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葬店的柜台后面。
姜宁宁将监控画面找出来,一边做纸扎一边看监控。
她走的那天晚上,吴哥在沙发上睡着,灵水草在沙发前的小茶几上待着,默默的看着她吴哥。
一直很正常,一直没问题。
直到过了十五分二十七秒的时候。
灵水草忽然向前挪了一点。
姜宁宁手里做纸扎的动作登时停下,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那画面。
画面中——
灵水草先是太阳花脑袋朝前伸了一点,跟着又撤回来。
就仿佛刚刚的动弹只是一个错觉,之后她就又开始左左右右的颤动。
姜宁宁始终盯着画面。
她吴哥一直闭着眼,维持着一个姿势躺着。
又过了五分钟二十六秒的样子。
灵水草忽然朝着她吴哥嗖的冲了过去。
姜宁宁吓得一个激灵,以为这一冲过去,灵水草直接就要张嘴一口咬了她吴哥。
结果——
灵水草倒是张嘴了,她眼睁睁看着灵水草在冲过去的同时,张开血盆大口,可几乎就在这一瞬间,镜头忽然被遮挡住了。
姜宁宁:……哈?
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,凝固在当地。
画面里,传来激烈的打斗声。
几乎都是灵水草的惨叫。
打了约莫二十分钟,随着一声哀嚎,那镜头又被露出来。
姜宁宁眼睁睁看着阎王爷坐在小沙发的一端,手里提着一袋垃圾似的提着灵水草,将它往地上一摔。
正面沙发上,她吴哥依然在睡觉。
姜宁宁:……
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阎王爷来的及时就来的及时把,你遮挡我监控镜头干啥?
灵水草被摔到地上的瞬间,她吴哥像是被吵醒,迷迷糊糊坐起来。
一眼看见掉在地上的灵水草,骂骂咧咧起身,“靠,你是长腿了么,怎么掉地上了,这让我怎么和那丫头交待。”
吴哥将灵水草放了茶几上,找了個透明胶带,将灵水草被摔破的花盆粘了粘。
然后十分机智的说:“只要我走得快,你掉了就和我无关。”
说完。
提起自己的衣服,走了。
姜宁宁:……
靠!
吴哥一走,阎王爷瞪着灵水草,阴沉沉的问:“宁宁跟前那几只,都是她凭着这辈子的机缘领回来的,只有你是凭空冒出来的,怎么,在宁宁跟前潜伏这么久都忍住了,这次是什么让你冲动了?竟然还想吃人?”
灵水草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阎王爷,和平时呆萌的样子完全不同。
脸上带着一股邪性的笑,“你管不着。”
说着,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去吃阎王爷。
姜宁宁:……好家伙,伱也真敢吃!
嘴巴是张开了,结果一口咬下去,阎王爷直接将手里的判官笔往她嘴里一塞——
咔嚓。
牙齿断了。
“我艹你祖宗的!又偷我判官笔!”判官爷骂骂咧咧一阵风冲过来,劈手从阎王爷手里将自己判官笔夺回去、
气的一张死人脸都带了点红血丝。
“我这判官笔你不知道作用啊,你这么让她咬,她记忆都模糊了,你想要审讯个啥都问不出来了!”
阎王爷一脸嘿嘿嘿的赔笑,“有什么可审的,直接弄死完事儿、”
判官爷没好气,“那你就理直气壮偷我判官笔?”
“没没。”阎王爷赶紧起身,伏低做小道歉,给人家捏捏肩,“别生气别生气,我下次偷得时候肯定不让你发现。”
判官爷狠狠瞪了他一眼,转头就走。
阎王爷抬脚就追,“怎么这么大火气,我不是都道歉了吗……”
俩人打打闹闹,就走了。
就走了?
姜宁宁只觉得离大谱。
她这里搁了个叛徒,这两位大佬就走了?
好在,他们前脚离开,后脚,四小只回来了。
就跟得了疯牛病似的冲回来,朝着茶几上的灵水草轰隆围过去一顿狂殴。
打完。
拖着进了里屋。
后面就是姜宁宁回来之后看到的那一幕了。
整个监控画面看完,姜宁宁一脸表情相当复杂凝重。
虽然看了个过程,可怎么还是觉得怪怪的。
尤其是镜头被遮挡的时候。
还有,阎王爷用判官笔,让灵水草记忆错乱模糊。
虽然监控里,他是偷了判官爷的判官笔来的,可……怎么就那么奇怪呢?
姜宁宁正疑惑。
丧葬店的门被推开。
进来一个一米六几,有些瘦瘦的姑娘。
一眼瞧上去,二十五六的样子吧。
眼皮有些耷拉,略微低着头,显得有些局促不安。
她进门,捏着手指站在门口里面一点,朝姜宁宁问:“请问,您是直播讨债的姜宁宁吗?”
姜宁宁顺手将监控画面一关,朝那姑娘笑道:“是我,您有什么需要吗?”
感觉到这姑娘的局促不安,姜宁宁尽量语气平和。
姑娘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