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,清晨,林兰翠抱着一个婴儿,在志虚观外凭空现出。
林晓东来见,见林兰翠抱着一个孩子,不禁扬眉。
林兰翠看见林晓东,也想到一些好笑事,莞尔低头,道:“此便是被谭维青害死的婴孩。”
林晓东问道:“这孩子可有父母?”
林兰翠道:“这孩子有父有母,可怜母亲体弱,这孩子死后,再也没怀上。”
林晓东道:“若如此,送回去给他们抚养,母子重逢,万千之喜。”
林兰翠悠悠孩子:“今日来找林道长,便是为了此事。”
林晓东道:“这孩子父母何处,我随林姑娘同去。”
林兰翠向林晓东伸出了手。
林晓东拉起林兰翠的手腕,二人身形一晃,来到了陆浑县云安村。
林兰翠带路,来到了孩子父母家。
林兰翠轻唤道:“有人么?”
房门里来了一对年轻夫妇,那妇人果然生得娇弱,愁眉不展。
此二人,名杨清斐、金慧月,正是这孩子的生父生母。
二人认出林兰翠,金慧月惊喜上前:“林姑娘。”看一眼她怀中婴孩,喜欢得不得了,“这孩子真漂亮!”
杨清斐不解,看一眼林晓东:“这是,林姑娘的孩子?”
林兰翠含笑摇头:“这是你们的孩子。”
金慧月面露喜色:“我们的孩子?”
杨清斐道:“莫非是那父母不要的可怜孩子?我们愿意养。”
林兰翠摇头,撩开襁褓给二人看:“你看,这就是你家孩子,胎记还在这。”
金慧月探头一看,婴儿肚皮上红色的胎记还在,当场泪湿双眼,捂嘴低头,泣不成声。
杨清斐不解:“怎么会这样?我的孩子,不幸夭折了……”
林兰翠望一眼林晓东,道:“此事,说来话长。”
夫妇把二人请进屋来落座,金慧月抱着孩子边哭边亲。
林兰翠低头一叹:“你家孩子夭折,是我老师干的。”
夫妇皆是一怔:“啊?”
林兰翠道:“你家孩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,八字弱,所以一到半夜就哭闹。你们上山来找我家老师给看,我家老师看中了你家孩子的八字,给画了一道符,说是护身符。可那符其实是招阴的,孩子是不哭不闹了,但是过了不久便病死了。”
杨清斐闻言起身,咬牙切齿:“他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?”
林兰翠道:“为了要你家孩子的魂魄,被他拿来炼成了一件法宝。他炼宝的时候被我撞见,我大喊大闹一番,师弟师妹却都不信我,老师趁机把我逐出师门。我怕老师杀我灭口,只得隐姓埋名,落草为寇,在宜苏山竹阳寨当了寨主。”
金慧月惊异:“林姑娘,是竹阳寨的寨主?”
林兰翠低下了头:“此事,实乃迫不得已。”
金慧月看看怀中孩子:“可是,我孩子不是好好的?”
林兰翠转头看向林晓东:“你孩子能回来,全是林道长之功。”
杨清斐看向林晓东:“这位林师父,却面生。”
林晓东道:“游方道人林晓东,暂住琼昌山志虚观。”
杨清斐拉起林晓东双手:“谢谢你,太谢谢你了,我们两口子,这些年,都忘不了孩子,一直以为他没死,只是被藏起来了,没想到,还真回来了!”
林晓东道:“这本就是你们命里的孩子。”
林兰翠道:“我去偷承山派,被认了出来,去找了我老师他们来,要杀我灭口,万幸林道长及时赶来,我老师已经自食苦果,林道长法力无边,让你们的孩子起死回生。”
杨清斐、金慧月一道上前,对林晓东千恩万谢。
林晓东转头看向林兰翠:“你们最应该感谢的是林姑娘,为了你们的孩子,落下个师门叛徒的骂名,还被迫落草。”
夫妇又向林兰翠道谢。
林兰翠摸摸孩子脸蛋,道:“你放心,有我和林道长在,以后你家孩子再也不会闹了。”
中午,林晓东和林兰翠留下吃饭,下午告辞。
来到村口,林晓东道:“林姑娘来我琼昌山坐坐?”
林兰翠点头:“正要拜访。”
二人身形一晃,回到了琼昌山。
林兰翠左右看去,道:“林道长定安宫何其华丽,非要来住这种地方。”
林晓东道:“游方于此,入乡随俗。”
二人去了厅中落座,林晓东问道:“林姑娘在那边,可还习惯?”
林兰翠轻笑:“新立了山门洞府,比竹阳寨强百倍。”
林晓东点头:“虚空世界,随心所欲,确实非有情世界能比。”
林兰翠探过头来:“林道长,得此合虚制定,当真是,随心所欲?”
林晓东点头:“当真。”
陆浑县夏宁村,有夫妇卢今全、孟思怡,开一家酒肆,新婚燕尔,新添子嗣,生活和美。
然而好景不长,孟思怡突然生了一种怪病,无故晕厥,醒来便说自己被抓到了深山野林。
一开始只是偶尔,都以为是刚生产完,身体虚弱,可是后来却愈发频繁,有几次抱着孩子突然倾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