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介意的样子,心中无限柔软。
“好。”她低头在他膝上蹭了蹭,被他拉着抱到腿上坐下。
“那夫君呢。”秦江月低声询问,“老婆是妻子,夫君又该如何称呼?”
薛宁嘴巴忽然有些发干,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秦江月嘴角缓缓展露笑意,并不结束话题,为她缓解紧张却也不急着催促。
良久,薛宁呼吸都乱了,眼睑低垂,掩去眸中光彩,环住他的脖颈,将脸埋进他的颈窝。
“挺出戏的,但……夫君唤作‘老公’。”
老婆,老公。
秦江月喉结动了动,摸了摸她的头说:“我记住了。”
“
……这种东西可以不用去记住的。”薛宁又往他怀中更深处挤了挤。
她就坐在他腿上,使劲往里面,臀下难免碰到什么。
秦江月呼吸顿了几次,托了托她,才慢慢道:“要记住的,你说的话每一句都要记住。”
薛宁气息炙热地喷洒在他颈窝,叫秦江月热得不停朝外伸脖子。
她露出一双眼睛,看他面色绯红,眼神有些迷散的样子,偷偷地笑出声来。
自以为隐秘的笑声,因为距离太近,被秦江月听得清清楚楚,耳根发痒。
他抱紧了她一些,温声说:“今日这样高兴,那明日继续去帮忙吧。”
薛宁身子一僵,没有立刻说话。
“只是治疗伤患,不沾染什么因果,可以去,不会妨碍到什么,不必有压力。”
薛宁过了一会才说:“但你什么都不想管,我却去帮忙,这样不好。”
秦江月道:“有何不好?你是你我是我,夫妻一体也不代表一个人成了亲,便没完全了她自己。”
“我不管是因为我要管的事牵扯甚大,后果难以估算。但你只是去治疗伤患,这真的没什么,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。”
“想去便去,只要你高兴,让我也去都可以。”
薛宁想了想他去给人疗伤的情形,怕是弟子们伤好了,精神也紧张到极点崩溃掉了。
“那还是我去吧,也能继续修炼净化之力。”薛宁突然想到,“你用这个由头让我去,该不会就是为了……”让我高兴吧。
秦江月却不再说话了。
他放了十几只魔在仙阁之中,全都是有些气候的魔族,不像低魔只知逃跑或袭击,这些魔族已经可以开口说话。
“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到这修界顶级仙府里面看看,啊,果然抓我们来的真是剑仙,我们选个什么姿势去死比较好呢?”
有灵智,知道是谁抓了他们,意图又是什么之后,这些魔是完全不想反抗。
没必要啊,必死无疑,不如选个舒服的姿势死一死。
他们这样瘫着,真是不利于薛宁疏导今日积攒的残气。
她正苦恼着固定靶不如移动靶来得考验技术,就听秦江月慢条斯理地开口了。
“拼死反抗,否则便入本尊元神剑中,受尽折磨,生不如死。”
“……”
几只有些修为的魔族原以为逃过魔域的大战,能安稳几日,没想到啊,真的没想到。
你们神仙玩得太花了!
这是让他们明知死,还要当陪练?
目光定在薛宁的小布包上,十几只魔挤在仙阁大厅里面,其实有点局促,魔气并不被结界所封印,还是会散发出去,远远瞧着,叫仙界不少人担心。
秦白霄练完剑就盯着那些魔气看,他实在没脸去见薛宁,虽然薛宁不知道,但是他将慕妏放下,让她得了机缘,着实无言面对嫂嫂。
可他其实也想知道,薛宁的魔化到底恢复到
了什么程度。
眼下水上仙阁的魔气该不会是她身上的魔气又复发了吧?
她会不会有事?
没过多久,魔气消散不见,无影无踪,秦白霄回神,意识到自己又越线了。
那是他的嫂子,好不好自有兄长担心,她肯定不会有事。
就算有事,以他目前的力量也帮不上什么忙。
他还是太弱了。
若再强大一些,是不是就可以完全承担所谓因果,让兄长不必受累,可以尽情做自己的事不被打扰。
这次在云归峰,所有人都因为秦江月的话而感到焦虑不安,唯独秦白霄没有。
他甚至觉得很高兴。
兄长不必承担因果,也不愿意再承担,就说明他不用再在危险之中。
他觉得那很好。
所有的危险和波折就由他来承担好了。
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,无牵无挂,他会努力变得强大,让兄长和嫂嫂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,哪怕下次要让他和府主一样选择牺牲自己,他也毫无怨言。
夜色渐深,秦白霄本已精疲力尽,却又燃起了力量,继续修炼起来。
次日,薛宁再次前往云归峰帮长老给众弟子疗伤。
她现在在修士之中很有一些名声,受她恩惠的人处处说起她的好,那些以前或多或少讲过她不好,说过她坏话的人都无比惭愧。
薛宁甚至遇见几个来跟她道歉的。
这并不是坏事,只是有些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