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
刘怀贵听到这句话,简直就像是一条蛇被抽了骨头,当即就瘫在地上。
嘴里大声喊着:“饶命啊,这平西将军是什么人?那可是武功高强的上将军,去行刺岂不是以卵击石?”
王怀山嘿嘿冷笑,说道:“这就怨你活该了,谁让你充当王商建党的急先锋,一个劲儿地诬告白伏将军。”
“你带着全家畏罪潜逃,抓回来之后本应凌迟处死,就是你的家人也都要被砍头!”
“幸亏皇帝是位仁德的明君,给你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,说你不用将人刺死,只要捅伤了就行。”
听到这话,刘怀贵一脸的苦笑,说道:“我只是个医官,手无缚鸡之力。王商武功高绝,能够以一敌百呀。”
王怀山说道:“你以为皇上让你把神水卖人情是为了什么?不就是让这帮奸党失去防范之心吗?”
“现在王商一党都觉得你是个可信之人,皇上还要玩一出苦肉计,让这帮家伙笃信不疑。”
“等到那个时候,即便是和王商贴身耳语都不会引起怀疑,下手的机会还不有的是?”
刘怀贵默不作声,说白了,蝼蚁尚且贪生,何况人乎?
能不能刺杀王商其实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自己小命准保玩完,傻子才会答应前去行刺呢!
这家伙来了个充耳不闻,甭管王怀山怎么说,只是低着个脑袋不说话,装起了死狗。
看到他这副德行,王怀山也不着急,只是叹了一口气。
“唉,皇上让我来之前就说过,你是个贪生怕死之辈,宁肯全家陪葬,也绝没有这股血气之勇。”
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遵圣旨,将你全家拉到十字长街夷三族吧。”
说完,从袖口里掏出一卷圣旨,也不宣读,只是展开之后怼到了刘怀贵的眼前。
这家伙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,睁大双眼看完之后,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。
看起来皇帝并非轻易放过自己,而是搞秋后算账,猪养肥了再宰呀!
“皇上已经说了,会给你安排一个最好的下手时机,说不定还能全身而退呢。”王怀山说道。
“听说你从小生长在江边,水性极好,有没有这回事儿?”
刘怀贵赶忙答应道:“确有此事,小人自幼家贫,在河里讨生活,能不用鱼叉渔网,在河底便能摸到鱼。”
王怀山微微点头:“皇上说了,得安排一个在江面上的下手机会,你杀了人之后便跳水逃走,自然是有人接应。”
“就算是失了手,你的家小也会有人照顾,会转到外地隐姓埋名,保一世的富贵,自己想想吧。”
其实这还用想吗?一条路是全家被砍头,另一条路还有一线生机,最起码能保住家人的富贵。
刘怀贵一咬牙,当即说道:“请转告皇上,我愿效忠!只是不知道那苦肉计如何进行,还请将军示下。”
王怀山只是一笑,说道:“你养足了精神,等着屁股上挨板子就得了。”
说完,转身便扬长而去,刘怀贵当真是欲哭无泪,暗中在家里安排后事。
等到了第二天早朝,文武大臣刚刚站好,李阳怒气冲冲地便开了口!
“好啊,我堂堂大夏的官员都成了鼠偷狗盗之辈!朕费尽心思提炼的神水居然少了十几罐之多!”
“刘怀贵,你给朕滚出来!”
一声吆喝,殿前武士当即就把刘怀贵拽了出来,三两下踹跪在地。
“你身为医药司的官员,天天在皇宫督造神水,这数目不对作何解释?!”
王商和那帮奸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生怕被刘怀贵招出来。
却听刘怀贵回道:“微臣想要弄清楚神水的配方,偷了十几罐回家研究,可是全都糟蹋了也没弄个究竟。”
李阳勃然大怒,怒吼道:“这些神水配方乃是朕在梦中由天人所授,岂能是凡人揣摩出来的?”
“你暴殄天物,偷窃大内物品,真是罪该万死!来人,推出去砍了!”
王商等人一看不好,真要是刘怀贵怕死,把实情全都说出来,自己也得被连累,赶忙出来求情。
李阳怒气未消,大声说道:“好,我念你是个医官,这算是有了求学之心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!”
“就在这金殿上给我打板子,重打四十!”
殿前武士二话不说,当即就开始行刑,这四十板子打的是下下入肉,血肉横飞!
王商这帮奸党看得是心惊肉跳,心里也暗自佩服,没想到刘怀贵居然能够挺得住,真是铁嘴钢牙呀!
等退朝之后,这些奸臣们都前去探望,毕竟人家给自己挡了灾祸,说啥也得意思意思。
刚进了卧房,就看到刘怀贵正龇牙咧嘴给自己打针,旁边放着的正是从宫里偷出的神水。
看到有人进来了,刘怀贵勉强笑着说道:“各位不要担心,这种神水只要打上,伤口不日就会痊愈。”
“我为大人们盗取神水,乃是心甘情愿,各位都不要担心,就是打死也不会说的!”
这些奸臣们平日里都是勾心斗角,何曾见过这等有担当的汉子,一个个都是感激不已,把刘怀贵当成了体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