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能下山,大殿里沸腾了:“太好了!终于能下山了!我都憋疯了!”
“我要下山去吃好吃的!”
“下山有没有自由活动时间?”
谢温纶面无表情地咳嗽了一声,道:“人太多了我一个人看不过来,所以只能一个班一个班的去,哪个班先把课文背完就先下山,什么时候背完什么时候下山。”
“啊……”弟子们又一片哀嚎。
“好了,都回去吧!”
众弟子回住处,谢胜斌拿出了学习委员的架势,趾高气昂地问道:“你们都背的怎么样了?”
潘小星噘嘴:“我只会背第一章。”
“你呢?”
谢胜斌没好气地问林晓东。
林晓东平静道:“我还不会背。”
谢胜斌听了,数落道:“一个月了你一章都不会背?”
林晓东张鼻孔撇嘴,心想:“别说不会背了,读都不会读,字还没认全呢。”
“你没听见老师说吗,全班都会背了才能下山,你难道想让大伙都等你吗?”
谢胜斌怒气冲冲。
潘小星维护林晓东,问谢胜斌:“你会背吗?
净说别人?”
谢胜斌瞪眼:“我当然会背了!”
一个月前被林晓东在脑门上拍了一剑,谢胜斌不服气,发誓要打败他,气得每日天不亮就起来背课文,晚上写作业到深夜,《水经》早背得差不多了,就等着出这一口恶气。
“你会背有什么了不起的,谁拖谁的后腿还不一定呢!”
潘小星挺胸跺脚。
谢胜斌瞪了林晓东一眼,走了,留下一句:“那就走着瞧!”
几人继续往回走,潘小星问林晓东:“你真的没背?”
林晓东苦笑:“我真的没背,我以为讲完了就完了呢,哪知道还要背诵。”
“第一堂课就说了要背的。”
潘小星撇嘴。
“哎,郭姐姐,你背了么?”
潘小星转而问郭楚秀。
郭楚秀一笑:“我,背了。”
潘小星耸肩:“哎呀,看来我要害大家下不了山了!”
“我倒没事,主要是谢公子不愿意。”
郭楚秀看向走远的谢胜斌。
潘小星撇嘴:“不怕他!哼!”
回到住处,林晓东翻开他那本崭新的《水经》,头皮发麻,上课的时候他也听了,也听懂了,但是要背诵可太难了。
水经不仅写了功法,还有大礼国境内各种江河湖海的名字乃至沿途地名,对于其他人倒还好说,可对于林晓东来说,这些地名都是第一次听说,字都认识,却不知道这地方在哪。
为了不拖众人后腿,林晓东一夜没睡,第二天早上,红着眼睛去上课。
潘小星也哈欠连天,见到林晓东,打招呼都没力气,林晓东笑出了声:“开夜车了吧?”
潘小星苦着脸道:“我太笨了,我只记住了河的名字。”
林晓东憋笑道:“我只记住了前面的口诀,河的名字和途径地可太折磨了。”
潘小星不解:“从发源地顺着往下捋不就记住了么?
口诀才难背好吧?”
林晓东摇头心想:“关键我对这地方不熟啊。”
谢胜斌听了,在一旁说风凉话:“哼,是骡子是马,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!”
众弟子来到抚宁殿一看,好家伙,一个月没看到的掌门都来了,五个弟子也都在。
潘小星见了,吐了吐舌头:“完了完了我爹来了!”
见掌门来了,谢胜斌更是得意,心中窃喜:“林晓东一点都没背,看你一会怎么出洋相!”
众弟子坐下,临泉道人端坐在案台之上,闭着眼睛道:“潘小星?
把水经背一遍!”
记名弟子们笑出了声,一代弟子也忍俊不禁,潘小星苦着脸站起来,结结巴巴道:“昆仑墟,在西北,去嵩高五万里,地只中也……”背了一会,不会了,潘小星道:“我,背后面的河好不好?”
临泉道人闭着眼睛没说话,二师弟张宇文笑道:“可以。”
于是潘小星跳过了一段,接着背:“浍水出河东东绛县,过其县南,又西南,过祁宫……”背了一会,又不会了,临泉道人面无表情道:“坐下吧!”
林滨海踮起了脚,高声叫道:“林晓东?
你背一遍,看看你一个月都学什么了!”
林晓东站了起来,章口就莱:“昆仑墟在西北……”口诀的部分,林晓东保留着蓝星和日光星的记忆,一通百通毫不费力,但是背到河流走向,卡壳了。
“文水出自大陵县……”“后面,我不会了。”
林滨海觉得匪夷所思:“文水在哪你不知道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大伙都笑了,这可是常识,三岁小孩都知道,林晓东却不知道。
大伙不知道,林晓东现在还没有三岁呢。
谢胜斌趁机撇嘴道:“文水在哪你都不知道?
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国家吗?”
谢温纶也怒道:“你读过书没有?”
临泉道人却道:“坐下吧。”
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