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吧这谁能想到啊,天下竟有这种巧合,个前任里有俩都不是人
霍廷见她盯着自己,沉声道“跟谁聊天这么开心”
金发女孩慢吞吞地用餐巾擦了擦嘴,在霍廷的注视中笑眯眯地走过来,看起来实在是乖得要命。
细软的手指搭在他胳膊上,像小人的腿,一点点交替着爬上肩头,手指点过的地方全都酥酥麻麻“小霍同学呀我在想我们这么好的关系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”
许西柠一装乖,不是在心虚就是要搞事。
霍廷顿了顿,时至今日他的身体仍然像是被驯化的野兽,在许西柠一点点细碎的触碰中,条件反射地平息了痛楚,连带着他所有激烈的情绪都被抚平。
霍廷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变得深邃,像是深潭表面融化的坚冰“许西柠”
许西柠“哈”
女孩一个猝不及防地前扑,像是扑球的守门员,一把夺过他的酒杯,在霍廷诧异的目光中,捧着酒杯闻了闻。
草,是红酒。
许西柠这一扑,直接扑到了霍廷怀里。
男人修长的手臂半搂着她,顺势让她坐在了自己大腿上,眼神深邃沉冷“你做什么”
许西柠沉默了“突然,酒瘾大发。”
“抢我的”
许西柠理直气壮“怎么,不行”
霍廷深邃的眼睛盯着她,慢条斯理道“那你喝。”
他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喝过血,酒杯里一直都是红酒。
许西柠勉为其难喝了一口。
霍廷眉尾微挑“特地过来抢,就喝这么点”
许西柠骑虎难下,把红酒一口干了,辣得哈气,眉尾跳了跳,还嘴硬“好酒”
霍廷眉心蹙紧,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的腰“你到底想做什么”
女孩嘻嘻一笑,像个老同志一样热情地搂着他的肩膀,“我看你光喝酒不吃菜,应该饿了吧,来不如我喂你吃”
许西柠勾了勾手,示意侍者把自己的羊排端过来,痛心疾首地一拍大腿“吃肉不吃蒜,香味少一半来人,给我大哥上生蒜”
侍者们面面相觑,躬身退下,过了会端上来一小碟生蒜。
霍廷眼神晦暗“你之前可不吃大蒜。”
许西柠胡说八道张口就来“我变了,跟谢仪学的,我之所以跟谢仪谈恋爱就是觉得吃大蒜的人很有男子气概”
“当着我的面提他”霍廷攥着她的腰的手微微收紧,嗓音低哑,“少拿我跟到处发情的脏东西比。”
“好好好不比不比,”女孩笑眯眯地捏着生蒜往他嘴里塞“吃一个吃一个,啊”
霍廷冷盯着她,嘴唇抿得死紧,一双刀刻似的薄唇被她戳来戳去,倒显出几分柔软和纵容。
许西柠故态重萌,佯装怒气“哇一点不给面子,尝都不尝一下,果然在你心里我已经是个死”
她话没说完,霍廷却像是被刺痛了一样青筋凸起,一把捂住她的嘴,低头把生蒜吃了,恼道“不许再说那个字”
许西柠紧紧盯着他的嘴。
血族吃生蒜会像吞刀子一样有烧灼感不假,但霍廷从转变成血族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忍受痛楚也是真的。
相比于无时不刻不在折磨他的极刑,吞刀子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。
霍廷苍白的脸庞没有任何变化,只是无动于衷的吞咽。
许西柠突然开始自我怀疑了。
又不吸血,又能吃蒜,吸血鬼有什么特征来着早知道跟余圆圆多取取经了
许西柠本来酒量就不怎样,刚刚干完那杯红酒已经有点上头了。
她目光迷离微醺,湿漉漉地瞳孔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。
啧,好可惜,没有太阳给霍廷照一照。
霍廷两指轻轻捏着她的脸颊,掐起一点软肉,逼着她转头看自己“我就坐在这里,你在找谁”
许西柠的脸比他的掌心还要小那么一点儿,霍廷手掌的颜色是近乎于大理石雕塑般的苍白,而她却是温热鲜活的,像是一捧牛奶。
一缕金色的发丝垂落他的小臂,荡来荡去,挠得人心痒。
许西柠凑近了,眼瞳因为醉酒而变得有些湿润的朦胧。
她鼻尖的呼吸,她胸膛里的心跳,她身体的温度,甚至于她凑近时,只有霍廷能听见的,皮肤下汩汩流淌的血液的声音。
她从未这么鲜活。
霍廷骤然感到一种巨大的酸涩盈满了胸膛。
他之前一直充斥着无数负面的情绪,被欺骗的仇恨,对其他男人的嫉妒,无法靠近她的愤怒。
可此时此刻,她坐在他的大腿上,靠在他怀里,身上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,还带着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,像是叶尖将坠未坠的露珠。
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离她更近。
这一刻,突然的,他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