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宁宁随手拍了拍那匣子。
“不知道,我当时进了幻境,三娘娘庙的小神就给了我一个紫檀木的匣子,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玉制的饰品。
“后来卍字符进了轮回门,去酒楼之前,我又抱了这个匣子。
“在那里,我还强调了好几次这是珍宝,我要带上,好像在故弄玄虚吸引别人的注意力,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安排。”
判官爷点头,“你觉得这匣子里装的,是对你很重要的?”
姜宁宁没说话,看了那匣子的盖子一眼。
盖子上浮雕着的花纹是海浪。
手指很轻的捻了一下,直接将那盖子打开。
登时凄厉的哭喊声伴着汹涌的海浪声劈头盖脸从那匣子里砸出来。
姜宁宁刚要皱眉,一双冰冷的手捂在了她耳朵上,又声音哀切有难过,在她背后说:“别看。”
是阎王爷。
姜宁宁忽然心跳颤了一下,很想回头看一眼。
但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。
仿佛,在很多年前,也有过这样一幕。新笔趣阁
她要经历什么难熬之苦,有人替她闭上了眼。
哗~
哗~
海浪汹涌的一潮一潮的往上涌。
岸边,通天柱上用锁龙链困着一条小白龙。
那小白龙面朝大海却不能春暖花开。
她被迫困在那里,眼睁睁看着海上屠杀,自己血肉斑驳。
她在那厮杀中激烈的挣扎,想要去救,可她挣扎的越凶,那锁龙链陷入她龙鳞肌肤就越深,割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。
她怒极了,双目通红,嘶吼着叫。
龙啸震天却抵不过对方惨叫分毫。
她眼睁睁看着她三哥筋疲力尽被一只癞蛤蟆压在脚下。
而她两个姐姐,被一群癫狂丑陋恶毒的男人叫嚣着围住。
就在她快要气的怒的筋脉具断间——
一只金乌当头飞来,冲着她的眼睛,啄去。
她瞬间眼前一黑,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只听到有人在她背后,很难过的说:“我来晚了。”
那人捂住了她的耳朵。
姜宁宁是泪流满面从床上睁开眼的。
心口疼的婉如被刀子搅过。
她躺在那里,怔怔望着头顶的天花板,忽然一扯身上被子,蒙着脑袋放声大哭。
从穿越到这里来,到一点点想起以前,她每次都坚强而坚韧的告诉自己:人活着呢最重要的当然是开心啊。
可现在她不想说了。
她想哭。
只想哭。
嚎啕大哭,肝肠寸断,嘶声力竭,那是她难以忍受的被尘封了许多许多年的疼。
在紫檀木匣子打开的那一瞬,记忆复苏。
哪怕只有一部分。
姜宁宁哭的伤心欲绝。
四小只蹲守在她小床旁边,陪着,守着,护着,心疼着。
阎王爷走之前说,若是哭就让她哭,哭够了才能缓过来,不然悲鸣之音憋着心里,会心神俱焚。
天道卑鄙。
给了她家宁宁紫檀木匣子,却在那匣子打开的瞬间,竟然想要来夺回。
幸亏当时阎王爷和判官爷都在。
那紫檀木匣子一打开,姜宁宁哪怕是听话的闭了眼睛,耳朵也被捂住,可她还是难以控制的昏迷过去。
就在姜宁宁昏迷那一刹那。
九天玄雷当头劈下。
跟着便有无数先天孔雀盘旋丧葬店上方,遮天蔽日。
那些卑劣的鸟,当初吞噬佛祖被天道镇压五岭山下永世不得自由,如今却凶狠的想要冲入丧葬店。
幸好阎王爷提前布局。
阴气笼罩整個丧葬店,百鬼齐哭哀嚎遍野,幽冥之力逼得先天孔雀不敢靠近。
不过这悲鸣之音刁钻歹毒,光让人想起以前的痛苦难过,沉溺其中无法自拔。
想要破解。
只能靠当事人自己的心力。
黄黄心疼的看着姜宁宁,“这哭了得有一个小时了吧,越哭越可怜,根本停不下来,这可如何是好,阎王爷怎么就走了。”
蛇蛇吐吐信子说:“你没见阎王爷自己眼睛都是红的?再不走,他也得哭,幸好判官爷当机立断直接把阎王爷敲晕了抗走,不然,阎王爷坐在这里哭,你敢看?”
黄黄:……
那我不敢。
“可就这么任宁宁哭?哭坏呀。”黄黄心疼的不行,朝灵水草道:“你那露珠也解决不了?”
灵水草摇头。
不过还是将草叶尖的三颗露珠滴到姜宁宁露出来的一点天灵盖上。
然而无济于事。
被悲鸣之音困住,哭不到肝肠寸断不罢休。
“这可怎么办?也不能真的就这么让她哭下去,要不,开会直播?”大锤挠挠小毛脑袋,出主意,“上次宁宁去盛天殿,就是她水友护着她全身而退,说不定这次也行。”
“但是开了直播也是她水友们干看她哭,她也听不见水友发弹幕啊。”蛇蛇担忧。
大锤就道:“可以连麦啊,说不定就有人看宁宁哭的伤心,连个麦啥的呢,试试吧,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