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凤君、乔楚晴、临泉道人也匆匆赶来,俞凤君和乔楚晴异口同声:“你没事吧?”
林晓东冲二人点头:“我没事。”
见临泉道人来了,莹华真人道:“多谢掌门,你家长老,今日救我一命。”
临泉道人也面上有光,要不是因为林晓东,平时哪有机会和莹华真人说话,问道:“掌门伤势如何?”
莹华真人摆摆手:“无妨。”
俞凤君扫眼向四周,对林晓东道:“你今日救了不少人。”
陈梦云惆怅道:“不少门派几乎灭门,这样的深仇大恨,不会就这么算了的,三十年后,恐怕又是一场血战。”
林晓东一笑:“三十年后的事情,自有三十年后的人担待。”
陈梦云听了,低着头羞涩一笑。
水火两派各自装敛尸体,纷纷下山去了,重湘真人冲莹华真人一点头,吴冰洁看了林晓东一眼,带着云阳派众人,也缓缓往山下走去。
莹华真人对临泉道人和林晓东道:“我要先回山门疗伤,日后必定登门道谢,先行别过。”
陈梦云回头看了林晓东一眼,扶着莹华真人,同拾月观众人也下山去了。
山上只剩下了林晓东、俞凤君、乔楚晴和临泉道人,山上光秃秃,黄土地上有不少血污。
林晓东仰头望天,道:“我答应过琼霞仙子,不知道如此行事,是否可行。”
临泉道人道:“林长老,你跟我说过,传道受业解惑,尽心就好,你尽力了,宋安福、沈妙如之流死在此处,都是咎由自取。”
林晓东点点头,几人也下山去了。
夜色已深,众人散去,定芦山上空无一人,一道白光凭空降下,之前秘密会见谢温纶的那位白衣秀士从中走出,手上拿着一口小孩头大的铜钟,托举入高空。
定芦山地面冒出许多红色的光,方才恶战中的杀伐之气,都被收入其中,灰色的钟身,被染成了血红色,白衣秀士咧嘴一笑:“成了!”
复化白光而去。
水火两派都伤亡惨重,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,短期内再无争斗,莹华真人败在了重湘真人手下,两方阵营也再没有了孰高孰低的争论,山南道道门暂时归于平静。
林晓东以为琼霞仙子所说的大劫已经过去,对于横空出世的两件宝物,只觉得蹊跷,并没有继续调查。
却说平沛县留阳镇江陀村,就在拾月观脚下不远处,这日村外的铜定山,来了两个道人,一老一少。
这两位道人,年长的叫涵阳子,是罗龙山渡业观掌门,年轻的叫刘明诚,是他的小徒弟。
罗龙山在此地往北六十里地之处,来到铜定山,是为了寻访奇珍异草。
二人先到了江陀村,打听了方向,才向铜定山赶来,来到山下,涵阳子突然挡住了刘明诚,停下了脚步,抬头往山顶上看去,神色凝重。
见恩师神色有变,刘明诚紧张问道:“老师?”
涵阳子皱眉昂头道:“此地红气冲空,恐有妖物出世。”
刘明诚听了更慌了:“那,还上不上去?”
涵阳子道:“上去,要是这山上的东西成了气候,周围村民恐怕也有危险,干脆现在上去,了结了这祸害。”
二人一前一后,走上山来。
来到山顶,景色突变,半山腰深山野林,山顶上反倒一棵树没有,倒是长了膝盖深的野草,脚下柔软潮湿,竟然是一片沼泽。
刘明诚疑惑:“这山顶之上,怎么会有沼泽?”
涵阳子皱眉环视四周,道:“一定是这妖物作祟,拿白龙鼎来。”
刘明诚拿来白龙鼎,被涵阳子接过,抛入半空,放一道寒光,一条龙的虚影冲入了沼泽当中,掀起片片水花泥花。
不多时,沼泽地中走来一道人,顶戴红色小包帕,身穿白色长袍、黑色长裤,正值壮年,满面怒容,手拿一把白毛羽扇。
那道人走上前来,指着涵阳子骂道:“你在这弄什么法术,扰乱我山门清静?”
涵阳子一笑:“你这妖物,也装模作样,开山门,立道场?”
道人大怒:“你放肆!何方恶道,报上名来!”
涵阳子拱手:“罗龙山渡业观掌门涵阳子在此!你又是何方妖道,占山为王,扰乱一方?”
那红冠道人昂头骄傲道:“听好了,我乃铜定山白月居明冠道人,此地是我道场,速速离去,否则对你不客气!”
涵阳子大笑,环顾四周,道:“你那铜定山白月居在何处?
我怎么没看见?”
明冠道人神色发窘,道:“你再晚来半月,就能看见了!”
涵阳子正色冷哼:“再晚来半个月,等你成了气候,又要祸害周围百姓!明诚,动手!”
刘明诚拿出了望月图抖开,放了一道黄白色的月光。
明冠道人见了不屑一顾,拿出烟罗扇,轻轻一扫,把那望月图就给扫了去。
刘明诚只觉得眼前一白,低头一看,手中的望月图就不见了,回头呆呆地望向涵阳子:“老师?”
涵阳子脸色一变,心中暗叫不好:“这东西已经颇有法力,恐怕不好对付!”
抿着嘴走上前来,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