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云道:“正是你害了路掌门和吕掌门。”
彭广霖切齿,一剑劈去。
孟云手中剑招架,辗转冲突,斗有近四十合。
彭广霖渐渐不支,祭清静钟于顶上,一声钟响。
孟云袖底拿来雷光钟一拍,放一道电光,正中清静钟,震落头顶。
彭广霖一个踉跄,怔在原地。
孟云狞笑:“非是孟某赶尽杀绝,一山不容二虎。”复祭雷光钟,欲要结果彭广霖性命。
生死一线之间,含光石飞来,把雷声接下了。
孟云侧目瞪目喝道:“谁?”
清风吹来,林晓东、方锦婷、王彬、乔望南、王明旭现出。
两边人异口同声:“是你?”
方锦婷轻笑,拱手一礼:“见过诸位前辈。”
彭广霖切齿:“林晓东,你杀我道兄,害我今日至此!”
林晓东蔑哼:“是你自己让你两道兄来安阳山送死。”
孟云怒目:“林晓东,我跟你还有一笔账未算,你今日来做什么?”
林晓东回头望向彭广霖,道:“都是小重山同道,何必自相残杀?”
孟云大笑:“林晓东,今日在场之人,谁也没有你杀的人多。”
林晓东道:“此话不假,可林某所杀之人,要么是祸害百姓的妖邪,要么是无端行凶的恶道,绝无一个错杀,更非是自相残杀。”
孟云怒目,指向彭广霖:“我不杀他,他便要来杀我。”
林晓东道:“你杀他我不许,他杀你,我亦不许。”
孟云听言大怒,将身一抖,把剑一抡:“林晓东,吾今日再来会你!”径直杀去。
林晓东本心剑出鞘,敌住孟云,战三十七八合。
孟云仍不敌,祭雷光钟于顶上,发来神雷。
林晓东撑开销魂伞,岂是雷电所能伤。
孟云往后撤去,面色铁青:“吾候岗县小重山,定有人能杀了你!”
罗广皓跃身而出:“昌苏山兴鉴派掌门罗广皓,且来会你!”
林晓东便战罗广皓,亦有三十七八合。
罗广皓伤不得林晓东分毫,袖底拿来疾风盒,揭开盖子,吹出狂风。
林晓东一推发髻,顶上现出定禅镜,熠熠金光,未曾动摇。
罗广皓道法不灵,往后退去。
常时毅抽出剑来:“某弘度派掌门常时毅!”
林晓东复战常时毅,又战近四十合,面不改色。
常时毅心惊不已,背上取来碎云枪刺去。
林晓东一弹指,含光石从袖底飞出,打中碎云枪枪尖,把常时毅震退了。
常时毅收枪罢手。
一己之力连战三掌门,在场之人无不惊愕,四下无声。
林晓东对孟云道:“今晚你杀不得彭广霖。”
孟云咬牙瞪目,挺身拂袖:“我们走!”率众人下山去了。
彭广霖怒问林晓东:“你杀我道兄,却又救我?”
林晓东不理,一拂袖,便同方锦婷等不见了。
孟云未能杀得彭广霖,杀林晓东,成了第一要务。
候岗县晋阳村,有一人名李俊云,喜欢下水摸鱼,整日在樊河中。
这日下午,李俊云又在河里,一个猛子扎下水去。
他正专心致志摸鱼,浑然不知身后游来一只蜥蜴,张口便咬住他脖颈。
李俊云挣扎一阵,淹死了,血染红了河水。
晚间,村里人到河边纳凉,方看见李俊云尸首,被吃去半边。
第二日早,官府派人来验尸,认为是鳄鱼咬死,张贴告示,不许人再下水。
夜里,林晓东、方锦婷来到了樊河边。
林晓东拂袖,召出李俊云灵魂,立在水上。
林晓东问道:“谁人害了你?”.
李俊云后怕道:“四脚蛇,四脚蛇!”
林晓东法眼一观,河底有一处寂方洞,洞中有一怪,本相正是蜥蜴模样。
林晓东将李俊云灵魂收去袖底,跺脚挺身一喝:“妖孽,速速现身!”
河里一个浪头打来,现出五位道人,正是寂方洞中五友,齐年然、冯昊、傅方、萧声、孔顺。
齐年然,便是杀了李俊云的那蜥蜴。
冯昊怒喝:“什么人,在吾洞府外喧哗?”
方锦婷裙裾一摆:“安阳山诚方派首徒方锦婷!”
齐年然神色一变:“是你?”
方锦婷喝问:“人是不是你们杀的?”
冯昊瞪目道:“他整日在我等洞府外捉鱼,搅得我等不得清静!”
方锦婷挺身道:“想要清静,便搬去别处,害人性命,就是为恶的妖邪!”
孔顺拔剑出鞘:“方锦婷,你两个人前来,未免太小瞧吾寂方洞道友!”
方锦婷抽出剑来:“何用我两个,吾师兄一人足矣!”
两人杀作一处,辗转周旋,战有近二十合。
孔顺抵敌不住,将月冷镖往方锦婷前心打来。
方锦婷祭金蝉珠于顶上,垂下金光,一声响,把月冷镖挡住了。
孔顺伤不得方锦婷,回身就走。
方锦婷一弹指,金蝉珠嗡的一响飞来,打中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