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晓东跟临泉道人打声招呼,下了山,问清了义清山的方位,人就化清风遁走,第二天早上就到了。
碧霞派没了掌门,疏于打理,山场上满地落叶,殿上无人做早课,一片寂静。
“有人吗?”
林晓东进到观中,四下观看,问了一句。
赵鸿德走了出来,见也是一个道人,拱手道:“道长找谁?”
林晓东也拱手行礼:“我是平凉山灵泉派弟子林晓东,想来见温师姐。”
听说是灵泉派的人,赵鸿德也没当回事,只是不解,大师姐几时和灵泉派的人有往来了?
“林师兄,你来的不巧了,大师姐不在山上。”
林晓东直接道:“我听说了你家掌门的事情,就是为了此事而来,温师姐现在在哪?”
赵鸿德听林晓东这么说,抬头看了他一眼,摇了摇头,道:“那玉成子练成了邪功,我家掌门都不是对手,你家掌门去了也未必能取胜,不过,一番好意我们心领了。”
林晓东却道:“不是我家掌门去,是我去。”
赵鸿德抬起了眉毛,把林晓东从头看到脚,轻笑一声,道:“师兄说笑了,我家掌门怎么说也有六十年的道行,师兄我看你,最多十年法力,怎么可能是玉成子的对手。”
林晓东坚持道:“我若没有本领,自然不敢说这样的大话。”
赵鸿德听了,再看林晓东一眼,暗中探查,却察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法力的存在,不禁摇头:“恕我直言,你一丝修为也无,怎么可能是玉成子的对手?”
林晓东道:“此事我也没法给你解释,只想请道兄告知温师姐的去处。”
赵鸿德只好道:“大师姐现在在桐西县城,和温大人在一起。”
“多谢。”
林晓东转身就走。
赵鸿德却叫住了他:“你真要去对付玉成子?
你和温师姐……”林晓东道:“温师姐救过我一命,如今她山门有难,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跟你一起去,我倒想看看,你有什么本领。”
林晓东一笑:“好,那你告诉我,桐西县城在什么方向,离此地多远。”
赵鸿德指向南方,道:“桐西县在南边,距此地有七十余里。”
林晓东走上前来,手搭在了赵鸿德的肩膀上:“得罪了。”
赵鸿德被林晓东手这么一搭,突然感觉自己没有了身体,山上的风从体内吹过,无比的舒适清凉。
还没等反应过来,眼前的景色一变,二人已经从义清山来到了桐西县城外的大路上。
赵鸿德惊得左摇右晃差点跌倒,瞪着眼睛问道:“你是,灵泉派的弟子?
想不到,灵泉派道法,竟然如此高妙,是弟子有眼无珠!”
林晓东一笑:“现在你应该相信,我能对付得了玉成子了吧!”
赵鸿德一笑,用力点头:“我们走!”
二人进了城,去了驿馆,找到了温芸眉的房间,赵鸿德高兴地敲门:“师姐!”
温芸眉忧心师父,整日愁眉不展,茶饭不思,人憔悴了不少,下床开门,却见赵鸿德兴高采烈,林晓东站在一旁。
温芸眉一怔:“林师弟?”
林晓东拱手一笑:“师姐别来无恙。”
赵鸿德兴奋地指着林晓东道:“师姐,师父有救了!”
温芸眉疑惑地看向林晓东,心想:“就靠他?
才三年的行为,不怕被人笑话?”
“师弟,那玉成子六十多年的道行,林师弟哪里是他的对手,你不要开玩笑了。”
温芸眉往后退去,把林晓东和赵鸿德让进屋中。
赵鸿德激动点头:“林师兄的法术高明着呢,我们刚刚还在义清山,一眨眼就到县城了!”
温芸眉眨眨眼睛,觉得匪夷所思,回头看向林晓东,疑惑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林晓东道:“我听说了你家掌门被抓的事情,师姐对我有救命之恩,今日正好报答。”
温芸眉凄苦一笑,摇了摇头:“你的一片心意我领了,可是你不是玉成子的对手,你家老师都未必是他对手。”
林晓东抿嘴笑道:“要是我,修为在我家老师之上呢?”
温芸眉斜眼看向林晓东,也暗中探查,一样没有感知到任何法力的存在,不禁疑惑:“咦?
你不是有三年的修为,怎么今日什么都没有了?”
接着更摇头道:“你一点法力都没了,怎么对付玉成子?”
林晓东道:“此事我没法解释,你若是不相信,我就一个人去,把人救出来,你就信了。”
温芸眉听了,急忙劝道:“你别急,我不是不信你,此事,得和我父亲、贺大人商议一番,再做打算。”
林晓东点头,温芸眉带着二人去了县衙,众人在厅中坐下。
温松诚、贺成文、方贤生、马源立都在,温芸眉给大家介绍道:“这位是灵泉派弟子林晓东。”
又给林晓东介绍道:“这位是山南道按察使贺大人,桐西县令方大人,县丞马大人。”
众人一一见过,温芸眉为难道:“林师弟说,他想上山对付玉成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