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溪县玉垒山胡海堂,柳道诚在住处静坐,忽而心生一计,唤来季在松:“你随我去雪津山。”
师徒来到青云殿,齐盛、张炳辉出迎。
齐盛拱手一礼:“柳堂主来了,快请。”
来到客堂,齐盛问道:“柳堂主今日又是为了林晓东来的?”
柳道诚点头:“齐殿主,我们何不去请柴胜对付林晓东?”
齐盛面露不悦:“要我们去求他?”
柳道诚道:“杀林晓东事大,还请齐殿主担待。”
齐盛点头:“好,我就随你,去锦鸡山跟柴胜说些小话。”
柳道诚起身告辞。
第二日上午,齐盛、章炳赫、柳道诚、季在松一齐上了锦鸡山。
柴胜和门下首徒宋瀚锋出门来迎。
柴胜扫一眼二人,一声蔑哼:“二位何事来我锦鸡山啊?”
柳道诚拱手一礼,笑道:“无甚大事,特来探望。”
柴胜讥笑:“黄鼠狼没事看看鸡?”
齐盛闻言就要发作,被柳道诚拦住:“实不相瞒,我和齐殿主,是为了林晓东而来。”
柴胜闻言,眯眼白眼,道:“进来吧。”
几人去了厅中,柴胜问道:“那林晓东又怎么了?”
柳道诚道:“柴堡主,那林晓东实在是太过分,杀我沙溪县同僚也就罢了,居然还窝藏扶瀛国女人。”
柴胜坐直了身子:“扶瀛国女人?在红棉山庄?”
柳道诚点头:“正是。”
柴胜高声叫道:“林晓东疯了么?在随南县安插一个奸细不成?他们随南县门派是干什么吃的?”
齐盛冷哼:“随南县门派都快让林晓东给杀完了,谁敢管他?”
柳道诚道:“我和齐殿主也和林晓东交过手了,不能取胜,只好来见柴堡主。”
柴胜闭目翘二郎腿,道:“林晓东不好杀。”
柳道诚道:“柴堡主出手,必能得手。”
柴胜道:“可是,我为什么要出手?”
柳道诚道:“还请柴堡主,以明昌国安危为重。”
柴胜咧嘴一哼,别过头去。
齐盛道:“杀了林晓东,红棉山庄的财宝,咱们几家平分。”
柴胜一拂袖子:“金银财宝你们拿去,我看不上。”
柳道诚问道:“那柴兄想要什么?总不会是那扶瀛国女人吧?”
柴胜回头瞪目:“我要他那把剑!”
柳道诚恍然大悟:“就依柴兄!”
夜里,柳道诚、季在松、王鸣里、黄济鹏、汪章华、齐盛、章炳赫、田河仁、严吉、纪朝翰、柴胜、宋瀚锋、孟言、罗又兆、严魁杀上红棉山庄。
林晓东、韩玉英、江谷兰出门来,见李蕙芸在门外。
韩玉英一愣:“李姑娘?”
李蕙芸回头冲韩玉英一笑:“韩姑娘,又见面了。”
韩玉英呆呆道:“你不是,去了北方?”
李蕙芸望向山下:“这些贼人是冲着我来的,所以来助公子一臂之力。”转头冲林晓东一笑。
林晓东介绍道:“这位是随南县林芝山璇天阁江谷兰。”
江谷兰对林晓东道:“公子,我不是璇天阁的人了,以后,便是红棉山庄的人。”
林晓东点头:“明白。”
李蕙芸道:“我就是那个扶瀛国女人。”
江谷兰仰面:“原来如此。”
柳道诚指着李蕙芸叫道:“林晓东!你还把这女人留在山上?”
林晓东道:“我红棉山庄,想留谁在山上就留谁在山上,轮到你们沙溪县人来管?”
齐盛喝道:“这红棉山庄,也不是你的红棉山庄。”
林晓东道:“此事,更不该你沙溪县人过问。”
柴胜道:“林晓东,你窝藏扶瀛国人,我今日,要来替天行道!”
李蕙芸道:“你想动公子,得先过我这一关!”
严魁杀出:“你这扶瀛国女人,敢来我明昌国内逞凶?”
李蕙芸喝道:“我早超脱你方天地!”举剑相迎,战未数合,将严魁手中剑挑落。
严魁大惊,目瞪口张,撤回去了。
罗又兆摇剑杀来:“明昌国栾州沙溪县锦鸡山江槐堡罗又兆是也!”
李蕙芸抡剑来迎,战十数合,一剑抵在罗又兆前心。
罗又兆把剑扔在地上,调头跑了。
孟言杀出:“你这扶瀛国贱人,想不到颇有手段!”
李蕙芸手中剑相迎,战十余合,刺伤孟言臂膊。
孟言外头看一眼,收剑走了。
宋瀚锋飞身来取:“江槐堡首徒宋瀚锋是也!”
李蕙芸再战宋瀚锋,斗十数合,掩一剑败走。
宋瀚锋追来:“哪里走?”
林晓东斜向里杀出,抵住宋瀚锋,双剑相交,盘旋腾挪,战十余合,在宋瀚锋胸前划伤一道,忙纵身走了。
柴胜大喝:“你伤我弟子?”元台剑出鞘来战。
林晓东手中剑对面交还,战三十合,藏锋剑指在柴胜咽喉。
柴胜举起两手,跳出圈子去了。
李蕙芸道:“我就在此红棉山庄,随时奉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