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晴撇嘴:“我刚刚差点抹到脸上。”
高举手指向楼下:“半个济城的女人,都把死人骨灰抹到脸上了?”
林晓东道:“不知道老板从哪得来的方子,不过这胭脂这么好卖,恐怕死人骨灰用量也不小,盯着他,总会露出马脚。”
高举问道:“要不要报官?”
林晓东道:“报官也没有证据,等他骨灰用完肯定会出来再找,到时候抓他个现行。”
高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:“我就知道有古怪!”
林晓东道:“来都来了,麻烦高公子,给徐姑娘挑些胭脂。”
高举手一挥:“没问题!”唤来伙计,给徐晴拿了一包裹的各样胭脂。
徐晴搓着两手,两眼放光:“怎么这么多,我怎么用得过来?”
高举笑道:“女孩子家哪有嫌胭脂多。”
徐晴问道:“这得多少钱?”
高举摆摆手:“林道长救过我的性命,胭脂算什么,徐姑娘拿着就是。”
徐晴转头看向林晓东。
林晓东一点头,徐晴把包裹拿了起来:“谢谢高公子。”
林晓东道:“兰香楼的事情我管了,你们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高举拱手:“多谢林道长。”
林晓东和徐晴离了凝香斋。
徐晴抱着那包裹道:“林大哥,你真好。”
林晓东道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一拂袖,两人已经回到了徐家老宅院中。
徐晴喊道:“娘?你快来看!”
丁惠然出来,见徐晴抱着包裹,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徐晴把包裹打开:“都是胭脂!”
丁惠然不解,望向林晓东:“怎么这么多胭脂?”
徐晴道:“凝香斋的老板送的。”
林晓东道:“我救过那高公子的性命,不要白不要。”
徐晴道:“娘,林道长说,济城的兰香楼,胭脂是拿死人骨灰做的。”
丁惠然一惊:“死人骨灰做的?”
林晓东道:“兰香楼的胭脂大卖,抢了凝香斋高公子的生意。高公子觉得蹊跷,便让我去查查。我和晴儿去了兰香楼一看,果然有问题。”
丁惠然眨眼:“死人骨灰也能做胭脂?”
徐晴吐舌头:“我中午不吃饭了。”
丁惠然道:“对啊,林道长留下吃饭吧。”
林晓东道:“我还要继续追查此事,便先走了。”消失不见。
数日后,半夜,兰香楼老板朱若钧,一个人乘马车悄悄出城,一路往北,来到了凉坪山。
朱若钧下车,就要上山,忽听有人问道:“朱老板这么晚了,来这干什么?”
他吓得跳了起来,转头一看,是一个白衣道人,似笑非笑。
朱若钧怒问:“什么人?”
林晓东拱手一礼:“琼昌山志虚观林晓东。朱老板怎么半夜三更,来到这道人山场?”
朱若钧瞪眼:“关你什么事?”
林晓东凶笑:“朱老板半夜三更去哪当然不关林某的事。可是,若是有人行邪法为害百姓,却关林某的事。”
朱若钧道: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不理林晓东,兀自上山去了。
林晓东轻哼,仰面往山上看去,消失不见。
朱若钧来到山上,轻轻敲门,大门打开,伸出来一只手,手上托着一个木匣。
朱若钧伸手接过,道:“我好像被发现了,刚刚山下有一个道人,说是什么琼昌山志虚观林晓东。”
门里道:“交给我们。”
朱若钧将木匣收起,坐车回城。
第二日夜,一束红光落在了琼昌山上,来了五位道人,乃是凉坪山静真派田景、赵清、卢均勇、冯瑜、蒋季容。
林晓东在山门外凭空现出,问道:“来的,可是凉坪山上的道友?”
赵清问道:“昨夜是你在我凉坪山下?”
林晓东点头:“正是林某。”
赵清当即怒喝:“你这道人,少管闲事!”
林晓东笑道:“林某怎么管闲事了?”
田景问道:“是不是你在查兰香楼朱老板?”
林晓东道:“朱老板拿死人骨灰拌在胭脂里往外卖,林某不能管?”
卢均勇威胁道:“不想死你就别管!”
林晓东突然发作,探头瞪目,切齿暴喝:“我想死!”
赵清闻言,作势要拔隆礼剑,却被田景制止。
田景道:“我同你家俞道长私交不错,此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?”
林晓东冷哼:“林某暂住在此,非是清融派的人,此事和俞道长也无关。”
田景问道:“你想怎么样?”
林晓东道:“兰香楼不许再往胭脂里掺骨灰。”
田景闻言,动了杀心:“你要断我财路?”
林晓东狞笑:“好过断你性命。”
蒋季容按捺不住,玉寂剑出鞘,杀上前来:“你这道人爱管闲事,我倒要看看你管不管得了!”
林晓东抽出慈深剑,来战蒋季容,双剑相交,冲突周旋,有十余合。
蒋季容败下阵来,收身后撤,一抬手,打出一发化骨刺,射向林晓东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