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晓东拱手一礼:“吴姑娘过奖。”隐而不现。
万州红柳县有一座雁行山,出产铁矿。
这日清晨,矿山老板卢铭邦和伙计石初,清点库存,发现铸好的铁锭少了三块。
石初道:“山上招贼了。”
卢铭邦不动声色:“先别声张,夜里安排人打更。”
石初安排了人夜里巡逻,第二日早上继续查点,没有再丢,便就这么算了。
哪知道三日后,库里对货,又丢了三块。
卢铭邦得知,面有怒色,把矿上数十工人都召集起来。
石初道:“这两天,咱们库里少了六块铁锭。”
卢铭邦打量众人,道:“非是我不相信咱们大伙,这一块铁就是二百斤,外人想偷也带不走。”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并没有可疑之人。
卢铭邦道:“从今天晚上开始,大家轮流守夜,要是再丢,我便去报官,到那个时候,就别怪我不念人情了。”
众人散去,夜里矿上灯火通明,到处都有人往来。
就这样一连守了两夜无事,第三天晚上,铁矿工人朱厚,听到了库房里有动静。
朱厚点着火把,悄悄摸进来,就看见黑暗中有一个庞然大物,单手拿二百斤铁锭,张口便咬下去一块。
朱厚吓得惊叫,那怪物猛地转身,火光一照,看得清楚,骇得几乎晕死过去。
就见那怪物怎生得?人身牛首,身高一丈,通身青黑,两眼血红,手中拿一块铁锭,缺了一角,牙印清晰可见。
朱厚火把扔在地上,回身撒腿就跑:“有妖怪!”
卢铭邦、石初和矿场众人迅速赶来,一看怪物生得如此凶恶,谁也不敢上前。
那怪物嘶吼一声,一跃而起,化一片红光不见,地上只留下一块被咬了一口的铁锭。
石初面色惨白:“这是个什么怪物?”
卢铭邦呆呆道:“先前那六块铁锭,难道是被它吃了去?”
朱厚道:“这世上怎么有以铁为食的妖怪?”
众人皆摸不着头脑,议论一会,回去睡了。
第二日上午,卢铭邦和石初乘车来到了锦葵山净正派。
净正派掌门郑铭、大弟子高鹤衍来迎。
卢铭邦道:“郑道长,我们雁行山上,闹了妖怪!”
高鹤衍道:“妖怪?”
卢铭邦点头:“那妖怪人身牛首,刀枪不入,力大无穷,我矿山上几十号人,都抓它不住!”
郑铭不解:“矿山上这么多人,怎么会生了妖怪?”
卢铭邦道:“我也不知,近日山上炼好的铁锭丢了不少,夜里安排人守夜,正好撞见那妖怪,好像在吃铁。”
高鹤衍一阵牙酸:“吃铁?”
石初道:“是啊,那铁锭还剩下半块,牙印还有嘞!”
高鹤衍道:“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妖怪?”
卢铭邦道:“这妖怪偷我铁锭,这可如何是好,还请郑道长出手,将其除去。”
郑铭答应:“好,夜里我再去。”
卢铭邦道谢而去。
夜里,郑铭、高鹤衍、林佑、周安玉、丁振信一齐上了雁行山。
从山顶上往下望去,西北方向二十里处,一道黑烟冲天而起。
高鹤衍道:“那是裁云山。”
郑铭道:“走,去看看吃铁的怪物。”
师徒五人驾起云光,赶去了裁云山,在半山腰寻得一处妖洞,名普觉洞。
高鹤衍喝道:“妖怪,速速受死!”
普觉洞中贾信、薛卿、耿俊、高福祺、许行显闻声杀出。
薛卿厉喝:“什么人,来我普觉洞放肆?”
郑铭问道:“是你们几个,半夜三更,去雁行山偷铁?”
贾信冷哼:“夜深去找点宵夜而已!”
郑铭道:“那矿山上都是些穷苦工人,赚些辛苦钱,你且放过他们。”
贾信侧目:“我不偷铁来吃,难道让我吃人?”
高鹤衍一喝:“你敢!”
薛卿上前一步:“来我普觉洞耀武扬威?”
郑铭道:“你难道真的吃铁?”
薛卿道:“我贾道兄以铁为食,刀枪不入,识相的就快滚!”
丁振信抡剑杀来:“妖孽,岂容你等在此作乱?”
许行显怒目切齿:“哪来的贼道多管闲事,快报姓名!”
丁振信道:“锦葵山净正派丁振信是也!你这妖邪,也有姓名?”
许行显道:“吾裁云山普觉洞许行显,不想死的快快撤去!”
两人杀作一处,往来交织,冲突辗转,有二十回合。
丁振信不能取胜,往后撤去,把化骨罩撒在空中。
许行显看见,蔑哼一声,抬手拂袖,风雷梭一声响,一道霹雳降下,把化骨罩劈得显出原形,落于地上。
丁振信咧嘴吸气,一看不好,回身走了。
许行显得意一哼:“你锦葵山道人只这般手段?”
周安玉抡剑上前:“妖孽,休要逞凶,净正派周安玉,再来会你!”一剑劈来。
许行显再战周安玉,双剑相交,腾挪周旋,有二十合,收剑撤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