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云振亲自来迎,将四人请入客堂,排座次落座。
李清问道:“师兄何事叫我等齐来?”
汪云振似笑非笑:“几位贤弟知不知道姚坻道的事情?”
张长东当即会意:“师兄想对姚坻道仙众下手?”
汪云振点头:“正是如此。”
乔广龙听了犹豫道:“那林晓东爱多管闲事,我们岂是他的敌手。”
沈诚黎也道:“是啊,更别提雷烈真人、镜阳公主,咱们刚刚主持南丹道仙众事务,还是不要操之过急。”
汪云振不以为然:“玄鉴道人死了,姚坻道仙众群龙无首,不是下手的最佳时机?”
李清摇头:“玄鉴道人死了,林晓东又没死。”
汪云振问道:“林晓东要是出手,玄鉴道人会死么?”
张长东恍然大悟:“对啊,那林晓东和玄鉴道人有过节。”
汪云振点头:“正是如此,如今林晓东袖手不管,任由姚继忠杀了玄鉴道人,姚坻道仙众肯定更是恨他入骨。
我们趁机下手,林晓东未必会前来相助。”
李清忧虑道:“可是那林晓东做事向来反复无常没有章法,若真来了可如何是好?”
汪云振自信道:“姚坻道现在只剩了些无能之辈,林晓东就是来了,也是独木难支,我们师兄几人联手,难道还杀不了他一人?”
李清几人交换眼神,便都同意。
李清道:“如此良机,确实不容错过,若是能杀了林晓东,正好给茂深真人和我南丹道同道报仇。”
汪云振起身,踌躇满志:“玄鉴道人、茂深真人、姚继忠、庄若清都杀不了的林晓东,我杀得!”
当天半夜,一片云光来至姚坻道上界境内。
陆宛然、灵微公主见了,匆忙前来,阻住云路,另有柳阳山理静洞杨树保、福安山庆慈宫蒋庭、岚安山本智洞韩霆伦随之赶到。
云笈灵君等人自然不见踪影。
陆宛然跺脚拂袖,横眉一喝:“夏云峰南丹道贼道,半夜三更来我姚坻道上界作何?”
汪云振扫了一眼几人,不禁大笑:“姚坻道上界就剩下了你们这几个歪瓜裂枣?”
灵微公主面上挂不住,皱眉怒道:“你说什么?”
汪云振背手挺胸,朗声高呼道:“玄鉴道人死了,你姚坻道仙众,我看解散算了!”
杨树保上前一步:“放肆!敢来我姚坻道上界大放厥词?”
汪云振一笑,摊开两手,歪头瞪眼,挑衅道:“怎么,就凭你们几个,也敢和我们南丹道仙众作对?”
陆宛然忽然心有所感,回头看去,就见云光飘来,不禁大喜,掐腰挺身道:“不止有我们几个!”
云光落下,是林晓东赶来,端坐驼牛之上,两手空空,面无表情。
陆宛然和灵微公主喜出望外,来至林晓东身前:“林道长!”
林晓东点头还礼:“陆姑娘,仙子。”
杨树保、蒋庭、韩霆伦非是玄鉴道人和方信的人,对林晓东既无好感,也无恨意,不发一言。
陆宛然对汪云振道:“林道长来了,你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,现在原路回去还来得及!”
汪云振看向林晓东,眨了眨眼:“你就是林晓东?”
林晓东平静道:“广寒秋葱岭仙众,烟霞山定安宫林晓东。”
马瑞仲当即翻脸,上前半步,指着林晓东凶恶道:“是你杀了茂深真人!”
林晓东回道:“茂深真人勾结血海,意图谋害我姚坻道同道,我杀他,乃是匡扶正道,斩除妖邪。”
李清挺身怒喝:“你一身邪术,却污蔑茂深真人是妖邪?”
林晓东道:“我可没有堕落血海!”
张长东恶狠狠道:“你在姚坻道上界杀了我南丹道十一位仙众,茂深真人受不了刺激才会堕落血海,都是你害的!”
林晓东摊手探头狞笑:“我害的?
我问你,茂深真人为什么会带着南丹道十一位仙众出现在姚坻道上界?
是他和玄鉴道人合谋,设鸿门宴要杀我和雷烈真人,以及我葱岭同道,才会有此血战!茂深真人走到今日这一步,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!”
听林晓东此番言语,杨树保、蒋庭、韩霆伦都低下了头,颇觉有理。
南丹道众仙正欲辩驳,汪云振打断道:“林晓东,你先前杀了姚坻道上界那么多人,又任凭姚继忠杀了玄鉴道人,我今日前来,怎么却要着帮他们,这是何道理?”
林晓东看一眼姚坻道众仙,道:“玄鉴道人已经死了,我和姚坻道仙众的恩怨就一笔勾销,大家仍是广寒秋同道,岂容你夏云峰的人前来放肆?”
汪云振提议道:“你我二人联手,将姚坻道仙众一网打尽,以后你葱岭上界方可高枕无忧,你看如何?”
林晓东冷哼:“我与玄鉴道人的恩怨与姚坻道仙众何干?
何至于一网打尽?”
汪云振骤然变了脸色:“这么说,你今天是铁了心要帮他们?”
林晓东点头:“正是。”
汪云振狰狞咧嘴:“若要如此,今日就顺便跟你算算茂深真人和我南丹道同道这笔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