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晓东一抬手,将谷道、周云、潘魁、萧俊、俞利、丁兴、魏林、严敬昭、郭时仁、吕奎灵魂一并收去。
方锦婷道:“小重山还要多少同道,要丧命于此?”
侯冈县城中,有一家乐馆,名行云阁,其中有一位琴师,名袁子蕙,技艺普通。
这日夜深,袁子蕙在家中练琴,忽而琴枕震动,琴声亦不似往常,颇为清越。
袁子蕙甚是奇怪,掀过琴来查看,未见异常,便又弹奏,琴枕随音律震动,音色随之改变,十分悦耳。
袁子蕙大喜,以为自己苦练技艺,感得神灵,此后便常用此琴弹奏,名声大噪。
行云阁中,另有一位琴师杨玉英,本是乐馆头牌,却被袁子蕙抢了风头,自然怀恨在心,对她如何琴技大涨,又百思不得其解。
忽一日,一位道者来到了杨玉英家中。
杨玉英来迎,行了一礼,疑惑道:“师父何故来找小女子?”
那道者年有八十,身背铁剑,鹤发童颜,道:“我知袁子蕙为何突然琴艺大涨。”
杨玉英挺身扬眉:“哦?为何?”
道者却笑而不语。
杨玉英会意,再行一礼:“还未请教师父尊号。”
道者道:“老朽乃是亭阳山素诚派掌门沈前。”
杨玉英伸手道:“沈掌门请。”
二人来至客堂落座,杨玉英道:“袁子蕙先前明明资质平平,为何突然琴艺大涨?”
沈前哼笑:“事出反常,必有妖。”
杨玉英眼珠一转,道:“沈掌门若愿意帮助小妹,小妹愿出五百两香火钱。”
沈前方道:“你去把她琴偷来,自见分晓。”
杨玉英闻言一笑,起身一礼:“多谢沈掌门。”
沈前方便告辞了。
两日后,趁着袁子蕙午休的功夫,杨玉英把她的琴偷来,掉了包。
夜里,沈前又来到杨玉英家中。
杨玉英来迎,喜道:“我把她的琴偷来了。”
沈前道:“拿到院子里来。”
杨玉英把琴搬到院中,道:“我仔仔细细检查过了,未见蹊跷。”
沈前轻笑:“杨小姐且让开些,看好了。”
杨玉英忙退到一边,沈前一拂袖:“道友,还不现身?”
那琴自鸣一声,飞出一道青光落地,化成一个道者。
杨玉英惊得远远躲开:“沈掌门?”
沈前狞笑,俯身一礼:“原来是嘉吉山行空洞余起余道兄,怎么有如此雅兴,寄在琴中?”
余起面色铁青:“吾本性如此。”
沈前目露凶光:“你身为妖邪,难道不知要远离人世?”
余起怒道:“我从不害人,余盟首同意了的!”
沈前仰面大笑:“余自倾死了,他的话还作数?”
余起侧目:“你想怎样?”
沈前拔剑出鞘:“当然是铲除你这作怪妖邪!”
余起大怒,抽出剑来,便战沈前,双剑相交,战有三十七八合。
余起不敌,化虹走了。
杨玉英战战兢兢:“此是谁人?”
沈前道:“杨小姐莫慌,此是妖邪,鞠通所化,最喜寄于琴中,弹琴时则琴枕震动,琴声自然悠扬,非是袁子蕙琴艺大涨。”
杨玉英闻言蔑笑:“原来是引来了妖怪。”
沈前道:“如今妖邪走了,这琴便没用了,且还回去便是,不知杨小姐许的香火钱……”
杨玉英果拿了银子,沈前收下,告辞了。
第二日夜里,素诚派沈前、首徒庞可忠、弟子周章、汪所林、王跃杀去行空洞。
余起并董维瑞、汪兴、徐自齐、廖晨廷出门来迎。
董维瑞凶恶问道:“还敢找到行空洞来?”
沈前拔剑出鞘:“沈某今日前来降妖!”
董维瑞大怒:“我等何罪之有?”
沈前狞笑:“在人前现身,不是罪过?”
余起道:“我何曾在人前现身?不是你逼我现身?你不插手此事,杨玉英岂会知晓?”
沈前冷哼:“你等不离群索居,却贪恋闹市,借妖法作怪。”
董维瑞怒目:“余盟首都不管,你素诚派来管?”
沈前把剑一抡:“余盟首死了,此事我素诚派管定了!”
廖晨廷闻言杀出:“到嘉吉山来送死?”
王跃举剑来迎:“吾素诚派王跃!”
双剑交锋,战十七八合,廖晨廷不敌,一招手,背上沧海剑出鞘,放去一道白光。
王跃见了,袖底拿来蛟影瓶,瓶口喷出一道黑影,将白光遮蔽了。
廖晨廷一看不好,往后退去。
徐自齐杀上前来:“行空洞徐自齐是也!”
汪所林挺剑相迎:“素诚派汪所林,且来会你!”
双剑并起,斗到二十余合,徐自齐非是对手,将流霜珠打去,白光一线。
汪所林把三清钟一拍,金光荡开,白光便消散了。
徐自齐掩身便走。
汪兴出阵:“吾行空洞汪兴!”
周章家架剑来迎:“且来会吾!”
双剑并举,有二十七八合,汪兴力有不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