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鼎忽然冒起了红光,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人尖啸。
在场众人都被吓了一跳,抬眼望去,就见到红光冲上半空,其中现出了三个新娘子的虚影,各个披头散发,看不见脸,漂在空中。
郭志泽一下子认了出来:“就是她们仨!”
高力行怒喝:“人在哪?”
白月楼上下乱作一团,谢同甫和黄子真张嘴昂头,惊愕地对视一眼,都想不明白,这鼎,怎么突然不受控制了?
林晓东回头对高力行摇头,咬牙皱眉道:“人已经死了。”
高力行一招手:“带走!”
官兵上来要把谢同甫抓走,黄子真急忙上前挡住,指着林晓东道:“大人,是那小道人施法骗你,这鼎,本没有这些变化!”
谢同甫凶狠地盯着官兵,犹豫要不要动手。
温松诚喝道:“怎么,你想拒捕不成?”
黄子真听了,回头冲谢同甫摇了摇头,谢同甫便不动,被官兵绑了。
温松诚看向了黄子真,咬着腮帮阴沉道:“此事,要是你们也有参与,看我不踏平了你这白月楼!我们走!”
众人带走了谢同甫,下山去了。
回城路上,林晓东问谢同甫:“她们人呢?
已经死了?”
谢同甫只盯着林晓东狞笑,一言不发。
林晓东见状,凶狠点头:“不说也没关系,总之你是死定了,处置了你,接下来就是白月楼和你老师。”
谢同甫这才开口说话,阴笑道:“要死的是你!”
话音落下,山路两旁的林中,走出了许多人来,带头的,正是黄子真,指着谢同甫道:“把我大徒弟放了!”
温松诚听了大怒,挺胸仰脖,抬眉喝道:“好大的胆子!”
谢同甫大喝一声,手脚上的镣铐全部挣断,一跃而起,回到了黄子真身边。
温松诚威严道:“那又如何?
你们白月楼的事情暴露了,普天之下,都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!”
黄子真看了看在场的百位官兵,贪婪大笑:“今日正好大开杀戒,炼成至宝,你们在场各位,一个都别想跑!”
一百多人,黄子真竟想赶尽杀绝,当真丧心病狂,高力行掐腰指着他叫道:“就你们白月楼这点人,还敢和官府对抗?”
谢同甫红眼恶笑:“你们这些凡人,在我们修道之人眼中,不过是牛马羔羊,任人宰割!”
温芸眉听了喝道:“会点邪术,就以为天下无敌?
真以为山南道道门无人?”
黄子真看了温芸眉一眼,轻蔑道:“就凭你?”
温芸眉手指向林晓东,道:“有我林师兄在,你们今日一个都别想跑!”
白月楼众人都看向了林晓东,交换了一下眼神,旋即捧腹大笑。
谢同甫指着林晓东,跟温芸眉道:“就靠他?
打得过我白月楼满山上下?”
温芸眉挺胸扬眉,高声道:“你们知道他是谁么?”
黄子真侧目:“是谁又能怎样?”
温芸眉道:“他是葱岭云岚山重华宫林晓东!剿灭千里教,铲除南阳子的就是!”
谢同甫听了,指着林晓东笑道:“你说他是林晓东?
就他?
哈哈哈哈哈!”
黄子真也讥笑道:“林晓东早去了姚坻道,怎么可能来管这种闲事?”
白月楼的弟子们一开始都被唬住了,听谢同甫和黄子真这么说,又狂妄起来,叫嚣道:“就是林晓东来了又能如何?
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?”
林晓东大步上前,阴冷笑道:“那就尽管一试!”
黄子真小徒弟程建同大踏步上前,咧嘴骂道:“就你也敢冒充林晓东?
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?”
林晓东回头笑问温芸眉:“我难道不是林晓东?”
程建同拿出了三转钟,拿在手里,对着林晓东一转。
林晓东突然浑身一冷,低头自查,愕然发现自身阳气散了不少。
黄子真指着程建同得意道:“这是我小徒弟程建同,你可别死在他手里,坏了林晓东的名声!”
程建同拿起三转钟,对着林晓东又转了一圈。
林晓东浑身发冷,一个趔趄,往后退了一步。
温松诚见了紧张起来,心想林晓东不会真死在白月楼一个小徒弟手里吧?
高力行也开始怀疑起来,林晓东真的有传的那么神么?
又或者这个人,真的只是个滥竽充数的?
黄子真见林晓东连吃了两招,笑道:“我徒弟这三转钟,要是再转一圈,你身上阳气全散,可就活不成了!”
林晓东冲黄子真一笑:“叫你徒弟尽管施展就是!”
程建同高举三转钟凶狠道:“这可是你自找的!”
他把三转钟又转了一转,可林晓东却身影一晃,并没有倒下。
程建同疑惑地伸头扬眉去看,见林晓东没死,又低头晃动了几下三转钟。
黄子真也一怔,侧目道:“哦?”
温松诚、高力行都松了一口气。
林晓东笑道:“你尽管转你那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