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下午,谭进禄从外边回来,手上拎着一条手臂粗鲤鱼,体白如玉。
谭进禄拎着鱼,站在院中,得意叫道:“娘子,看我钓到什么好东西了!”
孟春华出门来,看见那鱼,惊异不已:“昌河里有这么大的鱼?”
谭进禄昂首道:“是你夫君手气好,今晚吃鱼!”
谭进禄把鱼杀了,孟春华晚上做了一道红烧鲤鱼,炖了个鱼头汤,两口子吃还剩下不少。
之后不久,孟春华便生了怪病,胳膊上、身上皮肤生了一层层鳞片,嵌进皮肉里,痛苦不已。
大夫从未看过如此病症,束手无策。
这日上午,孟春华去街上买菜回来,被林晓东、陈玉君拦住。
陈玉君问道:“你是不是吃过鱼?”
孟春华莫名其妙:“鱼谁没吃过?”
陈玉君摇头:“不是,一条大鱼,白鱼。”
孟春华猛然想起,疑惑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陈玉君复问: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孟春华打量二人,点了点头:“我,是有病。”
陈玉君道:“那鱼有了灵性,你吃了它,它缠着你,所以你生病。”
孟春华问道:“那我怎么办?”
陈玉君道:“你晚上到凉平山来找我们。”
孟春华答应,林晓东、陈玉君便走了。
晚上,谭进禄、孟春华一齐上了凉平山来。
林晓东、陈玉君出门来迎。
谭进禄一礼:“还请两位,救治我家夫人。”
陈玉君道:“你让开来。”
谭进禄退到一边,陈玉君拂袖:“出来!”金光掠去,孟春华身后,先前那老道现身。
孟春华认出来:“是你?”
老道向孟春华扑去:“我要你救我,你不肯,还食我血肉,我二百年道行毁了,我也不让你好!”
陈玉君一喝:“放肆!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!”
老道闻言,仰面看了看寂云宫的匾额,倒吸凉气:“你是林晓东?”
林晓东道:“正是,你莫要纠缠于她!”
老道切齿:“杀身啖肉之仇,焉能不报?”
林晓东道:“你业障深重,命数如此,怪不得别人。”
老道怒问孟春华:“我要你救我,你为何不肯?”
孟春华道:“我个妇人,怎做得主?又不知你要我帮的什么忙!”
老道含恨摇头:“我二百年光阴都荒废了,这辈子你也别想好!”
陈玉君拔剑出鞘:“混账!”
老道亦抽出剑来,与陈玉君斗在一处。
双剑相交,战三十六七合,老道不敌,怀里掏出一面镜子,向陈玉君放来金光。
陈玉君祭紫云珠打去,一声钟响,金光消散。
老道见不好了,哼一声,化一道黑烟走了。
孟春华怔怔道:“我没事了?”
林晓东道:“想必是回去搬救兵了,两位还得在我山中多住几日。”
几人便各自回住处去了。
第二日夜里,一道黑烟漫上凉平山,昌河慈云洞李兴衡、胡程权、路从照、沈谦、蒋咏业现身。
李兴衡便是那老者,白鲤鱼所化。
胡程权怒喝:“林晓东?”
林晓东、陈玉君、谭进禄、孟春华一齐步出门来。
陈玉君侧目:“便知你还会来。”
胡程权指着谭进禄、孟春华道:“他们两个食我道兄血肉,毁了二百年苦修,我慈云洞道友,必报此仇!”
陈玉君径直向李兴衡杀去:“怎能任你们这些妖邪逞凶?”
蒋咏业抡剑上前:“昌河慈兴洞蒋咏业是也,且来会你!”
两人杀作一处,双剑并举,战十六七合。
蒋咏业力竭,将黑木链抡起,打去陈玉君面上。
陈玉君拂袖,紫云珠飞去,正中黑木链,给弹回去了。
蒋咏业见不敌,掩身走了。
沈谦跃身杀出:“慈云洞沈谦是也!”
陈玉君举剑来迎,双剑并起,斗二十回合。
沈谦招架不住,把三清绫扫来。
陈玉君复将紫云珠打去,被三清绫一扫,消了宝光,落下地去了。
沈谦冷哼一声,三清绫向陈玉君劈面扫来。
陈玉君手指一划,铮一声响,金霞剑出鞘,把三清绫削去一截。
沈谦“啊”的一声,将三清绫收起撤去。
路从照飞身来取:“吾慈云洞路从照!”
陈玉君提剑相迎,双剑相交,有二十余合。
路从照胜不得陈玉君,一招手,背上凝冰剑出鞘,悬于头顶,剑尖发来一束白光。
陈玉君伸手一指,金霞剑一阵嗡鸣,迎着白光放去一片金光。
两道宝光合于一处,一声钟响,各自消散。
路从照把凝冰剑收起退回去了。新笔趣阁
胡程权吼一声,掣剑杀来。
林晓东使开本心剑来战。
双剑交架,战三十余合,胡程权不敌,祭通天印打来。
林晓东手摊开,血凝珠飞去,血光一闪,通天印沾染血气,宝光黯淡,掉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