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宜春一跃而起,向林晓东杀来。
林晓东举剑相迎,冲突辗转,战三十回合。
孙宜春不敌,后撤一步,左肩一摇,乌骨剑出鞘,剑尖向林晓东喷来一道黑烟。
林晓东一拂袖,九窍玲珑石飞去,当一声响,击中乌骨剑剑身,打落下来。
孙宜春惊问:“你究竟何人?”
林晓东道:“待你等修成正果,再来收受香火吧!”
孙宜春怒视林晓东一眼,一拂袖:“我们走!”同赵瑞娟几人化虹走了。
林晓东进了东边那间破屋,地面墙壁烧得焦黑,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,满是香灰,香炉被砸得粉碎。
林晓东并不在意,原地盘坐入定。
三日后,突降大雨,林晓东醒来,往外面望去,一片苍茫。
不多时,忽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穿花衣裳的年轻姑娘,头顶菜篮,跑进屋来。
那姑娘并未看见林晓东,整理衣服头发,嘀咕道:“都湿透了!”
林晓东轻轻唤道:“姑娘?”
姑娘闻声一个激灵,转回头看,才知房里早有人了,往门外躲去:“你?”
林晓东平静道:“姑娘想必是隘口村人。”
姑娘怯生生点头:“我是,你是?”
林晓东道:“在下林晓东,暂住此清宁观。”
姑娘探头往屋里看去,此地比炕洞也不如,瞪目惊异道:“你就住在这?”
林晓东点头。
姑娘眼珠转了转,问道:“那你晚上睡觉怎么办?”
林晓东道:“我便坐着睡。”
姑娘扬眉张口眨眼,点了点头:“哦……”
雨渐渐小了,姑娘道:“我叫胡翠玲。”
林晓东点头一礼:“胡姑娘。”
胡翠玲犹豫道:“你要是实在没地住,要不去我家吧。”
林晓东道:“不必了。”
胡翠玲点点头,下山走了。
数日后,下午,胡翠玲卖菜回来,在村口遇见孙璋松、刘士鸿、林何谷。
此三人为村中地痞,无业游民,因胡翠玲年轻,家中又只有一个奶奶,多有欺辱。BIqupai.
胡翠玲看见三人,二话不说,绕路就走。
可他们却跟了过来。
胡翠玲见不好,撒腿便跑。
孙璋松三人追过来:“翠玲你跑哪去?”
胡翠玲不回答,越跑越快,一口气上了杏花山来。
杏花山上空无一人,孙璋松三人相视一笑,生了歹意,追过来道:“翠玲,你把我们带到这没人的地方来干什么?”
胡翠玲高声叫道:“谁说这没人?”
林晓东从房里出来。
胡翠玲松一口气,躲到了林晓东身后:“你看,这有人的。”
孙璋松三人没见过林晓东:“你是谁?”
林晓东道:“鄙人林晓东,借住于此。”
孙璋松闻言,当即撸起袖子瞪目:“谁让你住这的?”
林晓东道:“我看此清宁观久无人打理,便暂住几日。”
刘士鸿喝道:“快滚,这是我们隘口村的地盘!”
胡翠玲道:“这里是杏花山,怎么是隘口村的地盘?”
林何谷道:“挨着隘口村,便是隘口村的。”
林晓东笑问:“隘口村你们三个做得了主?”
孙璋松切齿瞪目,凶恶道:“我们三个就能做主!快滚!”
林晓东侧目蔑笑:“我若是不呢?”
孙璋松挥拳:“找揍是不是?”
只听铮的一声,林晓东本心剑出鞘。
三人被唬得一愣,孙璋松道:“吓唬谁呢?”掏出一把匕首来。
刘士鸿、林何谷各拿出一根榔头。
胡翠玲慌了:“你们别动手!”
林晓东回头道:“胡姑娘莫怕,且躲远些。”
胡翠玲仰面望去,只觉此人心静如水,波澜不惊,捉摸不定,让人莫名安心,不禁点了点头,往后退去。
孙璋松吼一声,把匕首往林晓东身上刺来。
林晓东侧身躲过,一脚把孙璋松踹翻在地。
刘士鸿、林何谷忙把榔头打来,林晓东一剑从中斩断。
二人瞪目张口,相视一眼,扔了手中榔头把儿便跑。
孙璋松爬起来,指着林晓东骂道:“你敢跟我动手?你完了!”
林晓东做势挥剑砍来。
孙璋松三人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胡翠玲不禁掩口一笑:“还没见过他们三个吓成这个样子。”
林晓东道:“胡姑娘以后不要一个人出门。”
胡翠玲撇嘴摇头:“没办法,我奶奶年纪大了,腿脚不利索。”
林晓东道:“我送你回家去。”
胡翠玲一礼:“方才谢谢你了,要不是你……”
林晓东道:“你放心,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你。”
胡翠玲心生一股暖意,点点头,把林晓东带去家中。
林晓东望去,三间小窝棚,木栅栏,院子里种满了菜。
胡翠玲站在院中喊道:“奶?”
胡翠玲的奶奶罗芝兰出了门来,八十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