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座山只隔着一座空谷,遥遥相望,对于修道之人来说,不过是纵身一跃的事情。
林晓东道:“你想要什么样的宫殿?”
俞凤君手托着下巴昂头,想了想,道:“重华宫我住的那个小院子我就很喜欢,但是不要那么肃穆,装饰的要温馨好看一些。”
林晓东点头:“我尽力。”
说罢,重重一跺脚,大地颤抖,地面裂开,从中升起了一座宫殿。
俞凤君知道重华宫是林晓东施法建起来的,但亲眼所见仍然十分震撼,昂头张嘴愣了神。
须臾,宫殿就立了起来,和重华宫的威严肃穆不同,这座宫殿更为雅致秀丽,规模略小,但一个人住也极为奢华了。
俞凤君看得满心欢喜,一把扳过林晓东的头,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道:“你有这样的本领,哪个女人不为你倾心?”
林晓东一笑:“我们进去看看。”
二人进了宫内,一片葱郁,假山水池,廊桥檐亭,灰顶白墙,红柱红窗,进到房中,室内陈设也应有尽有,一应俱全。
俞凤君双手搭在了林晓东的脖子上,眼神火热道:“你若对乔楚晴使这一招,她早对你死心塌地了!”
林晓东捏捏鼻子道:“这住处和山,都还差个名字。”
俞凤君想了想,道:“既然是我住此地,当名缀霞山凤寰宫。”
林晓东赞赏点头:“好名字!”
袖子一甩,大门上的匾额现出凤寰宫三字,山脚下地面钻出一座刻有缀霞山三字的石碑。
俞凤君于是住进了缀霞山凤寰宫,和林晓东做了邻居。
再说极意殿,掌门、大弟子、二弟子,都吃了林晓东的大耳巴子,丢人丢到家了,气得三人连门派也不回,直接去了武奎山。
极意殿属于无涯宫阵营,小弟被欺负了,当然要来找大哥。
宋凌雪在厅中见到三人,以前这类道门争端都是王文耀在管,收钱办事,如今大师兄跑路了,这些事情都轮到了她头上。
宋凌雪早就认识文华子、白永福等人,上梁不正下梁歪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平日最喜欢骚扰女冠,言语不逊,她如果不是无涯宫弟子,也少不了被恶心。
因此见到这三人,宋凌雪也没什么好脸色,抱着胳膊侧着身子,斜眼问道:“来找我什么事?”
文华子一把鼻涕一把泪,哭得那叫一个惨:“师侄,你们无涯宫,可要为我做主啊!”
没想到文华子一拍大腿就开哭,给宋凌雪整不会了,忙起身,皱眉道:“你哭什么?
发生什么事情了?
好好说啊!”
文华子指着自己的老脸给宋凌雪看:“师侄,你看看我让人给打的!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宋凌雪仔细看去,就见文华子两边脸不一边高,一边又红又肿,说话也有些口齿不灵。
白永福和邓子墨也指着自己的脸怒道:“师姐,你看!我们葱岭道门,什么时候让人这么欺负过!”
宋凌雪一昂头:“谁干的?”
文华子怒道:“山南道来的,说是,叫什么云岚山重华宫空云子。”
宋凌雪一惊:“林晓东?”
文华子一拍大腿:“对对对,就叫林晓东!他一个外地人,敢欺负本地道派?
师侄,这还能忍?”
宋凌雪一斜眼,眯着眼睛打量三人,心想林师兄不会随随便便抽你们耳光,估计是你们几个嘴贱,挨抽那不是活该。
嘴上故冷冷道:“怎么回事啊?”
文华子指着白永福道:“那云岚山原本就是个没有人住的地方,现在突然多出来了一座宫殿,叫重华宫,山也改了名字。”
“我的徒弟从那重华宫路过,遇见了两位女冠,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,把我弟子差点冻死。”
“我去找他们理论,结果他们居然跟我动手,打我耳光,我极意殿,就没受过这么大的气!”新笔趣阁
“师侄,你一定要替我教训教训这外来道人,别让山南道人,小瞧了咱们姚坻道!”
宋凌雪听了,嘴角抽动,一声蔑笑,问道:“两个女冠?”
文华子点头:“对,这两个女冠还是师徒,却和林晓东住在一起,男女不分,成何体统?
我看八成是一窝邪道!”
宋凌雪听了更为愤怒,咬着牙板着脸暗想,林晓东救过我和无涯宫上下一命,你红口白牙,就给说成了邪道?
有你这样欺负外地人的?
你们肯定对那女冠出言不逊,抽你嘴巴,是你活该,怎么没把你舌头剜下来?
文华子拱手求道:“师侄,你们无涯宫,一定要替我们出这口恶气啊!”
宋凌雪白了文华子一眼,心想你找我给你出头?
好,我跟你去,我跟你去问清楚,要真是你们出言无礼,到时候不光林晓东扇你,我也要扇你!“好,那我跟你走一趟!”
文华子回头和白永福、邓子墨交换眼神,都咧嘴凶笑。
四人来到重华宫,白鹤见宋凌雪和文华子在一起,分不清是敌是友,不知道该怎么叫了。
林晓东和白鹭童子出来,宋凌雪冲林晓东含笑一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