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里道:“老师,那红棉山庄和旗云堡相勾结,这二三十年,可攒下不少家当。”
韩熙照点头不语。
蒋里接着道:“而且,前几日,青云寨傅晨彬,搬去了旗云堡,劫了随南县隆盛丰茶庄老板的女儿,也被那年轻人给杀了。”
韩熙照蔑笑:“张厚刚死,他便搬去,也不嫌晦气。”
蒋里道:“据说那茶庄老板筹了不少钱,傅晨彬没拿到,让这年轻人给得了去。”
蒋里一顿,探头低声道:“老师,现在那年轻人就住在红棉山庄,我们何不……”
韩熙照摇头:“我等不知此人深浅,不可冒然前去。”
蒋里道:“我正气楼人多势众,会怕他孤身一个?”
韩熙照问道:“他独自一人住在红棉山庄?”
蒋里道:“据说还有一位红颜相伴。”
韩熙照点头:“一个人守着偌大产业,我等若不去,早晚有人捷足先登。”
夜里,韩熙照、蒋里、陈延震、董程庚、冯章杀上玉台山。
林晓东、韩玉英匆匆出门。
韩玉英怒喝:“什么人?”
蒋里道:“紫云山正气楼。”
韩玉英问道:“半夜来我红棉山庄何事?”
韩熙照笑问:“你们一对男女,住这么大的红棉山庄,真是浪费。”
林晓东道:“吴羡章这样的贼人住在此处,才是浪费。”
蒋里问道:“你救了那茶庄老板的女儿,他给你多少钱?”
林晓东道:“五十两金。”
韩熙照问道:“吴羡章有多少家底?”
林晓东道:“我从住进来便一直在清点,直到今日,还没数完。”
此言一出,韩熙照师徒皆两眼放光。
韩玉英怒道:“原来是来打家劫舍的,不知道有多少贼人丧命我林大哥之手,你等还要来送死?”
冯章仗剑出列:“我正气楼上下,敌不过你一人?”
林晓东道:“你师徒五人,就敢来我红棉山庄,未免太小瞧于我!”藏锋剑出鞘来战。
双剑相交,腾挪冲突,有十合,林晓东刺破冯章臂膀,痛叫一声,负伤走了。
林晓东道:“林某不知你等过往有何罪恶,今日便手下留情。”
董程庚喝道:“好大口气!”抡剑上前。
林晓东手中剑相迎,双剑并举,盘旋辗转,有一十五合。
董程庚不敌,手中剑被挑于地上,忙跳出战圈。
陈延震飞来直取:“正气楼陈延震是也!”
林晓东挺剑相迎,杀有二十回合,将陈延震手中剑挑开,一剑抵在前心。
陈延震把剑收起,撤回去了。
蒋里上前道:“从未见过此等剑法。”举剑便砍。
林晓东道:“现在你见过了。”复战蒋里。
双剑并举,来往盘旋,有十五合,林晓东将蒋里挑翻在地。
蒋里仰面地上,正欲起身,藏锋剑已经搭在肩上。
韩熙照徐徐上前:“你是何门派,谁人传你这等剑法?”
林晓东道:“林某剑法乃是自创,从心而发,无门无派。”
韩熙照冷哼:“不敢说出师门,怕不是门派逆徒,远走他乡,来此地胡作非为!”
林晓东道:“你就是此随南县人,到底是谁胡作非为,你比我清楚。”举剑来战。
两人杀有二十五合,往来交织,盘旋辗转,胜负难分。
韩熙照毕竟老迈,战不倒林晓东,往后撤去。
韩玉英道:“我林大哥饶你们一命,还不快滚?”
韩熙照点头:“果然有几分本领,不过,这红棉山庄偌大产业,怎么能让你独自得了去。”一拂袖,同弟子下山走了。
却说红壤会丁淮堂、吕庆道、孔理、韦鸿、徐千润,被林晓东赶下山之后,无处可去。
这日,丁淮堂心生一计:“我等去投奔行风阁如何?”
吕庆道摆手:“大哥和楚霆素来不合,我等去,不是去送死?”
丁淮堂道:“我等又不是大哥,行风阁前日和云诚派交手,折了不少人马,现在正缺人手。”
孔理道:“楚霆和大哥有再大恩怨,我们也只是手底下做事的,更何况大哥已经……过去的事,何必再追究。”
韦鸿、徐千润道:“我们听丁兄的。”
丁淮堂道:“那咱们就去行风阁走一趟!”
下午,五人来到行风阁。
守山弟子喝问:“什么人?”
丁淮堂拱手一礼:“崖竹山红壤会丁淮堂。”
守门弟子闻言瞪目:“红壤会的人?敢来云月山?胆子不好!”抽出剑来。
丁淮堂忙道:“我等来,是来投奔的。”
守门弟子扬眉:“哦,吴远通死了是么,我忘了这茬了,哈哈哈哈哈!”
吕庆道就要拔剑,被丁淮堂拦住:“我等无处可去,想来给楚阁主做事。”
守门弟子道:“就在这等着!”回了门里去。
大堂中,楚霆唤来弟子范追义、翟明、路齐治、石骐山商议。
楚霆问道:“红壤会的人马要来投奔我等,如何处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