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这个王冰明明是被打的吱哇乱叫。
下午却活生生地跟自己在一起备菜。
还边干活边打着口哨。
看来真的是琢磨不透这个相府的规矩和猫腻。
至少我有两个判断。
第一,这里面一定有设计和圈套,说明何相和王冰之间的关系绝非一般。
第二,演戏可能是给大家看的,同时也是给梁穆王看的。
因为在灶房里梁穆王是不会来的,也不会看到王冰的。
第二个疑问是,
明知道梁王已经动怒,
明确的公布了这个宴餐取消了,却改换了个地方来完成接待任务。
到底是梁王让这么做的,还是梁穆王要求这么做的
还是何相特意安排的。
在没有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能自行臆猜。
还是交给时间和空间去解开这个谜团吧!
我在第二天早晨又就被梅花带到众人面前,她发表了一次重要的讲话,因为我被任命为相膳堂的厨师长,接替梅花这个角色。
当然了,梅花又成为我的上级领导,相膳堂的堂主。
我是最擅长在公众场合讲话的,
是真擅长吗?其实不是。
我是被逼出来的,而且是被逼得物极必反。
他小的时候就是磕巴,一直到十七八岁,说话都不利索。
我当兵之后有一次代替机关的干事整理队伍。
就是全团两千多号人上的教育课,由我组织报告。
当时部队的程序是,由各分队各连队各营分别向值班员汇报。
当然值班员就是我。
我站在俱乐部门前的最高台阶上,头一回组织这样的大型活动,既兴奋又紧张。
台下一个分队又一个分队向我报告,我边举手还礼,边记住这个单位应到多少人,实到多少人。
心里头在加这些人的数字,好把这些数字汇总在一起,到俱乐部里向团首长报告。
就这样,一个分队报告,两个分队报告,十个分队报告。
各分队汇报之后就组织各自的人员进入俱乐部大厅,按指定位置坐好。
之后就会由各分队的指挥员组织向友邻单位拉歌,你来我往,你方唱罢我登场,场面特别热闹,没多大一会儿,整个会场都已经坐满了人。
等最后一个单位入场后,我从后门跑向前台,在这么30米的距离当中,
我心里头一直在计算着1871加上20,1891人。
来到台前,团领导已在台上就坐。
整个俱乐部地势是前低后高。
我来到台前,面向部队,一张张精神抖擞的面孔,都直炯炯地看着自己。
此时的我热血上涌,腿部在发抖。
放大声音发出号令,
“全体都有了,起立!”
上千号人,轰轰隆隆地起立。
“稍息!”
我把“稍息”的声调特意向上猛挑,拉出长音儿。
这样有气势。
眼前,上千人一齐做出了这个稍息的动作,又是“刷!”的一声。
“立正!”
我又发出一个长音,响彻俱乐部大厅。
“刷!”
我迅速转回身来,靠腿、抬臂,向台上的首长敬礼!
“政委同志,XX团全体人员教育前集合完毕!”
汇报到这块儿,我应该喊,“应到多少人?实到多少人?请指示!”
这是整齐划一,约定俗成的。
可是这一刻由于我嗓门过大,把早在心中统计好的数字给忘了,此时大脑竟一片空白。
又不能不报,报了又是在撒谎,
可不报,这块儿明显是缺了一块,不可能马上去说,“请指示!”
所以说在这一刻,时光,开始静止。
台下所有的官兵都知道下边应该说什么内容,可是这个节骨眼儿,却戛然而止,整体会场异常肃静。
大家都很纳闷,全部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最后我实在没办法,张口来了一句,“请指示!”
台下一片哄笑。
团首长面无表情,抬起手来,回的声音不大,“坐下吧!”
我回头下达了坐下的口令。
声音像打了蔫儿的茄子。
如果有一个老鼠洞,我都会钻进去,而且钻进去就不想再爬出来。
这件事情之后,我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缓过来。因为人要脸,树要皮啊!
所以打那之后,我在私下里就开始苦练口令和汇报,熟练得都不过脑了。
也好,经历了这件事之后,他开始敢于在公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