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见云光,玄鉴道人便知是庄若清杀到,忙出门迎战。
数道虹光跟着先后降下,姚坻道北部仙众,潞津山定云宫李思绍、岷谷山容微洞金林弘、天虞山慎度宫陆少晖、清阴山意玄洞关络风、庆津山相如宫马麒并门下弟子,匆匆赶来。.
这都是玄鉴道人临时招揽的人手,在山门外一字排开,严阵以待。
庄若清、金琼娘娘带人降下,两边对峙。
庄若清扫一眼对面,张开双臂,仰天大笑:“玄鉴道兄,你姚坻道北部仙众,还是如此强盛!”
玄鉴道人阴着脸问道:“你兴师动众,想要干什么?”
庄若清背着手上前三步:“干什么?
我跟你有一千年的恩怨没算,我看今日,就彻底了账吧!”
林玉树怒骂:“你这老贼,想趁人之危?
想得美!”
庄若清摊开双手:“看看今天来的这些人!你们还怎么跟我斗?”
玄鉴道人怒问:“你就不怕挑起广寒秋和步蟾宫的大战?”
庄若清耸肩撇嘴:“便是打起来又能如何?
你广寒秋岂是对手?”
玄鉴道人怒目切齿:“你要战?
我奉陪到底!”
这时,一片云光从南边飞来,人声道:“玄鉴道人,我来助你!”
金琼娘娘、林芸英知是林晓东来,扬眉踮脚,面有喜色。
罗瑞等人细细端详,讶于林晓东法力如此低微,交头接耳。
玄鉴道人回头看去,见是林晓东,比见到庄若清还愤怒,跺脚喝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林晓东落下,望向对面,狞笑道:“自然是来与步蟾宫一战。”
玄鉴道人两眼一瞪:“我姚坻道北部仙众,不需要你的帮助!”
林晓东冷笑:“你需不需要算得了什么?”
林玉树指着林晓东怒骂道:“这里是姚坻道北部仙众地界,不欢迎你,快快滚开!”
林晓东嚣张环视:“你姚坻道北部仙众地界,我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谁人能阻拦?”
李思绍骑上碧神马,提起悟远剑,就要和林晓东动手:“你这邪道,我今天就杀了你,给我姚坻道同道报仇!”
林晓东压低身子,亮出饮虹枪:“大敌当前,你真想先和我一战?”
李思绍回头看向玄鉴道人。
玄鉴道人对林晓东道:“这是我姚坻道北部仙众和步蟾宫的事情,轮不到你来管!”
林晓东摊手歪头:“我也身为广寒秋姚坻道仙众,怎么轮不到我来管?”
接着凶恶道:“再者说,我便是管了,你又能把我怎样?”
玄鉴道人气得掐腰踮脚,指着林晓东的手指头不住颤抖:“你!”
庄若清看得有趣,问林晓东道:“这位小兄弟,你是何人?”
林晓东笑眯眯歪头:“在下葱岭仙众,烟霞山定安宫林晓东。”
庄若清并未听过,只道:“据我所知,你们葱岭仙众,和姚坻道北边素来不合,今日我们联手,除了这些祸害如何?”
玄鉴道人害怕了,指着林晓东咧嘴:“林晓东,你敢勾结外敌,残害同道?”
林晓东歪头冷哼:“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无耻?”
玄鉴道人被骂得脸色红白,胸口直疼。
林晓东不理会他,对庄若清道:“林某身为广寒秋仙众,怎肯和步蟾宫勾结,残害同道?”
庄若清当场变脸:“这么说,你便是来与我为敌的?”
林晓东摇头:“那却不是。”
马勤不耐烦,侧身指着林晓东骂道:“那你这小子到底来干什么?
难道是来寻死的不成?”
林晓东笑眯眯:“你步蟾宫虽是外人,姚坻道北部仙众和我也算不上同道。”
“我只是心地善良,不忍大礼国同道自相残杀,因此前来,只为保住两边仙众性命。”
玄鉴道人指着林晓东瞪眼:“心地善良?
你说你心地善良?
你刚刚杀了我姚坻道六位同道!要不是你,今日庄若清也不会趁虚而入!”
林晓东看了庄若清一眼,道:“此事因我而起,我更应该前来,你放心,有林某在,今夜绝不会见一点血光。”
马勤听了不屑道:“你在说些什么疯话?
今日姚坻道北部仙众就要全军覆没,大见血光!”
林晓东看向马勤,挑衅笑道:“你们两边尽管厮杀,有林某在此,绝不会折损一人。”
马勤不禁怒问:“你是何人?
敢来此大放厥词?”
玄鉴道人冷着脸道:“你刚没听见?
就是他杀了我姚坻道北部六位同道。”
庄若清听了,脸色一变,眼神骤然锐利,扫向林晓东,问道:“你就是那日长昌洞一战,保全雷烈真人和葱岭仙众的人?”
林晓东一点头:“正是在下。”
庄若清手指向玄鉴道人,对林晓东道:“你杀他六个人,现在却要帮他?
还指望化干戈为玉帛不成?
何不来助我,斩草除根,永绝后患?”
林晓东阴笑:“我刚说了,林某今日大发慈悲,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