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桑杰慌慌如过街之鼠,急急如漏网之鱼,正在官道上策马狂奔!
王商这个主意还真是不错,不管是什么关卡看到八百里加急快马都赶忙站到一边放行。
谁都知道,朝廷的这种驿马传递的都是十万火急消息,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拦下询问。
跑了不到两个时辰,已经逃出将近百里,心里面也逐渐地安定了下来。
每过三十里,都有朝廷的驿站,桑杰换了马匹继续狂奔,因为以黑巾蒙面,别人也看不到他的相貌。
要是按照这种跑法,只要两天一夜便可以从京城赶到陇西,那里有王商的人接应,想要出境并非难事。
正在逃命之时,却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犹如密鼓般的马蹄声!
马蹄声几乎响成了一片,听不出之间的间隙,速度之快简直令人无法想象!
毕竟是做贼心虚,桑杰不由自主地扭转头来,向着来路观看。
只见远处一骑绝尘,犹如银龙般的战马狂风般疾驰而至!
马上端坐一人,正是皇上李阳!
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,桑杰赶忙扭过头来,将脸几乎埋在了马鬃毛里面,两条腿拼命夹着马腹,向前催马疾行。
在这官道上绝非只有一匹八百里加急快马,桑杰身上穿的衣服谁也看不出破绽,只想着能蒙混过关。
可他哪里知道,李阳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,可谓是慧眼如炬,早已经看出了破绽!
虽然刚才已经超过了几匹加急快马,可是那些驿卒即便是回头观看,也不会显出有什么心虚的举动。
而正前方这匹快马上面的驿卒,回头看了一眼之后,立刻就把脑袋埋了下来,整张脸都藏在马的脖颈处。
不但如此,还一个劲地催动马匹,明显是加快了行进速度,透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!
李阳气运丹田,朗声大喝:“桑杰,再要往前逃,别怪朕将你射杀当场!”
就这一嗓子,桑杰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,让李阳看了个真真切切。
当即也不废话,伸手拈弓搭箭,对准了桑杰就射了一箭!
“嗖!”
李阳虽然内力雄浑,武功也有两下子,可是这射箭确实需要长久练习方有准头。
这一箭本来想把前面的马匹射倒,可是因为准头欠佳,竟然误打误撞,一箭正中桑杰的肩头!
“啊!”
桑杰只觉得一阵剧痛,这支狼牙箭从后面射入,前端透出,竟然把整个肩头的关节全部贯穿!
就在这一失神的工夫,身子不由自主栽倒在地,登时就摔得背过气去。
李阳可是吓了一大跳,要是一箭把死人给射死还真是麻烦,毕竟这是外国派来的使臣,死了和谁要那三座城?
银龙马迅疾如风,眨眼便来到了跟前。
李阳飞身下马,过来用手一试鼻息,感觉对方还喘着气儿,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王八蛋,赌输了居然敢赖账,有你这样的使臣,就知道大食国是个什么玩意儿!”
李阳一边骂着,用百宝囊中的鹿筋绳将人捆得粽子一般,用手提着便要丢上马鞍。
“住手,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居然敢杀人越货,给我拿下!”
李阳一回头,只见官道来了一队人马,看身上穿的都是皂色服装,应该是不知哪个衙门的捕快。
李阳不以为然,倒是对这个声音感到有些奇怪。
只觉得刚才说话之人嗓音过于清亮,倒像是个女子憋着嗓子说话。
向队伍后面看去,果然有一个捕头装扮的人,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岁上下,穿的是男装,可一看就是个娘们儿啊!
李阳不由得笑道:“没想到是个女人,实在是新鲜。我乃大内之人,奉命擒贼,把道路让开吧。”
毕竟是捉到了桑杰,心情正在大好之时,也不愿意在此多做逗留,便把人丢上了银龙马。
桑杰刚才已经疼得昏了过去,此时受了震荡,不由得疼地醒了过来。
那个女捕头看到李阳不听命令,怒声喝道:“大夏女子为何不能为官?连做将军的都有,我连个捕头都做不得吗?”
“要是还不束手就擒,立刻将你格杀当场!”
李阳哈哈一笑,伸手便往腰间摸去,平时穿的袍子都带着皇家腰牌,只要拿出来一晃,便可表明身份。
哪里知道,今天出门太急,又换了甲胄,随身的玉带就忘在宫中,更没有什么腰牌可以出示。
一时间在腰中摸来摸去,那个女捕头看了更是怒火中烧!
“好一个贼人,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装腔作势,难道没听说过凤傲霜的名字吗?”
李阳身为九五之尊,每天日理万机,哪有时间了解这些地方上的风土人情。
只是笑着说道:“这我还真不知道,今日出门急,忘带了腰牌。既然你是涿州人氏,那把曹越叫来,他认得我。”
这话不说还好,周围的人听到曹越两个字,一个个全都变了脸色!
曹越可不是普通人,是涿州知府,在地方上可谓是首屈一指的人物!
凤傲霜不由得嘿嘿冷笑:“好啊,果然是个胆大妄为的贼人,竟然说出知府的名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