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比不得沈熙与翁宴,但比起其他人,他作为邵家家主之子,还是很有信心的。
然而,许顾安的突然杀出,毁了这一切。
跌出前三排名,只占据第四席位。
这一结果是他那家主父亲接受不了的事,为此他这半年来日子都不好过。
在家族中所承受的压力,几乎让他窒息。
这份耻辱也让他记恨上了许顾安。
“都是因为他!”邵年华几乎要将牙咬碎。
“不过,此人确实有些才能,有尝试过招募他么?”邵泽天摩挲着手中的玉质酒杯,出声问道。
“天哥,你之前在宗师武院不知道,此人难搞得很,没有接受任何势力的招揽,哪怕已经许诺天大的好处,都被回绝了。”
一旁的邵家子弟谈及此事,还有些恼火。
“哼,我看他也不过是恃才傲物之人,不知天高地厚!”
“哦?”邵泽天斜眼又多看了许顾安两眼。
“天下间,天才多如繁星,真正成长起来的却是不多...”他本想起身做些什么,但想了想又放弃了念头。
“罢了,此行回来还是正事要紧,一个小角色,日后再议吧。”
邵泽天收回目光,没再继续过问此事。
高台上,那名采雪姑娘在弹了三曲后,便又回去歇息了。
哪怕诸多客官还想听,也无济于事,只在每人心中留下一份意犹未尽。
这份营销包装的手段,已经算是颇为高明了。
越是显得珍稀,求而不得的东西,那些公子哥才会越发想要去追逐。
太容易得到的,反而不会被珍惜。
一直到傍晚,春风雅苑依旧热闹非凡,气氛也渐渐露骨起来。
一些香粉姑娘开始出来作陪嬉闹。
到了这个点,许顾安这一桌便已经散场,没有在雅苑里久待。
许顾安自是不想在这胭脂俗粉中沉沦,而吕良虽然有些意动,但若被他老爹知道他在春风雅苑过夜,下场是他承受不了的,故而也只能选择离场。
沈重山一行人也差不多如此,三大家的家风一向比较严格。
家中子弟很少有出纨绔,只知在外花天酒地的。
当晚,邵年华回到府中。
“黎叔,此事还要等多久,这都已经...九月了......”
一府中别院处,屋内燃灯照的昏黄,邵年华的声音从中传出。
“少爷,那小子这几个月都没有离开镇子,我也不好下手。”另一道声音传出,带着几分沙哑。
声音的主人是一名身着邵家家仆装扮的中年大汉,留着寸头,面上有着疤痕,看起来略有几分凶相。
脖子处同样有一道长长的疤,似乎受过重伤,让其声带咽喉也受了损。
“难不成他一直不出镇,我们就一直不动手么!若是拖到大考之日,那一切都来不及了!”
邵年华声音沉闷中带有几分急切。
“在镇子里出手风险太大了,若是被人知晓我们的所作所为,武院那边是不会放过我们的。
邵家也必然会因此名誉扫地,届时恐怕第一个要我死的就是家主大人了...而少爷你也会被连累,恐怕再难以翻身......”中年大汉摇头说道,神色严肃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,但我一定要他死,只有他死了,我才能摆脱当下的处境!
他现在已经骨五重境了,大考上我是不可能胜过他的......”邵年华说着时,声音中已经带有几分歇斯底里。
“少爷,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,他会出镇的!
若是最后真的山穷水尽,那我会冒险为之,在镇里设局做了他。
到时候若是被查到,我会了结自己,与少爷撇清关系,这也是我最后所能做的事。”
“嗯,辛苦了,黎叔。”得到承诺,邵年华的声音稍稍平复了几分。
从别院走出,邵年华面无表情,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踱步离去。
第二日,吕良又找来,想要邀请许顾安去春风雅苑。
自从见了那采雪姑娘后,他的心中便多了些相思情。
这次,许顾安果断婉拒了。
听小曲是偶尔所行之事,哪能天天前去浪费时间。
“吕兄,色字头上一把刀,可要小心些。”许顾安见那吕良还要独自前去,不由提醒一句。
“我晓得,只是听曲儿,许兄就放心吧。”吕良这般说着,但却如发情的兔子,离开的飞快。
许顾安摇摇头,也不再继续多管,今日的修炼尚未完成。
如今他的锻骨已经完成了五重蜕变,但这似乎也是一道分水岭。
自从上次药浴之后,他的锻骨速度明显变慢了些,蜕变的进度减缓了。
这意味着往后几重壮骨境界,突破起来将会越发困难。
不只是他如此,其他人也不例外。
当然,或许那些资质高到一定程度的天才们会有例外,总之,纵然许顾安拥有顶配圆满境的锻骨秘法,这所谓的修行也同样并不容易。
“好在东兰镇和武院足够安逸,我大可不必急于求成。”
许顾安如今丝毫不焦躁,也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