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知道了。”
奉三郎捂嘴。
李疑暗搓搓道:“低调,低调,咱们只是一小小的芝麻官。”
奉三郎连连点头,“对对对,芝麻官,芝麻官!”
后院的赵老太听到消息也好奇来凑热闹,她以前看过衙门县令穿的官袍,不曾想他们老赵家居然也整了个芝麻官来过瘾。
这不,她跟谭三娘好奇触摸那官袍的衣料。
也在这时,梁萤等人回来了,她兴冲冲地前往后堂。
李疑把官凭和委任文书拿给她瞧。
她倒不在意是谁的名字,只装模作样地捧着委任文书,踱着官步,字正腔圆地读起上头的委任内容。
众人瞧着她的滑稽举动,纷纷失笑。
赵雉坐在椅子上扶额,有些受不了她的装腔作势。
梁萤欢喜地读完委任内容,又怂恿赵雉把那官袍穿上试试。
他怎么都不愿意穿,嫌脏。
梁萤才不管脏不脏,这可是用真金白银买来的!
赵老太也怂恿他穿上试试,梁萤接过那官袍,二话没说往赵雉身上套,强行给他穿上。
官袍是交领深衣制式,颜色为玄,宽袖束腰。
赵雉板着一张棺材脸,活像披麻戴孝似的。
梁萤叫他笑一笑,他露出标准的八颗牙。
众人全都被逗乐了。
梁萤调侃道:“赵县令还不乐意了。”
赵雉还是那句话,“脏。”
梁萤不嫌脏,直接从他身上扒下来往自己身上套。
那官袍着实宽大,把整个人包裹进去,像顽猴似的,滑稽不已。
她昂首挺胸,迈着官步,惹得众人失笑连连。
李疑甚至冲她拱手行礼道:“王县令好啊。”
梁萤傲娇地“哼”了一声,问:“你看我这模样像不像狗眼看人低?”
李疑失笑道:“你再把下巴抬高一点,得用鼻孔看人。”
赵雉则斜歪着身子看她表演,那活泼的狡灵劲儿,当真像个变化多端的小贪官。
人们皆被她逗得捧腹大笑,明明是正儿八经的官袍,却被她弄得像戏服一样,颇有几分讽刺。
这不,谭三娘也来试了试。
包括赵老太都试了一回。
在他们的眼里,这件官袍没有丝毫权威,有的只是讽刺的盘剥与压迫。
只要你舍得花钱,人人都能做官。
以前李疑还郁闷自己十年寒窗苦读被辜负,如今已经彻底看开了,朝廷那套都是虚的,而他现在做的事业才是真真切切的才干。
下午人们就县官一事热议了半天。
接近傍晚时,消失许久的平头忽然从外地回到衙门。
当时梁萤他们正在用晚饭,听到他回来的消息,赵雉起身离去。
不一会儿他又回到原位,同梁萤道:“等会儿跟你商议一件事。”
梁萤知道余老儿是平头他们干掉的,只不过耽搁到现在才回来,委实蹊跷。
饭后她同赵雉去厢房,好奇问:“这阵子平头他们去哪里了,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
赵雉并未回答,只道:“明日你把贾丛修找来,我在外头有一批物什到了,他们不方便运送回来,需得商贾帮忙转运。”
梁萤更是好奇得紧,“什么物什?”
赵雉坐到凳子上,倒水来饮,“弓弩兵器。”
听到这话,梁萤心中颇有几分忐忑,“你从哪里搞来的兵器?”
赵雉沉默了阵儿才答道:“黑市。”
像兵器之物,朝廷管控得紧,几乎不会外流。
但因着其中的高额利润,总有不法之徒会想尽法子弄出来通过黑市辗转到需要的人手里。
赵雉是武痴,以前在蛮鸾山时就收藏了不少兵家之物。
如今到安县,手里又握了兵丁,他嫌弃衙门的武器不够精良,故而让平头跟黄皮子去黑市联系以前合作过的军火商,又买了不少弓弩和箭镞等物。
那些东西是不能在市面上流通的,需得借助商贾运送货物时藏匿到其中转运,并且还得是可靠之人。
贾丛修无疑是最佳人选。
他贩卖的是私盐,跟许多道路关卡本是熟路,只要入了永庆郡,就没有大问题。
梁萤倒也没有多说其他。
这个时代还处于冷兵器时期,没有火药。她默默地想着,如果能把□□搞出来用到军事上,那简直无敌。
但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,她更趋向于用智力去解决争端,除非必要的流血纷争。
翌日贾丛修被寻了来,听到他们提出来的要求,不禁被吓得腿软。
赵雉无比淡定道:“你运送私盐被逮着是死罪,走私军火被逮着同样是死罪,有什么好怕的?”
贾丛修差点哭了,“赵郎君,话可不能这么说啊……”
赵雉打断道:“咱们衙门光有兵没有武器在手,若是遇到外来者进犯,岂不是得去喝西北风?”
贾丛修:“……”
赵雉:“安县若是守不住了,谁还准允你官私混卖赚铜子儿?”
贾丛修没有吭声。
赵雉采取利诱,“若是成功运送回来一批,便少你部分盐税,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