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于孝渐感吃力,料不能取胜,掩一剑带走。
齐远忙催青玄犀牛,飞奔起来地动山摇,穷追不舍:“现在想要逃命,已是太晚!”
梁于孝见齐远追得紧,回手将宝色钉打出。
宝色钉一声嗡鸣,一片宝光,直奔齐远面门。
齐远忙拿出太元精铃,迎着宝色钉打去。
宝光飞溅,钟响一声,太元精铃将宝色钉击落在地。
梁于孝见状,自语一声:“完了。”
齐远抬手一指,太元精铃一声锐鸣,向梁于孝放出一束金光,将梁于孝胸膛贯穿,跌下坐骑,一命呜呼。
一边,马客蔚悲叹一声:“梁道兄!”
手上加紧动作,向罗瑞攻去。
罗瑞奇桃花兽仗兴湛剑,和马客蔚已经杀了三十合,不落下风。
梁桢蕙喝一声:“罗师兄,我来助你!”
翻身上了青云玉露,抽出会名剑,从一侧向马客蔚杀去。
马客蔚被二人团团裹住,脱不开身,被逼得紧了,手伸进怀中,亮出玄冰钟,托在手中上,举过头顶,向二人放去一束寒光。
梁桢蕙伸手摘下腰间乾坤袋,抛在空中,把那白光收了去。
马客蔚抬头看一眼乾坤袋,啊的叹了一声。
罗瑞趁机出手,兴湛剑直挺挺刺向马客蔚前心。
马客蔚忙举剑招架,使华阳剑将兴湛剑挡下,另一手却不稳,玄冰钟落地。
梁桢蕙见状,忙将手一伸,使乾坤袋,将玄冰钟收了去。
马客蔚大惊,向乾坤袋伸出手,一个不防,被罗瑞斩去首级。
此时,济宁道仙众已经死了曾达、姜立丰、姚泽、戴为言、袁科、梁于孝、马客蔚,只剩了陆年麒、耿凤、萧振青、孔岚、谭轩五人。
金琼娘娘挺身喝道:“陆年麒!你死伤过半,今日料难取胜,还要再战?”
陆年麒扫眼一看,济宁道仙众早已死伤遍地,血流成河,有林晓东在,没有一分胜算,再打下去,也只是徒增死伤罢了。
他不禁切齿横眉,扫视忻南道仙众,视线在金琼娘娘身上稍作停留,最后落到了林晓东身上,点了点头:“今日血债,一千年一万年,我也要报!”
金琼娘娘冷哼:“你要给死伤同道报仇?
不如先自裁!今日死伤之人,都因你而死!”
陆年麒不答,一挥手:“我们走!”
带着萧振青等人走了。
罗瑞兴奋挥拳:“今日大获全胜!看以后在步蟾宫,还有谁再敢小瞧我忻南道仙众!”
林晓东目视远山,眉头紧锁:“今日损了济宁道七位仙众,陆年麒也没有一丝一毫悔改之意。”
金琼娘娘昂头挺身:“今日陆年麒元气大伤,以后不再对我忻南道仙众构成威胁。”
罗瑞给林晓东拱手:“多谢林道长前来相助。”
林晓东低头:“我前来相助,本是为了止息争端,却不想仍害了这许多仙众性命。”
金琼娘娘道:“此都是陆年麒贼心不死不知悔改,并非我等嗜杀无情。”
林晓东只一点头:“天色不早,林某便先告辞。”
金琼娘娘还想说什么,林晓东却已经不见了。
此忻南道和济宁道仙众一战,金琼娘娘手下无有死伤,只张东世坏了白眉玉镜。
陆年麒手下折了七位仙众,庄若清的旧部,徐声等人也被尽数剿灭。
此战是陆年麒挑起,先前金琼娘娘已经放过陆年麒一命,卷土重来痛下杀手,也理由充分,陈真君并未追究。
济宁道仙众就此衰落,无力再同金琼娘娘为敌,只陆年麒背负仇恨,静待时机。
且说陆宛然,自得了下界妖物的宝物之后,闭门不出,整日炼宝,收获颇丰。
而姚坻道仙众,见元乘洞每日宝光纷纷,不免心生嫉妒。
这日上午,一片云光落在了元乘洞外。
陆宛然望见云光,出门来接,见来人是姚坻道仙众,仁海山禅行洞郭闲。
陆宛然大感意外,平日和此人素无往来,不知今日为何到此,欠身行礼道:“郭师兄怎会到此?”
郭闲奸诈一笑:“陆师妹整日闭门不出,让我好生挂念。”
陆宛然轻笑:“不劳道兄挂念,妹子在山清修,一切都好。”
郭闲两眼一转,直入正题,压低头神秘兮兮道:“我听说妹子从下界搞来了不少好东西,有没有这回事?”
陆宛然一扬眉,明白了郭闲的来意,含糊道:“下界的东西有什么稀奇。”
郭闲眯眼摆手:“妹子怎么还不跟师兄说真话?
那下界妖物手里的宝贝神通广大,连定云宫李道兄都不是敌手。”
陆宛然只好道:“那妖王的宝贝确实厉害,可是都已经被葱岭的林晓东毁去了。”
提起此事,郭闲别来了气,掐起了腰道:“这林晓东也是,跑来管咱们姚坻道的闲事。”
陆宛然不这么认为:“那三个妖王神通广大,咱们姚坻道仙众束手无策,最后还是靠林晓东才能除了祸患。”
郭闲两手一摊:“话虽这么说,可他把那妖王的宝贝就这么打坏了,岂不是暴殄天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