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致升将身一抖,元始袋白光一闪,其声如钟,一道混元之气,向林晓东喷来。
洞虚刺迎着白光飞去,刺破虚空,混元之气落入虚无之中,消失不见。
叶致升见落不去洞虚刺,皱眉侧目:“啊?”
林晓东道:“你来给陈朝蔚报仇,我不杀你。可你若危害百姓,便是同陈朝蔚一样下场。”
叶致升不甘心,切齿摇头:“不想我师弟为左道所害,技不如人,此仇改日再报!”一招手,“我们走!”
几人正要走,忽听人身叫道:“师兄!”
叶致升回过身来一看,竟是陈朝蔚、杨少渊、赵宸、于诚、贺刚一并现出。
叶致升犹犹豫豫,不敢上前:“师弟,你不是丧命此贼之手?”
陈朝蔚看林晓东一眼,道:“师兄,我蒙林道长接引,得生宝焰光明灯世界,已经证得合虚之境。”
叶致升看向林晓东,皱眉冷眼:“这怎么可能?”
陈朝蔚道:“林道长道法高妙,远非我等所能揣测,我如今得生趣处,全赖道长慈悲。”
叶致升不解:“师弟,这邪道害了你性命,你为何还替他说话?”
陈朝蔚道:“师兄,能得闻正法,生死有何计较?”
叶致升不信,将陈朝蔚从头看到脚:“你如今已经证得了返虚境界?”
陈朝蔚道:“师兄一看便知。”拉起了叶致升的手。
二人身影飘忽,只片刻,陈朝蔚松了手,叶致升神情恍惚。
陈朝蔚道:“师兄,人生短短,不过百年,有何成就?便是做了神仙,千百年道行,也难解脱,何不随我同来此宝焰光明灯世界,合于虚空,再不受生死轮回之苦?”
叶致升回头看一眼杨灵等人,道:“山门在此,牵挂甚众,怎能一走了之?”
陈朝蔚也不强求,点头道:“若如此,我便待师兄临命终时,再来接引。”
叶致升问道:“师弟,以后可还能相见?”
陈朝蔚道:“我得此合虚之道,无量无边他方世界来去自如,可与师兄常常相见。”
叶致升点了点头,看林晓东一眼,走上前来,拱手一礼:“多谢林道长度我师弟,得生善处,听闻正法,先前冒犯,还请见谅。”
林晓东道:“你师弟欲害数百村民,合该伤了性命,但既然遇见我,那便是有机缘,得生宝焰光明灯世界,永享天人之乐。”
叶致升道:“我此生若能证道便罢了,若是不能,还请林道长慈悲,度我到此方天地。”
林晓东看向陈朝蔚:“此事,陈道长自会亲为。”
陈朝蔚点头:“师兄放心。”
师兄弟又说了一会话,叶致升带人下山,陈朝蔚消失不见。
这日晚上,银月当空,夜凉如水,一个女子在琼昌山上现出。
此女结飞仙髻,一袭白裙,衣带飘而不落,周身放隐隐白光,身材瘦削,芙蓉出水。
林晓东出得门来,拱手一礼,并不认得:“姑娘何事夜深前来?”
女子捂口窃笑:“你不认得我。”
林晓东细端详,摇了摇头:“我与姑娘,恐怕是初次相见。”
女子放下手来:“你好好看看清楚。”
林晓东探头再看,道:“姑娘花颜月貌,若之前见过,绝不会认不出。”
女子美目流连,道:“我是慧立童女。”
林晓东想起,容纯元君入宝焰光明灯世界时,身边带有一童女,可那时才不过十二三岁样貌,今日再见,却已经是妙龄少女,豆蔻年华。
林晓东这下再看,确实有几分相似,忙打一稽首:“姑娘出落得如此,不能再叫童女了,该叫仙子,快快有请。”
慧立童女听闻,面上微红,心中窃喜,跟着林晓东去了厅中。
两人落座,林晓东道:“仙子样貌大变,未能第一眼认得,还望不要怪罪。”
慧立童女捂嘴一笑:“不光你认不出,我老师和师叔,也都认不出。”
林晓东道:“仙子有如此美貌,却一直以童女身示人,着实可惜。”
慧立童女道:“我老师说,我不用再服侍她了,便在老师旁边,立了山门宫殿。”
林晓东问道:“仙子和你家老师有何因缘,做得童女,侍奉左右?”
慧立童女道:“我本是下界女童,十三岁便病死了,正好赶上老师功行圆满,于心不忍,带我上界。”
林晓东仰面:“原来如此。”
慧立童女道:“从那之后,一千年间,我都是十三岁样貌。”
林晓东道:“上界仙众也多有纷争,你家老师也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慧立童女点头,幽幽一叹:“纵然如此,既是女身,怎能不想要女仙美貌,体会生老病死。”
林晓东轻笑:“如今仙子合道于虚,终于可以以女仙样貌示人,可惜已经看破虚空,这生老病死,却是再也体会不到了。”
慧立童女一笑:“逢场作戏,自有其乐。”
却说杨正季,败在林晓东之手,在陆浑县做主的美梦落空,相当不服。
这日夜深,杨正季孤身来到了眉岭山。
半山腰有一处山洞,石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