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铭摇头:“不曾。”
林晓东道:“先前东桑国道人来我陆浑县生事,我因此结识天师府李道长,并随李道长各处奔走,处理了不少妖邪作乱之事。”
崔铭道:“就如昨夜一般。”
林晓东道:“崔道兄如今已经是我宝焰光明灯世界同道,既往之事,不必再提。”
崔铭一点头。
林晓东道:“烟州观澜岛上,生有鲛人数十,海中自然化生,未有男子,只有女人。此事为东桑国道人所知,前来掳掠,我和李道长为此数次和东桑国道人斗法。可谁想到,不只是东桑国人,本朝陛下,也想见见鲛人,派官兵二百,欲要押送都梁。鲛人去了朝中,怕是要沦为玩物,我于心不忍,将其度去了宝焰光明灯世界。”
崔铭再行一礼:“林道长慈悲。”
林晓东道:“可是李道长却因此事受牵连,如今都梁闹了疟疾,我欲还李道长一个人情,是故要想崔道兄,同我一起,演一出戏。”
崔铭抚掌仰面:“林道长是打算让李道长拿我去报功。”
林晓东笑道:“正是如此,只是,崔道兄要被连杀两次。”
崔铭道:“生死也不过儿戏。”
下午,林晓东只身去了信正宫。
李晖、甄照兴、徐芸馨来迎。
徐芸馨喜出望外:“林道长来了!”
林晓东拱手一礼,问李晖:“李道长近日如何?”
李晖道:“不用四处奔走,惬意得很,林道长快快有请。”
几人去了厅中,李晖道:“林道长想必是为了疟疾一事前来。”
林晓东点头:“我已经抓了妖首,交由李道长处置。”说罢一拂袖,把崔铭放出。
崔铭手脚绑着,跪于地上。
林晓东道:“此怪炼了一件宝物,欲要试试威力,是故在城中布散病疾。”
李晖看了崔铭一眼,问道:“既是此物作乱,林道长自行处置了便是。”
林晓东怀中拿来方子,放在桌上:“此方能治疟疾。”
李晖点点头,道:“若如此,我一会便去上报,城中百姓有救了。”
林晓东道:“那林某便告辞了。”
徐芸馨忙道:“林道长何不在山上多住几日?”
林晓东笑道:“不了,我也怕染了疟疾。”告辞走了。
李晖斩了崔铭,公布药方,治理疟疾有功,得了赏赐。
这日夜里,烟州石山县大荻村渔民柴照君,满载而归,停靠在观澜岛码头。
夜色已深,鲛人村四下无人。
柴照君观望一会,未能见鲛人一面,觉得可惜,撑船欲走。
这时,水面突然哗啦一声。
柴照君以为有鱼,扒在船舷上看,冷不防水里钻出来一只车轮般大蜘蛛,张口便喷来蛛丝。
柴照君被蛛丝喷了一脸,伸手去抓,手却被粘住。
那蜘蛛爬上船来,不停吐丝,把柴照君裹得蚕茧一般,托下水去了。
柴照君一夜未归,第二日,大荻村村民来找,只在鲛人村码头找到了船。
夜里,范安琪、方素洁、卢春芳、石珺娅、江秀曼来到鲛人村码头。
方素洁怒喝:“妖怪,出来!”BiquPai.
海上一个浪花打来,现出五个道人,乃是观澜岛纯凝洞沈启、蔡冷、蒋闲、高念源、廖大远。
蔡冷喝问:“什么人?”
方素洁道:“观澜岛冷翠山安昌洞道者是也!”
沈启往冷翠山看去:“住在山上的便是?”
范安琪道:“正是,昨晚失踪那人,可是被你们捉了去?”
蔡冷一阵阴笑:“我们五兄弟初来乍到,吃个宵夜。”
方素洁拂袖怒骂:“混账!”
沈启道:“皆非人身道人,你何故管此闲事?”
范安琪瞪目:“你害人性命,我如何不管?”
沈启目露凶光:“你等非要管,便别怪我刚来此处,不懂礼数。”
江秀曼抡剑杀出:“我等岂能让你们在观澜岛上害人?”
廖大远道:“鲛人走了,正好给我们让地方,有何不可?”仗剑招架。
两人杀作一处,双剑并举,盘旋辗转,有二十合。
江秀曼不敌,把太行玉图抖开。
廖大远望见,怀中拿来紫霄琉璃镜放光一照,太行玉图便掉落下来。
江秀曼把太行玉图收起,纵身走了。
廖大远大笑:“早知你等只有这点本领,不如直接把冷翠山占了!”
石珺娅怒喝:“你敢!”飞身前来,手起一剑。
廖大远再战石珺娅,双剑并举,步战冲突,有二十回合。
廖大远抵敌不住,复把紫霄琉璃镜祭起。
石珺娅摘下腰间墨骨铃摇响,一道黑烟,把紫霄琉璃镜宝光遮蔽。
廖大远见状,抽身撤去。
高念源仗剑上前:“纯凝洞高念源,要来见你!”同石珺娅杀作一处。
双剑相交,腾挪周旋,杀有二十余合,石珺娅非是对手,往后撤去。
高念源一拂袖,青莲钉往石珺娅后心打来。
石珺娅把墨骨铃迎着青莲钉打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