找过来道:“哎哟,我的姑奶奶,你哪还有心思吃的下饭?” 惜云心中暗自窃笑,表面却装作懵懂不知的样子道:“妈妈,这是说的哪里话?我难道还得饿死不成?” 老鸨道:“惜云,你没听说吗?陈莫先生最近和听雨楼的秋婵天天在一起。” 惜云哦了一声道:“陈先生喜欢找谁,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呀。” 老鸨气得不轻道:“你这个死丫头,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?” “对付男人,你要是不用点方法,怎么能留得住呢?我且问你?这两天你有没有叫人去请陈莫先生过来?” 惜云道:“没有啊,妈妈你这是怎么了?就算是之前的那位史公子,你也没有这般着急让我见呐?” 老鸨道:“你懂什么?那位史公子,不过是来头大,外加有钱。” “这位陈先生可不一样,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,因为他的关系,你的身价都已经涨了这么多。” “如今他和其他楼子里的姑娘搅和在一起,吃亏的还不是你?秋婵的身价恐怕已经更高了,若是陈先生再为她写上一首诗词,那在这江陵府,她的身价肯定更是水涨船高,你啊你……就不能长点心嘛?” 惜云嘟囔道:“妈妈,你不就是怕听雨楼超过我们晚风楼吗?说到底,疼惜的还是银子。” “哎哟,我的小姑奶奶哟,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。” 老鸨苦口婆心地道:“你要是这次拿了花魁,恐怕在整个大炎都会打出名声,到时候荣华富贵唾手可得,你还犹豫什么,赶紧去叫陈先生啊。” “算了,我亲自差人去叫,你好好沐浴洗漱一番,必要的时候,一定要使点手段,听到没有?” “哦。” 老鸨走后,惜云也马上开始沐浴更衣,不过,她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,陈莫之前跟她说过的话,现在正在一一应验,这完全是按着好的方向在发展。 与此同时,县衙那边,陆泾办案的速度非常快。 得知吴成的死跟两味药材有关系后,陆泾马上询问了其家人,那两味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。 据吴成的夫人说,吴成平日里就有些心悸胸闷的症状,这两味药是家里的人去药铺买药打回来的。 陆泾顺着这条线索调查,果然发现了眉目。 这两味药根本就和吴成的症状对不上,负责去给吴成买药的家丁,第二天就失踪了,而在陆泾的追查之下,在城外十几里的一处偏僻的林子中,发现了这个家丁的尸体。 之后,陆泾再度顺藤摸瓜,锁定了卖药的药铺老板,经过一番拷打,卖药的老板承认了是自己替换了药材。 当陆泾把案情和陈莫说到这里的时候,陈莫问道:“这个老板的杀人动机是什么?” 陆泾叹了口气道:“陈男爵,其实此人根本就没有动机,我想背后的人是谁你应该也很清楚,而且他已经在牢房之中畏罪自杀了。” 陈莫沉吟片刻道:“看来,这个人是跟宁少渠有关?” 陆泾道:“不错,虽然我没有证据,但是这个老板曾经是宁少渠府中的奴仆,想来应该也是还有家人在宁少渠的手里。” 说完后,陆泾又是一叹:“身为父母官,但是对这种事情无能为力,不得不说,这是一种极度的失败。” 陈莫道:“陆大人何出此言?身在漩涡之中,能保一方百姓的安宁,已经是莫大的功德。” “更何况陆大人出淤泥而不染,能够坚守本心已经非常难得。” 陆泾愣了片刻,旋即苦笑道:“多谢陈男爵赞誉,出淤泥而不染,我也断然当不得如此评价。” 陈莫知道,想要把宁少渠搬倒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而且这件事对方做的也算是滴水不漏,那个药铺的老板还真的是个人才,连什么药跟烈酒有冲突都能被他研究出来,如果不是投错阵营,陈莫还真想把这个人好好培养一下。 随着调查结果的明朗,县衙便开始张贴告示,并且大张旗鼓的宣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