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那跟宋歌聊了几句，说起的时候，忍不住感慨：“咱们去河西矿做生意那会，好啊，每天都吃汤面，我连着天都面里加了一大块肉，可香了！”
宋歌筷子挑几下，把那一饭缸肉几乎原封不给了屠四，他道：“给你。”
屠四傻愣愣的，抬头问：“啥？”
“我吃不了么，你替我吃吧。”宋歌想了想，说道：“就院子里吃，吃完了再出去，别让他人瞧见。”
屠四特别感，搓搓手，有不好意：“啊，不好啊，小宋你真不吃吗？”
“嗯，我肠胃不太好，无福消受，还要麻烦你代劳了。”
“行！那你也别扫院子了，回房看书吧，一会我给你打扫干净！”
“好。”
屠四立刻高兴起来，端了那碗肉去院子里坐台阶上吃。
吃得香喷喷，美滋滋的。
伏明泉过来探望宋歌，一进院门就看到屠四坐台阶上吃肉，两人四目相，彼此都没有先说话。
伏明泉看了一眼屠四手里的搪瓷饭缸，微不可查地拧眉，如果他没猜错，应该是宋歌的饭。
屠四觉察到他的视线立刻伸手挡了下，护着饭碗，警惕道：“你看么，是小宋的饭。”
伏明泉：“……”
伏明泉有无语，他知道那是宋歌的饭，而且瞧得出已经快被屠四吃光了，他问道：“宋歌人呢？”
屠四道：“里面看书了。”
伏明泉也没跟他说么，把自行车停放院子里，自己背着挎包走进去。
宋歌住处的院子很破旧，看着残垣断壁，勉力支撑，不过走进房间后要好上很，至少里面还算干净整洁。虽然只有一床一椅，但是椅子被擦拭干净，床上也铺了一床崭新的厚棉被，看着很暖。
宋歌正倚靠床上看书，瞧见他进来微微惊讶，不过很快眼睛就弯起来：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伏明泉道：“老爹让我给你送点东西。”
伏明泉本来还觉得宋歌寄人篱下，生活艰苦，可一看到宋歌床上的新棉被，还有身上崭新的毛衣、外套，甚至还有一双新鞋子，他又说不出安慰的话——宋歌真的自己很大方，没有半点委屈自己的意。
伏明泉从挎包里拿出一东西，有几穗煮熟的玉米，还有油纸包着的两个月饼，一个五仁月饼，另一个是酥皮月饼。
宋歌惊讶：“给我的？”
伏明泉道：“嗯，快过中秋了，玉米刚收下来，老爹说给你尝尝鲜。”他指了中一个白色纸包的小月饼道，“是平江的酥皮月饼，是老师分给我的，味道还不错。”
宋歌立刻高高兴兴拿起酥皮月饼吃起来，包装打开，果然酥得掉渣，嚼着像是中式酥点，甜而不腻，很合他胃。很快吃完了一个小月饼，宋歌意犹未尽，又拿了那个五仁月饼啃，月饼个大，但是也要硬一，吃起来里面还有果仁整块的冰糖，不小心咬到发出“咯嘣”的声音。
伏明泉看着他，觉得心里猜的没错，宋歌果然嗜甜。
宋歌吃了几，又忍不住皱眉，他不太喜欢五仁月饼里面的青红丝，但还是细嚼慢咽吃下去。
伏明泉心里又记了一笔，不但嗜甜，还挑食。
宋歌垫了肚子，心情不错地跟他聊天：“我记得你说个礼拜会借到两本俄语书，带来了吗？”
伏明泉道：“嗯，是有两本，先留下给你看。”
宋歌道：“不急，你下次来给我念吧。”
“你不是都会？”
宋歌眨眨眼，想起自己大学生的人设，笑着道：“但是我想听你念书，自己看，没有跟你讨论有意。”屠焱年后考试有一门外语自选，因为基础薄弱需要学的很，俄语课本宋歌还真没看过，需要听伏明泉读一遍，回来再教给屠焱。
伏明泉不知道他心里想么，只听到他样讲，神色缓许，他道：“好，那我过两天来读给你听。”
宋歌啃月饼的时候，伏明泉就有拘谨地坐椅子上，他向四周看了一眼，就把宋歌个“”看得一清二楚，实是没么东西。伏明泉视线转回来落宋歌身上，继而又往下，落了床铺上。
伏明泉问道：“你准备好过冬的被子了？我还想着从里给你拿一条棉被，个够不够？”
宋歌笑道：“够用了，不用那么麻烦。”
伏明泉又问：“怎么么快就用棉被了？”
宋歌解释道：“半铺半盖，一个人用刚好。”
“西北风沙大，冬天很冷，你身体太弱了，过冬还是要注意保暖。”
宋歌点头说好，他手里还有