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路诚复一阵大笑,搅海针射向王明旭前心。
王明旭一看不好,身形渐浅,不见了,搅海针打了个空。
廖路诚喝道:“林晓东?”
林晓东徐徐上前。
廖路诚挥剑砍去,林晓东本心剑来迎,战近四十合。
廖路诚身放红光,不知疲倦,林晓东面无表情,亦未见疲态。
两人又战三十合,廖路诚不耐,将搅海针打去。
林晓东发来含光石,叮一声响,被打落了。
方锦婷惊道:“师兄?”
廖路诚阴笑,复将搅海针打来。
林晓东一推发髻,脑后飞出观空瓶,瓶中香水海放七色宝光,把搅海针挡住了。
廖路诚见状,抬手一指,搅海针放红光,同观空瓶宝光相抗。
候冈县境内,红光源源不断向廖路诚聚拢过来,搅海针红光大炽,却无论如何,也不能将观空瓶宝光掩盖。
廖路诚狞笑道:“此是候冈县三十万百姓的生气,再跟我斗下去,就是你害死了他们!”
林晓东轻哼:“破你阵法何难?”
道罢,漫天空红光消散,林晓东身侧,又现出四个林晓东来,手上各拿一朵莲花。
廖路诚瞪目怔住:“你,你!”
林晓东侧目,含光石发来,正中廖路诚面门,仰面死了。
林晓东轻拂袖,将廖路诚、梁络、柳正章、孙怀英、耿起灵魂收去。
沈如云上前一礼:“林贤弟今日救了候冈县三十万百姓。”
林晓东道:“林某尽力而为。”
沈如云道:“如今小重山、柳山亭和我过秦楼,都没有了盟首,林贤弟何不入主候冈县,了却三家数十年纷争?”
林晓东道:“林某一个外人,如何做得住?”
沈如云道:“林贤弟如此神通,谁敢说个不字?”
林晓东轻笑:“依我看,候冈县的盟首,还得是沈掌门。”
沈如云一愣:“我?”
林晓东道:“沈掌门一心了结候冈县争端,没有门户之见,以后三家合流,沈掌门做主,最为合适。”
沈如云摇头:“我如何担得起如此重任?”
林晓东道:“沈掌门难道还比不过廖路诚、邢绍之流?我不欲在候冈县久留,沈掌门还请保重。”
沈如云惊道:“林贤弟要走?”
林晓东点头。
沈如云急道:“林贤弟走了,我如何主持局面?”
林晓东望向方锦婷:“方姑娘等自会相助。”
沈如云甚感遗憾:“料想林贤弟如此法力,必不肯偏安一处。”便告辞了。
林晓东等收敛了廖路诚等尸骸,各归寝处。
第二日早,方锦婷等祭拜了余自倾灵位,来见林晓东。
王彬道:“师兄若不在此处,我等亦当离去。”
林晓东点头:“诸位保重。”
王彬、乔望南、王明旭向林晓东齐行一礼,不见了。
方锦婷徐徐上前:“师兄,我还有一心愿未了,还请师兄成全。”???.BiQuPai.
夜里,林晓东、方锦婷立在山前。
山高月小,清风拂岗,方锦婷道:“可惜未能接引吾恩师,如今已经再投人身,不知身前事了。”
林晓东道:“待他今生过完,你还可去接他。”
方锦婷点点头,望向山下,叹道:“似此罪报受苦众生,流浪生死,不知何时能得解脱。”
林晓东道:“救得一人,便救一人。”
方锦婷欠身一礼:“师兄保重。”一拂袖,倩影难寻。
林晓东席地而坐,脑后飞出本心剑、含光石、销魂伞、透龙剑、定禅镜、观空瓶,信手一拂,消去法力,还是原样。
林晓东起身,望空一礼,拂开虚空,步入其中。
种种光明华庄严世界,谯明国岐州济山县,香山会泉陵山横云山庄,掌门袁问,生有一女袁清秋,年二十有余,门下有秦阳、赵洲庸、方立启三位弟子。
夏日炎炎,这日下午,袁小姐酷热难当,唤来丫鬟何晴照道:“你随我下山。”
何晴照摇头:“小姐,老爷不许你私自下山。”
袁小姐道:“山中酷热,我欲到莘河边玩耍。”
何晴照不肯:“老爷知道了,怕要责骂。”
袁小姐道:“我们偷偷去,天黑之前便回来,下水去玩,好不?”
何晴照和袁小姐一般年纪,听小姐此言,难免心动,道:“老爷若是知道了,可别说是我的主意。”
袁小姐嘿嘿一笑:“当然!”
二人便从后山翻墙出去,来到莘河边。
可怜袁小姐,怎知自己一时玩心,竟害了横云山庄上下。
主仆二人见四下无人,正要脱衣下水,就听林中有人坏笑道:“两位姑娘莫非想要下山?此地人多,可别让人看见。”
袁小姐和何晴照回头一看,双双变色:“是你?”
对面来人,乃是济山县香山会近水楼楼主邱清羽,少主邱生霆,以及门人俞高休、范所信、顾公云。
近水楼觊觎泉陵山已久,和横云山庄素来不和。
袁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