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来的一幕,让周围聚满了看热闹的人,他们看到张国全骑在“偷车贼”的身上,眼看着砸到对方脸上的拳头,却停在了半空。
围观的人群有人忍不住喊:“打啊,大白天的敢偷车,打死都不多于。”
“对,打死他。”
这些人很多都是镇上有正式工作的人,铁饭碗,日子好,自行车也少不了。
平常都会骑自行车上班,因此,对于偷车贼是恨的透透的,巴不得张国全打死那人。
“国全哥,我不是偷车贼,咱俩是一个庄的。”那人苦苦哀求道。
“你是杨大福的弟弟?”张国全放下了拳头。
“对,对。”杨大庆赶忙回答。
围观的人群散开,骂骂咧咧的走了,本来想看热闹,结果人家认识。
张国全把杨大庆拉起来:“你趴在自行车上,鬼鬼祟祟的干嘛呢?”
杨大庆支支吾吾的说:“我,我在闻轮子上的泥,看是不是咱杨家庄的泥味道?”
张国全顿时被他气乐了:“是不是杨家庄的泥,你还能闻出来?”
不说他鼻子灵不灵,难不成这方圆百里,泥的味道还不一样?
“不一样,咱杨家庄的泥好闻……”
杨大庆还没说完,就被张国全摆手示意拦了下来,他不想在这种泥的事情上纠缠。
“你要是想闻,回杨家庄闻去,趴在轮子上闻,我能不把你当成偷车贼吗?”张国全摇摇头,搞不懂杨大庆为什么会有这种癖好。
“不是的,国全哥,你听我解释。”杨大庆忽然叹了口气。
从杨大庆的口述中得知,原来这小子从昨天张国全回到杨家庄,就一直跟着他呢。
只是当时张国全回了老娘家过年,直到大年初一,也就是今天,张国全是回到了杨家庄,杨大庆本想出来找张国全,结果看到赵春牛在那里,他就没有出来,一直在等和张国全单独见面的机会。
赵春牛走了之后,他以为机会来了,没想到张国全马不停蹄的骑着自行车出了村子,杨大庆就跑着追了上去。
奈何两条腿的,跑不过两个轮子的,张国全又骑的飞快,他根本追不上,然后就跟丢了。
他猜想张国全来到镇上应该是去了镇卫生室,就跑到镇卫生室院门口,还是没发现张国全的身影,难不成是进了病房,不确定的情况下,他开始寻找张国全骑的那辆自行车。
院门口停了很多辆自行车,搞不准哪辆是张国全的,他只能去看,去闻车轮子上的泥土,来分辨出张国全骑的那辆自行车,也就发生了刚才被张国全误以为偷车贼的一幕。
张国全直感叹,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,闻一闻泥的味道,他就能猜出哪辆自行车是他的,属狗的吧。
“行了,你这两天一直找我,肯定是因为你哥杨大福的事吧。”
杨家庄那么多户人家,像杨大庆这种天天跟着哥哥昼伏夜出的人,张国全压根没碰见过。
杨大庆好不容易见到了张国全,结果他却沉默起来。
张国全微微摇头道:“你要是来让我替你哥哥求情,争取宽大处理的,那你找错人了,这事和我没关系,受害人在医院里面,醒过来了,但成了傻子了。”
“傻子?你是说杨支书?”杨大庆不可置信的问道。
杨雷刚醒来没多久,还没回到杨家庄,知道他变成傻子的事,还没人知道,就连张国全也是来到卫生室才知道的这件事,他甚至到现在都无法相信,可能村民们得知了后,也很难接受这件事吧。
“嗯,你就算不找我,我还想去找你呢,你哥和杨支书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,至于干出这样下死手的事吗?”张国全疑惑的看着杨大庆。
置人于死地,这要不是杀人父,奸人妻,张国全实在想不通会因为什么事,杨大福能动了直接杀掉杨雷的决心。
杨大庆顿时变得沮丧,带着哭腔说:“我们一家对不起杨支书。”
他抽了下鼻子:“我不是来替我哥求情的,我哥去坐牢罪有应得,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并不是我哥,我也不是为我哥辩解的,我哥确实参与了,这是事实,但这事不能我哥一个人担着……”
说到这里,杨大庆变得有些犹豫,深吸了口气,鼓起勇气说:“我是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,是天大的事。”
张国全看他认真的样子,抱着膀子,饶有兴趣的问:“你说吧,什么天大的事?”
杨大庆张张嘴刚想开口,然后有人喊了一嗓子:“大庆,你怎么在这里?”
张国全侧过身,发现是赵春牛。
赵春牛把自行车随意的靠在墙上,快步走了过来,相比于大庆怎么会在这里,张国全更好奇赵春牛怎么会突然出现。
“春牛哥,你怎么来了?”张国全问道。
赵春牛回了声招呼,直接把杨大庆拦到一边,低声说了几句后,只见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