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上,朱由检杀袁崇焕,在后世看来很多人是杀错了。
认为不杀袁崇焕,后金就进不了山海关。
从目前来看,的确如此。
多年以来,袁崇焕就像是一堵铁墙,无论后金怎么攻杀,都难以逾越雷池半步。
袁崇焕当时依靠矫诏杀了毛文龙,还兜售军粮,秘密与后金议和。
这些事情,基本上成了既定事实。
沈炼把袁崇焕叫到面前来,也是为了给他最后一次机会。
等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。
沈炼刚好把手头上的政务处理完。
一群禁军卫士,把袁崇焕给带到了上书房。
沈炼见状,哭笑不得道:“咱们的袁总督又不会谋害本王,你们那么剑拔弩张的干什么,退下吧。”
“遵命!”
袁崇焕乃戴罪之身,提防些并无不可。
见到沈炼时,袁崇焕“扑通”跪在地上。
“臣有罪!是臣害死了八万兄弟!还请王上治罪!”
事已至此,辩解再多都没有用处。
沈炼神色阴冷,淡淡道:“你认罪伏法又能怎样,死去的将士又不能复生,把你全家杀了都不足以抵得上他们的性命。”
“只因你贪功冒进,才导致溃败不堪。”
“擢升你为蓟辽总督
才多长时间,还想着你能给本王多送上几份惊喜,结果就是这样?”
言语中携带的失望,袁崇焕又岂能听不出来。
当抬起头时,脸上涕泪纵横,着实不像个样子。
沈炼嫌弃道:“行了,起来吧,早知道就该让孙传庭当场杀了你,本王也少看到你这糟心的模样。”
“王上,臣有罪……”
袁崇焕翻来覆去,就这么几个字。
“闭嘴!”
“蓟辽总督的位置你是保不住了,我会让孙传庭担起重则。”
“至于该怎么处理你,本王会与六部和内阁进行商议,然后酌情而定。”
沈炼很是不耐烦。
目前来看,他不知道袁崇焕究竟该不该杀。
此番战败,的确罪可当诛,但其镇守关锦宁防线也是功不可没。
沈炼以往很是果决,可在这件事情上,头一次陷入到了犹豫。
袁崇焕没有过多解释,反而是不断卖惨,似乎想要争取到沈炼的怜悯。
最后,还是让锦衣卫将其下了诏狱。
趁着还有空闲,沈炼把一些主要大臣都给召集了过来。
臣子们的意见,大多数都是直接诛杀。
沈攸之态度最为强硬。
“王上,袁崇焕是有功,但这次死不的是八百人
,不是八千人,而是八万人!”
“撤退路上,三天时间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?”
“难道真的是因为袁崇焕贪功冒进吗?”
在沈炼没有猜忌的情况下,沈攸之却猜忌起来了。
甚至,其他五部尚书都有这种感觉,包括身在前线的孙传庭。
秦士文跟着开口,分析道:“蓟州之战存在很多疑点,但臣绝非不是说王上的部署有问题,而是为何后金能够想到从蒙古绕道?”
“最为恰好的是,那段时间蓟州的长城防务不是特别坚固。”
“这种机密,只有我们内部会知道,而那时袁崇焕已经是蓟辽总督了,从种种迹象来判断,要是没有王上的亲笔王命,袁崇焕未必会听从兵部指令。”
“再说这一次,兵部在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,袁崇焕不是什么新将领,难道他不认识字吗?”
秦士文本来就有着兵部履历,现在虽然掌管礼部,但对军事上的事情还是有些关注的。
程纯阳则是单纯的厌恶,怒骂道:“微臣就事论事,不止是阵亡将士的数量,光是此次袁崇焕出兵,户部需要承担八万人的抚恤,以及他这次在辽阳城下损失的辎重,还有在补给线上被
后金劫走的粮草。”
“如若全部拢共在一起,微臣看的头快要炸了!”
“他娘的!微臣感觉,把袁崇焕凌迟都不为过!”
朝中大臣与袁崇焕没有利益纠葛,更没有什么仇怨。
所有人都是在以客观的角度进行讨论。
意见非常一致。
诛杀袁崇焕,以正视听!
沈炼也感觉到了不对劲,冷不丁地说道:“这样一说,本王还真感觉,袁崇焕和后金有着合谋的嫌疑。”
“不妨先让他在诏狱里待几天,锦衣卫会着手追查此事,你们不必过于担心。”
“该杀之时,本王不会犹豫,另外前线上的事也不必过多忧虑,孙传庭比起袁崇焕只会强,不会差!”
“关宁锦防线上,要继续增兵,这件事情由沈攸之来办吧。”
“先卸下孙传庭的兵部尚书职衔,接替蓟辽总督一职,加任辽东巡抚,让沈攸之兼任兵部尚书,秦士文兼任兵部左侍郎。”
“战事没有稳定之前,亦或者没有合适的接替人选之前,你们就得多辛苦了。”
人事上,众人没有什么意见。
沈炼旋即叫来田尔耕,冷冷道:“袁崇焕在诏狱里,也没有必要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