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都使忙说:“不是说捐赠吗,既然捐赠了,也就与捐赠者本人无关了。”
“你这脑子怎么做上这么大官的?”
岳舞鄙夷的看他,“胡乱糟践他人的好心,以后还会有人捐赠吗?
捐赠物虽说有一定的使用权,并不是完全占据了所有权,只是相当于借,免费借。
使用完了后,当自己确实不需要了,就要奉还原主。条件允许的话,还要奉上相应的费用,损毁要适当的赔偿,才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。
一锤子买卖做了,寒了人心,还有下次吗?
所以,捐赠物并不是可以随意处置的东西,需要原主同意转移捐赠对象后,方得转移。
总不能原主觉得对方压根不需要捐赠,非得强行要求原主捐赠吧?
那叫抢,不叫捐赠。”
说的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。
众人面面相觑。
想要改变这批军械的用途,还得找到那位热心的侠盗。
尤其是,谁都觉得这个所谓的热心侠盗就是岳舞本人,他不认,又没有确实证据,就噎得厉害。
明明你就在眼前,却找不到你。
“岳大人确实很有才,这种细节都能注意到,理解得如此透彻,难怪能把雨界发展的日益繁荣,确实有独到之处。”
右相笑着赞了一声,“如果岳大人英年早逝,确实是巨大的损失,还请一定要想办法救治,不要放弃。本相很想能与岳大人好好共事,理出一番朗朗乾坤。”
理出朗朗乾坤何其难,不是有心有愿就能做到的事。
甚至不可能。
因为太阳还是乌鸦驮着才能飞过天空呢。..
阳光背后就会有黑暗,白天与黑夜一样漫长,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。
岳舞说:“要不,右相大人援助一些仙丹妙药?”
右相尴尬了一下,无奈的说:“岳大人所中之毒需要对症下药,胡乱用药反而会加重病情,岂不是本相害了岳大人?
不可不可。”
舍不得,还说的这么情深义重。
就算有,他也不能随便拿出来,毕竟在场的官员并不都是他一个山头的人,随便送岳舞东西,容易被人猜想。
万一真吃出个好歹,他跳进天河也洗不清。
官场上一举一动都有深意,就算只是随性而为,别人也会猜个没完。
尤其是他这样的地位,更是不能随意,免得发出了错误的信号,使得自己陷入被动境地。
岳舞耸耸肩,也没在意,问:“是不是聊完了?”
好像什么都没聊,又好像聊完了。
赶人。
左都使有些着急,说:“无论如何,这么大批军械也是不能留在雨界的,哪怕收缴过来封存在府库,也必须收缴。
这是规矩,还请岳大人····稍作让步。”
地方军装备比御林军还好,这是大忌。
岳舞看白痴一样看他:“你自己去收呗。”
左都使说道:“派人去过了,真德天王说,那些军械乃是岳大人所有,如何处置他们没有权力,需要问岳大人。”
“本仙君得问问那位热心的侠盗,再给都使大人回信。”
这是互相踢皮球。
左都使满脸的郁闷,追问:“多久能联系上?”
“这个就不好说了,侠盗嘛,通常居无定所云游天下,本仙君尽量尝试着联系联系吧。”
踢的一脚好球。
左都使说道:“那人乃是盗贼,并非此物所有者,他的存在与否无关紧要。”
岳舞惊讶的问他:“都使大人何以确定,那位热心人士就不是此物原主人呢?”
左都使说:“祝家工坊失窃,才致使这批军械流出,那人是窃贼,岂能算是原主人!
既然他不是原主人····”
“非也非也!”
岳舞直摇头,“万一那人就是祝家工坊或者是祝家的人呢?
祝家这么大一个家族,不可能全都是狼心狗肺之辈吧?
总也会出些侠义之士,看不惯前方将士流血流泪,自家府库里大量军械蒙尘,正义感爆棚,因此才来帮助雨界一番。
外人岂能偷到祝家如此重要的东西?
祝家都是猪吗?
所以,本仙君推断,那位侠义人士很可能是祝家的人。
祝家的人还能不算原主人吗?”
左都使被绕的一愣一愣的,说半天,还是祝家的自己偷自家东西送给你啊?
“岳大人这想象力是不是过于丰富了些?”
“世界如此之大,万事皆有可能。”
今天这些人过来,也不是三言两句就能打发的,另一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:“如果雨界军方不听号令,天庭将会切断所有援助,甚至会背上叛军的罪名。
岳大人也应当替那些将士想一想前途问题吧?”
岳舞打量他的官服,问:“这位大人是吏部还是户部?”
“户部。”
“你们都把钱克扣到哪去了?
就你们那三瓜两枣,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事?
雨界大军一直都没有哗变,实是人人心中都有大义,不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