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手下被训斥,熊廷弼也是脸上无光,他连忙说道:“顾大人,他们如此都是我领导无方,要是有什么罪名,您就给我治罪吧。”
随后他又对着两个士兵说道:“去!在这碍手碍脚的!”
两个士兵闻言离去,临行前,一个士兵还狠狠的瞪了顾炳谦一眼。
老头子这时才反应过来,这里不是京城的衙门,而是战场,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,要是给自己一刀,那可真是不值当的。
于是顾炳谦连忙说道:“那有什么罪名,就是这两个家伙太直了一些。”
就在二人交谈的时候,沈炼也连忙从大街上跑了过来,他大口的喘着粗气道:“唉!累死了!这巡街还真不是人干的活,熊大人,不行你让我去守城去吧。”
顾炳谦看到沈炼后问道:“哎,沈大人不是和熊大人在一起吗?”
沈炼一脸懵道:“哪有?刚才下了城池,我就巡城去了。”
这时熊廷弼也说道:“刚才只有我在屋子里小歇,怕被打扰于是便让人守着点门,谁知那两个蠢材连您也敢拦。”
顾炳谦也没多想,他说道:“熊大人,不知这守城的事情,怎么样了?”
熊廷弼做了个请的姿势道:“我也正想和大人商量这件
事呢,咱们进屋聊。”
见糊弄过去,沈炼也松了口气,这熊廷弼现在是东林党已经板上钉钉了,要是让顾炳谦知道自己和他勾勾搭搭,那不死定了?
进入屋子之中,熊廷弼随即将城楼上看到的那一幕给顾炳谦说了一遍。
后者听到后,慌乱道:“熊大人,您是怎么办的?”
熊廷弼为难道:“那些百姓也是我大明子民,被我军炮火屠戮,我实在是于心不忍,于是便让士兵们和那些建奴死战,唉,我也没办法,现在只能期待士兵们能挡住建奴的进攻吧。”
“只不过,建奴凶猛,要是不用大炮的话……”
说到这,顾炳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:“熊廷弼,你怎么这么优柔寡断?那些人已经被建奴俘虏,本就是死路一条,要是现在再让他们进入城池,毁了锦州城,那城中老弱妇孺不也是死路一条吗?”
“现在,立刻让士兵们开炮射击,要是有言官弹劾,老夫一力担着!”
熊廷弼等的就是这句话,他闻言立刻起身道:“告诉左良玉,就说顾炳谦大人有令,让开炮射击建奴!”
“是,大人!”
一旁的沈炼都傻了,这城南炮火连天,这顾炳谦难道听见,还是聋了,又或
者是,这两个家伙也有某种默契?
要是没有那就是熊廷弼这老小子实在是手段高超了。
然而,他那里知道,顾炳谦才是明白人,他知道熊廷弼是担心阉党因为这件事参奏自己,所以才说出这种话的,而东林党那边,自然是有人帮他搞定。
没了后顾之忧,他才好办事。
想到这,顾炳谦又说道:“熊大人,只要你能守住城池,我一定在九千岁,在陛
顾炳谦说了这话,就代表着阉党也对熊廷弼全力支持了,沈炼也适时的说道:“顾大人,那吃空额什么的还查不查了?这可是陛下下令……”
顾炳谦闻言大怒:“什么吃空额!这努尔哈赤都来了还查什么查,要是败了自然就是吃空额,要是熊大人守住了城池,就算是吃空额,那我也就当没看见!”
此话一出,沈炼也彻底放下心来,有他这话,那自己也就和魏忠贤又交代了,反正您干儿子都下话不让查了,那我还查个屁啊!
当然,回去之前,肯定还是要和顾炳谦统一口径的。
就这样,熊廷弼此时也彻底没了后顾之忧,他说道:“谢陛下,谢九千岁,谢两位大人。”
说罢,他拔出宝剑道
:“我熊廷弼在此起誓,城在人在,城破我先亡。”
……
城墙上,激战还在继续,那些女真士兵顶着后退必死的命令,拼命的往城墙上攀爬,而明军准备实在是太过充分。
首先就是大炮,这玩意射程远威慑力足,一炮过去就是一条线,而就算是散弹炮,在超远的覆盖范围之下,也能对女真士兵造成一定的杀伤,就算是没有杀伤也能吓他们一跳。
而火枪和火铳这会也完全乱射了,看哪里人多就是一枪。
粪水什么的对着云梯浇下去,当即就是一连串惨叫。
尸体在城楼下堆成了山,有的云梯甚至直接架在了他们战友的尸体上。
城楼上还有不少青壮在帮忙,他们有的往楼上运送大石头和木头,有的直接拿着砖头往城下砸!
赵率教指挥能力相当不错,眼见着石头要用光了,他当即下令道:“给我拆房子,挨着城墙的全部拆掉,然后将砖石给我往下砸!”
一旁一个士兵上前道:“将军,最近的可就是您的房子!”
赵率教眼睛一瞪说道:“什么我的房子,要是城破了全都是建奴的,给我拆,谁不让拆格杀勿论!”
就在这时,几个女真士兵竟然顶着大炮、火枪,石头砖头的攻
击下,冲到了城楼上。
赵率教见状当即抽出腰刀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