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口水不给喝,一口饭也不给吃。
这伙当兵的真把我们当成了牲口看待了。
金锁搀扶着我,勉强地跟随着队伍。
我满身疲惫,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。
可身后面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,眼见着金锁和我拖了他们的后腿,边吼着粗话,边拎着鞭子。
金锁的脸上已经留下几道鞭痕,其中一道是左眉捎向下到右脖梗,还渗着鲜血。
我想跟他们理论,却被金锁劝住。
“别跟他们小兵置气,那样太掉咱们的价!。”
“哦,呸!都当牲口了,还讲哪门子身份!“
金锁能忍住脾气,这让我太不理解。
直到正午时分,我们终于被赶上一处高坡。
来到坡顶,一股冷风迎面吹来!
哇!
眼前一片汪洋,江水浑浊,望不到边际。
浑浊的江水,起起伏伏,一浪高过一浪,滚滚地向东流去。
我站在大堤上,微闭双眼,迎着江风,能有的一刻宁静。
睁开眼,便看到如蝼蚁一般的人群,黑漆漆的都站在大坝之上,由近到远,也是望不到头。
再看脚下,大堤与外面比,虽然很高,但堤坝之内,自己的脚下离大江的水平面不足半米。
这简直就是天上之堤,倘若大江上游再来一股洪峰,一旦有一处决口,那简直就是洪水滔天。
这时,一挂战车从坝外的土路上,远远地趟尘而来。
坝底,拥挤的民工急忙让开了一条路。
战车在我们所在的坝底处停了下来。
只见马夫跳下车,打开车门儿,伸手挡着,把一个肥肥的着黑色长服的官员,缓缓地接下车来。
一位满头白发的高个子的中年人用力扒拉开人群,小碎步上前,笑脸搭躬施礼。
可肥肥的官员,眼睛都没抬,脸侧向一旁,只是对白发人耳语一番。
白发人满脸堆笑,连连点头。
战车没有再作停留,说话间已经冲开了人群向前奔去。
白发人目送战车远去。
转回身对着我们所有的民工大声吆喝着。
让各队领头的,听着他的吆喝,把自己带来的人全部集中到坝底。
成千上万的民工,人头攒动,混乱了好一阵。
白发官员站在堤坝的半山腰上,双手一叉,居高临下,开始喊话。
“老少爷们儿们,大家都给我听好了,现在,已近响午,上面的水情很急,我们得抓紧时间。”
“下晌,咱们梁国有位大人会专程来看望大家,希望老少爷们们抓紧行动起来!完不成任务,军法从事!”
他的声音有点哑嗓子,尽管声音很大,但
他又接着说,
“今天的任务,我昨天已经和各队的头头们交代清楚了,就是把坝上的高草铲掉,然后从那边的小树林里取土,把土运到坝上来,加高一米。你们,听明白没有?”
说着,他用手指了指他右前方的杨树林。
白发官员说的没错。
我刚到坝上的时候,就已经看到了上面长有很多杂草,我还特意用脚用力地踢了踢。
现在要在这里加高一米土,应该先铲草皮再加土。
金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,
“你呀,三个月时间,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,也该你出力了。”
“我在上面平土,你去
我苦笑道,“凭什么?“
金锁上来就给我一拳。
“凭啥,就凭这个!“
本来被抓来出民工,也不是什么很要命的事,可我的意外,就是从这里开始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