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阳一声令下,进禁军立刻就展开了行动。
在街口保甲长们一个个出现,扯着嗓子,按照名单大声喊人。
等人走出来之后,要逐个辨认,包保甲长签字之后才能把人领走。
慢慢的,人越来越少,王商的那些手下可就有点慌了手脚。
要是再这么下去,老百姓都被逐个领走,自己这些人那可就是没娘要的孩子,都得被宰了分尸啊!
“大家都快跑!禁军这是要把咱们一批批的宰了,只有齐心合力杀开一条…”
话音未落,只见寒光一闪!
这个家伙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凭空拔起,人已经被钉在了墙上!
月色下,一枝赤红色的羽箭穿透此人的嘴巴,尾羽犹自颤动!
正是杨初雪施展百步穿杨之功,一箭将其射杀!
“造谣生事者,立斩!”
李阳一声怒吼,剩下的人吓得都蹲伏在地,抱着脑袋一声不敢吭了。
随着百姓越来越少,剩下那些人面面相觑,眼神中都透出绝望的神色。
心里都明白,自己这算是活到头了,不但挣不到钱,恐怕要脑袋得搬家呀!
可法不责众,这么多人总不能都杀了吧?
李阳回头一看,最后一个保长已经带着人走了,剩下这些问都甭问,都是些王商的爪牙!
“杀!一个不留!”
!。
一声令下,万箭齐发!
长长的街道里响起了连天惨叫,人就像是割麦子一样层层倒下,个个都射得如同刺猬相仿!
紧跟着禁军盾牌手在前,长枪手在后,把这些人挨个补刀,没有留下一个活口!
长街之上血流成河,连旁边的水沟都变成了暗红色!
周围的文武大臣都暗自心惊,都知道当今圣上杀伐决断,可这上千人说杀就杀了,实在是有够狠的!
“把这帮王八蛋的脑袋全都砍下来,五十个做成一串,在城外立上高杆,悬挂在那里让百姓观看!”
“告示上要写得明明白白,各地神院要一个个地彻查,骗子就地处死,神像充作公用。”
“若是有愚民跟着闹事,一律同罪!立刻将旨意昭告天下,将今晚之事让百姓们都知道!”
一声令下,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在官道上纵横奔驰,天还没有亮,消息已经是不胫而走。
百姓们看完告示,又见到一串串的人头,便是有几个执迷不悟的,也没有胆子再敢闹事送死。
此事闹得动静如此之大,王商身在京城,在当天夜里就知道了。
听说皇上一夜之间杀了近千人,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!
“小皇帝把这么多人居然一口气都杀了?他就不怕激起民变吗?”
听到王商发问,管家赶忙说道:“老爷,现在谁还敢闹事,您是没出去看看,京城的告示都是用人血写的!”
“那些脑袋离远看就像一片柳树林,上面落满了老鸹在吃人眼,就别提多惨了…”
王商嘿了一声,颓然坐下。
“老爷,昨天朝廷动用八百里加急,将此事昭告天下,命各地官府彻查神院,司天监也训练了不少人手派往各地啊。”
“人人都是怕死的,那些信众就是心有怨言,只怕也是不敢出门了,这小皇帝实在是太过狠绝啊。”
王商半晌无言,知道自己这回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过了半天,这才说道:“小皇帝突然在天下收集精铁,必定有所图谋,白伏在邻县整顿兵马,十有八九是要打造出一支铁军!”
“若真让他成了气候,以后咱们处处受制,决不能让这些精铁顺利运出京城,现在是谁负责转运?”
管家道:“神像巨大,精铁材质特殊,切割极其困难,所以还没有转运,只是堆在神院。”
“据说是要打算让禁军负责从水路押运,咱们想抢夺怕是难了。”
王商冷笑道:“抢夺?神像便是切割了,每块怕是也有几百斤沉重,既然走水路运输,那就干脆把船凿沉!”
“立刻命清河十鬼来,我一直任凭这帮人肆意妄为,现在到了用他们的时候了。”
这所谓的清河十鬼,是京城附近的一股水匪,此地域江河纵横,河汊密布,藏身之所不计其数。
这些家伙人数虽然不多,可是水性精湛,利用分布在水网之间的芦苇荡抢劫过往船只。
神像切割工作终于告一段落,禁军用马车将数百斤一块的精铁运到码头,一起装上货船。
在古代陆路运输成本高昂,水路是最为经济快捷的运输手段。
王怀山亲自负责押运,这三艘大船乘风破浪,顺流而下,眼瞅着就要到了白伏所管辖的县城。
“将军!船怎么斜了?”
这王怀山不习水性,刚才就一个劲儿地晕船,被属下提醒,这才反应过来。
只见这艘大船向着左侧越来越斜,船舱里跑出好几个船工,大声喊着:“船漏了!快上小艇!”
!。
王怀山心急如焚,自己奉了圣旨,要将这些精铁转运,要是出了事那还得了?!
“快,不要管我,将精铁运上小艇,能装一块是一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