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晓东道:“我自作主张,把刘夫人和几位道兄都度去了宝焰光明灯世界,夫人不要怪我。”
刘云芝道:“我一阴魂,还有何前途可言,若非道长慈悲,我早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。”
林晓东问道:“夫人在宝焰光明灯世界,住得还惯?”
刘云芝点头:“我和我几位道兄,各自施法,一人一座宫殿,此等天福,哪是沈姑娘家能比的。”
林晓东轻笑:“夫人喜欢便好。”
刘云芝看了林晓东一眼,道:“我如今投生妙处,得了无定之定,享不尽的天福,可只有一事,心中遗憾。”
林晓东侧目:“哦?”
刘云芝直视林晓东双目:“我一世女人,新婚三年,男人便病死了,深闺寂寞,实不甘心。”
林晓东一笑:“夫人如今分身无数,无量无边他方世界,来去自如,别说是寻一个男人,便是亿万个,又有何难。”
刘云芝摇头:“话虽如此,我今得此妙法,再看那寻常男人,个个愚痴不堪。”
林晓东低头:“若论神通法力,这世上确实鲜有男人能和夫人匹敌。”
刘云芝把话挑明,探过身子来道:“林道长,你对我恩重如山,我一来要报答,二来,还请成全。”
林晓东仰面看了看屋顶,道:“俞道长借我道场,是为我能重振志虚观名声,了却他师兄生前所愿,我怎能在此做荒唐事?”
刘云芝起身,拉起林晓东双手:“那可以来我住处。”
二人身形越来越浅,消失不见。
这日上午,刘兰卿背着包裹下山,去县城买些生活所用。
走到林中,忽见季雄、柳珏从两旁闪出,拦住去路。
刘兰卿一怔,瞪目眨眼:“师兄?”
季雄狞笑:“我已经不是你师兄了!”
刘兰卿侧目皱眉,防备起来: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柳珏搓手狞笑:“你说我想干什么?”.
刘兰卿怒骂:“同窗十载,你们怎能这样?”
柳珏切齿:“老师不义在先!”
季雄道:“师妹,你没看明白么?
许树志像是防贼一样放着咱们当弟子的,你跟着他,再过二十年,他也不会把那绝学传你。”
柳珏歪头道:“师妹,你跟我们一伙吧,咱们三人联手,把他杀了,学了他的道法,继续经营寂荣观,岂不美哉?”
刘兰卿闻言,眉心皱起,粉面带煞:“你们怎能说出这种混账话?
就算老师把你们逐出师门,没有师徒之情,总有相处之谊,你们的本领都是老师传的,你们却要杀他灭口?”
季雄握拳怒目:“他逼我的!”
刘兰卿喝问:“你们两个在此阻我,到底想干什么?”
柳珏狞笑:“干什么,我方才已经说了,你若是同意和我们一伙,就还是我们师妹,若是不同意,我们就把你抓了,到时候你落入我手,清白难保,你老师,也难逃一死!”
刘兰卿听了,当即发作,杏目圆睁,朗兴剑出鞘:“混账!”
柳珏抽出凝慎剑:“师妹,你的本领,说是老师教你的,不如说是师兄教你的,何必挣扎!”
刘兰卿满面红云,飞身来取,柳珏架剑相迎,步战相交,双剑并举,杀有二十合。
刘兰卿招架不住,臂上吃了一剑,痛叫一声,抱臂撤去。
柳珏举剑来追:“师妹,师兄想你想得紧,今天你就答应了吧!”
刘兰卿跺脚:“你做梦!”
一抬手,将九炼针打出。
柳珏嗤笑,挺身拂袖,顶上现出雷电珠,发来神雷,将九炼针击落在地。
刘兰卿也被震得浑身一摇。
柳珏挺身上前,一剑劈来,刘兰卿招架不住,被凝慎剑剑身拍在顶上,两眼一翻,晕死过去。
季雄仰面大笑:“杀了许树志,得了他道法,小师妹不过是你我二人的玩物!”
二人将刘兰卿绑了,隐入林中。
黄昏,刘兰卿迟迟未归,许树志心知不妙,准备下山。
忽而云光降下,许树志赶到山门外,就见是季雄、柳珏前来。
许树志心里咯噔一声,侧目问道:“你们两个来我寂荣观管什么?”
季雄一喝:“把定身法传我!”
许树志阴哼:“我就是断了这一门,把这本事带进棺材去,也不会传给你!”
柳珏咧嘴狞笑:“刘兰卿呢?
今天不是该去县城买东西?”
许树志身子一晃,瞪眼问道:“你们把她怎么了?”
柳珏瞪目切齿:“你还想再见她,就把定身法传给我俩!”
许树志铮然一声,抽出了慈灵剑:“我当初怎么没狠心杀了你们两个混账!”
柳珏探出头来,咆哮挑衅:“你现在杀也不迟!你杀啊!”
季雄道:“我们在你寂荣观浪费十年光阴,这是我应得的!”
许树志挺身怒喝:“你们两个以为修道是到钱庄存钱,一板一眼,分毫不差?”
柳珏抽出凝慎剑:“废话少说,再等一会,小师妹性命不保!”
许树志探头切齿,额头青筋暴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