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荣闻言嗤笑:“痴心妄想,一个不懂规矩的外人,能掀起什么水花?”
薛章道:“丁道兄千万莫要小瞧此人,行寂洞戴络、容立洞高游奎、净恒洞宁绍、云临洞候之谷,等等等等,皆死在此人之手。”
丁荣闻言,直起身来:“此人有这等本领?”
薛章点头:“我也曾与此人交手,未占得半点便宜。”
丁荣一笑:“若有如此本领,跑来高良县,去安清村做什么?”
薛章摇头:“此人行事颠倒,满口胡言乱语,绝口不提自己来处山门,让人捉摸不透。”
丁荣点点头,问道:“那薛道兄来找丁某的意思是?”
薛章道:“自是想请丁道兄出手,除去此人。”
丁荣道:“一个外地人,何须我动手?自有人叫他懂规矩。”
薛章道:“丁道兄闭门不出,是故不知,咱们高良县一共也没有多少人,那林晓东交手无数,于今为止,还未有败迹。”
丁荣挺身侧目:“竟然如此?”
薛章道:“若非丁掌门出手,高良县,怕是没人能杀得了他了。”
丁荣道:“可是,我已久不出手。”
薛章道:“丁道兄,高良县苦林晓东久矣,道兄若能除去此人,以后就是咱们高良县的大恩人。”
丁荣眨眨眼,寻思寻思,点头道:“好,那我就去会会此人。”
薛章起身一礼:“多谢道兄。”告辞而别。
半夜,薛章、梁深、许祺振、祁远、杨河茗、丁荣、姜成明、丁勤瑞、赵勋、徐之江来至安清村外。
林晓东负剑从村中徐徐出来。
丁荣远远望见,难以置信:“就是此人?”
薛章点头:“就是此人,有以一敌五之勇力,我临昌洞上下齐上阵,未能取胜。”
丁荣轻笑:“想不到天下竟有此等奇人。”
林晓东来至众人身前,望见薛章,问道:“你今日又找了谁来给戴络报仇?”
丁荣拱手一礼:“孟津山仁行洞丁荣。”
林晓东点首还礼:“在下林晓东。”
丁荣问道:“是你杀了戴络?”
林晓东道:“正是。”
丁荣问道:“你个外人,为何来我高良县大开杀戒?”BIqupai.
林晓东道:“戴络祭炼婴灵,其罪该死,你高良县人不杀,林某来杀。”
姜成明跺脚怒喝:“混账!轮到你个外人来我高良县生事?”
林晓东回头看去:“你没看见林某现居安清村?”
丁荣道:“你杀我高良县道兄,我不杀你,会让人以为,我高良县无人。”
林晓东点头一笑:“那就请了。”
徐之江杀出:“孟津山仁行洞徐之江是也!”
林晓东举剑来迎,双剑并举,往来周旋,战未十合,划伤徐之江手臂。
徐之江往臂上看一眼,撤回去了。
赵勋舞剑上前:“仁行洞赵勋,要来会你!”
林晓东仗剑相迎,双剑相交,交织辗转,战十数合,一剑指在赵勋咽喉。
赵勋喉间发凉,举起两手,回身走了。
丁勤瑞飞身而出:“林晓东,吾来会你!”
林晓东手中剑对面交还,战二十合,在丁勤瑞肋下刺了一剑。
丁勤瑞吃痛,闷哼一声,见不好,回身走了。
姜成明大叫:“你伤我师弟?”摇剑上前。
林晓东仗剑复战,斗二十余合,本心剑架在姜成明项上。
姜成明挺直身子,收剑撤去。
丁荣狞笑:“林晓东,你已经是个死人。”一剑劈来。
林晓东抡剑来迎,战三十合,胜负未分。
丁荣阴哼一声,跳出战圈。
林晓东望向薛章:“下次你还找谁来?”
薛章狰狞道:“你未听我丁道兄所言?你已经是个死人了。”
丁荣收剑入鞘,林晓东忽而身子一挺,消失不见,地上只剩衣服鞋袜。
丁荣、薛章面面相觑:“嗯?”
姜成明上前,用剑把衣服挑开,哪还有林晓东踪影?
却听林晓东道:“剑鞘上淬毒,暗算伤人,难怪剑法平平。”
众人望去,林晓东不知何时重又现出。
丁荣瞪目探头,难以置信:“你你?”
林晓东道:“林某早超越生死,你等要杀我,只是一厢情愿,痴心妄想。”
丁荣道:“想不到今日失手,我们走!”和薛章带徒弟们走了。
这日黄昏,鹿鸣山云贤派,收徒姜衡,慌慌张张去见掌门徐成路。
姜衡俯首拱手道:“老师,不好了,齐师叔和济远派上下,都让林晓东给杀了!”
徐成路腾的一下,站起身来:“什么?”
姜衡道:“济远派上下,无一生还……”
徐成路咣当一声,把桌椅掀翻:“林晓东!”
夜里,徐成路、姜衡、宋其瀚、孟则然、谢金林来到安清村。
林晓东负剑立于村外林中。
徐成路怒气冲冲:“你就是林晓东?”
林晓东一点头:“正是林某,你们是林某哪路仇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