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上个时空，为了躲避神的监控，就连灵魂都是不全的，甚至不敢在自己的记忆里，留下关于神的认知，但在这个时空，你却能侃侃而谈，难道你就没感觉不对劲吗？”凌汐纠正道。
“啊？”
秦风如梦初醒。
他本以为自己是在穿梭时空的时候受到影响，经过凌汐的提醒，他才意识到，可能是自己想错了。
这也很正常。
没有了超直感，他判断对错的能力下降了很多。
甚至低于当前层次的平均水平。
再加上自己本质上，一直都是孤身一人，身边也没有人纠错，以人为鉴都找不到对象。
在孤独一人的时候，产生的认知就没有对错之分了。
两个人互相交流，互相指正，互相提醒对方思维的漏洞，被遗漏的视野盲区，才能让自己的认知更接近真实。
秦风想到了什么：“两个神的不同？”
凌汐盯着秦风：“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，如果一个真正的神诞生，所有的时空，时间线都会被收束。”
秦风点头：“对，所以现在的神只是伪神，还不是真神。”
在上个时空接近尾声的时候，秦风终于看到了神的极限，虽然只是一点点，但是他已经确信，对方不是真
正的神，起码做不到无所不能。
当然，对普通人而言，那就是真神。
凌汐道：“神灵唯一，那么，在真正的神诞生之前，伪神多出现几个也不是不能理解了，正常情况下，这同样也是不可能的，一个神的诞生，会牺牲一个世界的一切资源，所有生命，所有超凡者的力量都会被神集于一身，因此，一个伪神的诞生，也意味着这个世界不会诞生第二个伪神了。”
“但一个世界不行，换一个世界，就有了这种可能。”
“嗯，说到底，即使是蓝星，太阳系，也不过是浩瀚星海的偏僻角落，在几乎无穷大的宇宙面前，人类生活的世界太渺小了，有点跑题了，不管怎么说，不同的时空可能会出现不同的神。”
“被神影响到的时空，应该也无法诞生新的神，哪怕是伪神，一个世界的超凡体系，甚至都无法承受神的目光。”
“但是，神也应该是有极限的。”
“这个极限，就是——”
“未来！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，大概猜到了什么。
在秦风的认知中，神可以理解为至高权力，可是，大夏国古人认知中的所谓天下，也不过是世界的一角，哪怕是最富庶的一角，也无法否
认，古人并没有正确认知到浩瀚的世界。
天子的至高权力，影响范围也只有中原。
皇权不下乡，就是形容至高权力的极限。
而神的至高权力，掌握了万物生灵，所有规则和超凡力量的职高权柄，影响的范围也只是当前世界。
在上个时空，秦风发现了伪神的权柄在扩张。
在提升，说明没有达到极限。
那么，极限之外就有可操作空间了。
在上个时空的时候，凌汐的目光都不敢朝秦风的方向去看，生怕观测到了神，被瞬间秒杀。
哪怕隔着时间空间，也不代表观测神是安全的。
谁也不知道，神的威能到底有多强。
但在这个世界，凌汐可以沿着坐标投放目光，甚至能检索整个世界，找到秦风，很显然，神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很小。
想到这里，秦风甚至有些后悔：“早知道就在这个世界多做点事了。”
他生怕在这个世界做太多事，影响太大，导致被神干涉，如果神直接掀桌子秦风倒是不怕，他觉得即使是神，随意否决一个时间线，消耗也不可能小，要付出很大的代价。
他担心的是，自己所做的事情成了历史的一部分。
那么，他就成了神的棋子。
直到刚
刚，凌汐才告诉他，神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很小。
“把我们知道的整理一下，在遥远的过去，诞生了一个伪神。因为某种原因，这个伪神并不完整，可能是为了成为真神，也可能是为了其它目的，伪神选择了重置世界，开辟了新的时空，或者时间线。”
凌汐总结道，“可能是为了对抗伪神，也可能是其它原因，总之，在无尽的时空彼岸，出现了另一个神，从我们的视角，可以将他们称为代表死亡的过去神，和代表永恒的未来神。
两个神都要收束时间线，再加上宇天辰告诉你的，双神不相遇原则，一旦两个神相遇在一起，就会有一个陨落，于是，双神开始以不接触的方式进行争斗，我们所在的时空，其实就是纷争的产物，而你……”
凌汐盯着秦风的眼睛：“就是双神代理人。”
秦风沉默了。
凌汐的这些猜测有理有据，让人无法反驳。
身具双神神力的自己，同时成为了双神的棋子。
当然，他也没必要自怨自艾。
在双神面前，整个原世界都是争斗的产物，一个世界都不能当做棋盘，最多只是棋盘的一角。
自己能成为双神的棋子，某种意义上应该是一种荣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