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清秋答言:“正是,若非公子,我那日葬下父母,便欲自刎。”
邓弘轻叹:“想不到近水楼竟干出这等卑劣事情。”
袁清秋道:“怪我太过顽劣,私自下山,才会生出如此事端,害了山庄上下。”
邓弘道:“幸蒙林公子搭救,传授道法,方能报此血海深仇,正是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。”
林晓东、袁清秋便告辞。
这日下午,香山会永阳山兴乘派,一道虹光降在山前,乃是首徒余全,从外面回来,匆匆去见掌门廖之昂。
廖之昂见了余全,侧目问道:“何事慌慌张张?”
余全惊慌道:“老师,不好了,彭掌门,让袁清秋给杀了!”
廖之昂起身瞪目,拉高声调:“什么?彭玄,让袁清秋,给杀了?”M.biQUpai.
余全点头:“弟子多方打听,千真万确!”
廖之昂匪夷所思:“袁清秋怎有这样本领,和庆乘派又有何过节?”
余全道:“弟子听闻,是彭掌门攻打幽同洞,遭袁清秋阻拦,去找了志源派一同杀去泉陵山,两派上下,无一生还!”
廖之昂难以置信:“庆乘派和志源派联手,都打不赢袁清秋自己?”
余全道:“袁清秋非是自己,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,来路不明。”
廖之昂大怒:“袁清秋想必是为父报仇,从这个男人处学了什么邪法了!她要为父报仇,我也要为彭掌门报仇!”
夜里,兴乘派廖之昂、余全、余先、谢仅辉、丁仁杀上泉陵山。
林晓东、袁清秋穿门而出。
廖之昂挺身昂首叫道:“袁清秋,你学的什么邪法?”
袁清秋道:“吾从公子处得来的,乃是超越生死,无漏无为的无上妙法!”
廖之昂把剑一摇:“哪路邪法不如此说?我今日要来给彭掌门报仇!”
袁清秋拔剑出鞘:“彭玄尚胜不得我,你如何胜得我?”
丁仁杀出:“妖女,速来受死!”
袁清秋与丁仁交战,冲突往来,有十余合。
丁仁远非敌手,怀里拿来惊天尺刷去。
袁清秋头顶惊云鼎,惊天尺打不下来。
丁仁收去法宝败走。
谢仅辉仗剑杀来:“兴乘派谢仅辉是也!”
袁清秋举剑来迎,往来辗转,战有二十余合,划伤谢仅辉手臂。
谢仅辉往后撤去,取下背上雪雾枪刺来。
袁清秋一抬手,背上冰火杵飞起,一声响,把雪雾枪挡下了。
谢仅辉被震退五步,收枪撤去。
余先跃身上前:“吾兴乘派余先!”
袁清秋便战余先,辗转腾挪,斗到近三十合。
余先力不能敌,将金蝉剪祭起。
金蝉剪飞起空中,化两道金光,向袁清秋项上飞来。
袁清秋抖开沧海图,金蝉剪一头栽入其中,不见了。
余先“啊”的惊呼一声,收身走了。
余全将身一抖:“兴乘派首徒余全,再会你一阵!”
袁清秋复战余全,腾挪盘旋,有三十余合。
余全一个不防,被刺伤肋下,咧嘴吸气,将两仪塔祭起。
袁清秋轻拂袖,惊云鼎飞去,撞上两仪塔,一声钟响。
两仪塔被撞得宝光全无,落下地来。
余全拂袖退去。
廖之昂出阵:“正道之中,可有人能如你一般修为猛涨?”
林晓东上前:“有,只是你不信,污为邪道而已。”
廖之昂喝问:“你这邪人,可有姓名,在济山县散布邪法?”
林晓东道:“某林晓东,暂住此泉陵山。”
廖之昂切齿:“吾今日为济山县除害!”一剑劈来。
林晓东腾蛟剑相抵,盘旋往来,战廖之昂近四十合。
廖之昂汗透后背,见难取胜,将天极伞撑开,向林晓东放去金光。
林晓东袖底拿来轻云旗一指,金光便不见了。
廖之昂道法不灵,不解道:“此是为何?”
林晓东道:“诸法常灭,终归于空。”
廖之昂切齿:“竟不能报此仇!”更不多言,一拂袖,师徒自下山去了。
济山县余口村,邻近州陵河。
这日夜半,村中人路仁,泛舟河中,垂灯夜钓。
新月东升,夜凉如水,甚是惬意。
忽而,咚的一声,船底撞到了什么东西。
路仁吓得浑身一抖,扒在船边来看,又一声响,船竟被掀翻。
路仁落下水去,未能再浮上来。
第二日早上,村里人来到河边,找见路仁尸骸,被吃去大半。
夜里,清风吹来,林晓东、袁清秋在河边现出。
芦苇摇晃,沙沙作响,流水潺潺,萤火纷纷。
袁清秋道:“如此诗情画意的地方,可惜有妖邪滋生。”
林晓东轻拂袖,河上雾气散开,现出路仁灵魂。
袁清秋问道:“你如何死的?”
路仁道:“我的船翻了。”
林晓东一伸手,将路仁灵魂收去袖里。
袁清秋道:“此必定是云觉洞中妖邪所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