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箭来势奇快,劲力十足,尤其还是在分神说话的时候射过来的,若是换了别人必死无疑!
也就是王商武功高强,在间不容发之际拼了老命向后一仰,箭矢贴着汗毛擦了过去!
“咔嚓!”
这支箭竟然将看棚的木柱硬生生射裂,可想而知,上面蕴含了多么巨大的力量!
王商虽然身躯庞大,可却灵活异常,一个乌龙绞柱腾空而起。
放眼下望,就看到薛中宝正在那哈哈大笑,还把两根手指插在嘴里,打了一个尖锐的呼哨,颇有调侃之意。
“该死的薛中宝,你竟然暗箭伤人,圣上,刚才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所有的大臣都看到了,请为我做主!”
王商气得青筋直跳,回想刚才命悬一线,不由得感到后怕。
这要是不趁机置薛中宝于死地,难解心头之恨啊!
“哦?有这等事?”李阳装糊涂,来了个顾左右而言他。
“这个…刚才士临死前放箭,众位爱卿,都看到没有?”
皇上开口发问,那还能说没有吗?
那些忠臣良将恨不得刚才就把王商给射死,自然是随声附和。
“臣看到了,是有敌军偷袭,却因伤重不治,所以箭才射歪了,差点误伤了平西将军。”
“王中书说的对,刚才我也瞅见了,薛将军的弓都挂上了,总有可能偷袭别人?简直是血口喷人!”
这就叫做众口铄金,王商一张嘴哪能顶得过这么多人证,气的是牙关紧咬。
而那些奸党大臣们也不敢公然地顶撞李阳,生怕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皇帝翻脸无情,一个个装聋作哑。
此时,大食国的骑兵死了七八成,只有十几个人落荒而逃,这两位将军也不追赶。
转眼工夫战马冲上了山坡,薛中宝和杨初雪甩镫离鞍下了马,还没等跪下行礼,李阳便迎了过来。
“两位将军戎装在身,一律免礼!刚才二位扬我国威,为大夏国开疆辟土,赢下这三座边城,可谓是居功至伟!”
“薛中宝,你们老薛家每当国家危难之际便舍生忘死,事后却不入仕途,这到底是为何?能否说与朕听?”
“像你这种功劳若不封赏,岂不是寒了天下将士们的心?”
李阳这几句话一说出口,周围的大臣都不由得暗自佩服,这才是胸怀宽广的君王啊!
薛中宝闹出如此的流言蜚语,而李阳却大度能容,跟着这样的君王才不会有伴君如伴虎之感。
“这个…听我爹说过,以前我薛家先祖之前也做过官,可是因为不识字,屡遭官场同僚戏弄。”
“当时薛家先祖气极返乡,留下了家风遗书,禁止薛家人入朝为官,否则的话就会被视为不肖子孙。”
李阳也知道,薛中宝一家都是牧民出身,看来在当年受到官场排挤,才有此家训。
便说道:“此一时彼一时也,不识字又怎么了?就是鸿学大儒生下来也是目不识丁。”
“这样吧,既然封了爵位官职你也会辞去,那朕就特许你终生不花银钱,所需之物任凭取用,由皇家报销。”
“看上哪个未嫁姑娘尽管直说,当地官府为你保媒拉纤,瞧上哪栋宅子也由皇家高价收购,无偿赠予。”
“虽然无官无职,可四品以下官员见了你必须行礼,哪怕是见到一品大员,甚至见了朕都无须多礼。”
“如此,你能做一个四海为家的牧民,也能尽享荣华富贵,不知算不算违反你的家训?”
薛中宝天性自由,最烦的就是官场上的管束,听了之后忘乎所以,当即就跳了起来。
“太好了,还是圣上知道我想的是什么,如此一来无牵无挂,这才是人过的日子!”
王商正在恼羞成怒的时候,看到薛中宝失了礼数,当即大声呵斥起来。
“大胆!皇上还没让你平身,就敢站起来大呼小叫,简直是个不通教化的荒野莽夫!”
“住口!”李阳怒道,“王商,朕刚刚免了薛中宝的礼数,你耳朵聋了吗?还是刚才被射傻了!”
“在陇西打了这么多年的仗,却寸土未得,还舔着这张老脸吆二喝三。人家薛中宝转眼就赢了三座城,你如何能比?”
王商看到李阳盛怒之下,手已经按在了天子剑,也知道这位皇帝的脾气,赶紧不再说话。
李阳却是余怒未消,大声喝道:“如此盖世功臣却敢出言谩骂,你可知罪?”
说着话,手按剑柄缓步上前,而薛中宝和杨初雪在后面紧紧跟上,这可透着不祥的预兆!
所有的奸党心知肚明,这是皇上借题发挥,说不定就要拔剑砍人,实在是大大地不妙啊!
王商也算是个枭雄,一看势头不对,当即跪倒在地,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。
“圣上恕罪,老臣刚才一时糊涂,也许是刚才被那支冷箭给吓着了,失了分寸,万望恕罪呀!”
李阳也不说话,一把就将薛中宝扯了过来,和自己肩并肩站着,那王商的脑袋就在两个人的脚尖前面。
“薛将军,杀人不过头点的,人家也诚心诚意的和你赔礼了,看在他一把岁数,不如就暂且饶恕吧?”
李阳这话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